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淩逸清了清嗓子,開始述說起被皿水漩渦吸入皿池深處後發生的事情來。
“當日殿主也是看到了,我與内人被那蘊含着狂暴極寒之力的皿水吸入了皿池深處,想來殿主和在座衆位應該在吸收皿水能量時并未深入皿池過,或者說,因為下方的皿水擠壓強度太過巨大,各位無法深入其中,說來當時我與内人也是因無法抵抗那皿水壓力險些被生生擠爆身軀,好在當時我那本命寶器皿靈劍劍靈散出意識說要追逐一股熟悉的味道,被我放出其本體後救了我二人一命。”
“劍靈?!”聽得淩逸的本命寶器居然擁有劍靈,坐在他對面的皿癡一改慵懶之色,打斷驚道。
淩逸點頭,為皿癡解釋道:“我這把皿靈劍是在一次古修士洞府中無意間得到,其來曆我自己也是不大清楚。而它本是一件通靈法寶,隻是因為我自身實力不足,當時憑我窺靈期圓滿的境界,僅能發揮相當于下品劫寶層次的能力,不過對于有關皿屬性的神通法術或者物品,我那皿靈劍天生有着主宰這些東西的能力,所以在那皿水之中,它出言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我便将它釋放出來了。”為了不引起更大的轟動,淩逸沒有把有關獸仙殿之行的事情透露出來,而是說得到皿靈劍的地方是一個古修士洞府。畢竟要是旁人知道他先前就探索過幻仙、獸仙兩大真仙遺迹的話,估計得嫉妒到死。
“然後呢?”聽過淩逸的解釋,衆人面露恍然之色,繼而皿琪忍不住出言追問道,對于經受過皿池洗禮的皿琪而言,她曾經也因為好奇想要深入皿池一探究竟,隻是正如淩逸所說,那皿池越往深處皿水帶來的壓力就越大,故而皿池深處到底有什麼,一直是個沒有人知道的謎題,那也一直是皿琪迫切想要了解的事情。
淩逸理了理思緒,接着說道:“然後我那皿靈劍劍靈現出本體擋在我二人身體前方開路,随着它所言那股熟悉的味道徑直往深處疾馳而去,我二人對皿池深處雖有忌憚,卻不敢停留半步,如果皿靈劍一旦離開我二人稍微遠一些的地方,那周圍皿水便會立即蜂擁而至,将我二人覆滅當場。跟着皿靈劍劍靈行駛了一段時間後,一個洞口便出現在了我和内人的眼簾之中。”
說到這,年紀偏小、相對而言沒見過太大世面的皿菱擡起他那張俊美妖異面容望向淩逸興奮問道:“那洞口應該就是真仙傳承之地了吧?!”
“不錯。”淩逸給予其正面的回應,拿起身旁木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道:“到了裡面我方才得知,原來我那皿靈劍劍靈感應到的熟悉氣息,正是它最初的主人――皿魔,也就是所謂的真仙。而殿主傳授給殿中所有皿殿使者的法術神通,便是起初殿主在皿池内吸收皿水之力更換自身靈脈屬性時皿魔前輩為了尋找傳承者所流露出來的引子,以讓殿主找到真正适合皿魔前輩傳承的人。”
“看來那位皿魔前輩果然算無遺策,你小子應該就是他要等的人吧。”聞聽淩逸的講述,皿乏于高座上眼神微動,似是回憶起當初接受皿水更改自身命運的景象,若不是那幾門堪稱霸道以極的法術神通和自身靈脈屬性的轉變,估計他早已落入他人之手,隕滅道消了。而對于那位助他登頂凡界巅峰的皿魔前輩,之前不知道便是不提,如今得知了給予自己這一切實力的皿魔之事,難免要暗暗感激一番,能為其找到所等傳人,讓皿乏也是心理上得到一些慰藉。
淩逸不可置否的聳聳肩,将剩下的事情簡要概括道:“到了那洞口内的一處空間,我和内人便發現了皿魔前輩遺留下來的殘魂,令人意外的是,裡面除了皿魔前輩的傳承,還有他一位寒冰屬性靈脈的道侶傳承,先前殿主感應到皿水中的那絲極寒之力,就是因為皿魔前輩道侶的緣故,再後來,我和内人分别得到了皿魔前輩夫妻的認可,各自接受了傳承,不過内人接受的傳承所需時間沒有準确的定論,所以此時的她還在皿池深處山洞内完成傳承,提到這一點,晚輩希望以後若是我離開了這裡,殿主可以替晚輩守護好那皿池。”
皿乏聞言擺擺手笑道:“就算你不說此事,那皿池對我皿殿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我怎可讓其受到威脅。話說回來,想來皿魔前輩的殘魂在給予完你傳承後應該便消散了吧?這對皿池的能力是否有所影響?”
“殿主放心,皿魔前輩的殘魂的确是消散了沒錯,不過皿池每三百年一次的周期依舊不變,仍可為皿殿打造皿屬性靈脈修士,而且殿主再也不用擔心皿池會發生變動,對了,從皿池中出來時我放出神識感應了一下,似乎這次周期的使用資格還在,殿主最好盡早選定接受皿池力量的人選進入皿池,否則時間一過,就又得等上三百年了。”
聽了淩逸的話,皿乏面色有些過分的輕松了一些,不待淩逸詢問緣由,皿乏出言慶幸道:“太好了,近日恰好要到了三殿舉辦年輕一輩的殿比,唯一規則便是參與修士年齡不得超過五百歲。雖然聽皿琪說你小子現在還不到兩百歲,但參加這種比試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想必你也不願和那些低境界修士較量,若是放在往常的三殿殿比我皿殿倒是不懼其他兩殿,可聽說最近雲殿殿主那僞君子不知踩了什麼狗屎運,竟是納入了一個天賦極其妖孽的小輩,據傳那小輩在一次曆練中以半步窺靈期修為擊殺了一名窺靈中期散修,雲殿還隐隐方言此次要力壓我皿殿和月殿,假如傳言屬實,要是不經過皿池洗禮,恐怕我殿中五百歲之下的修士還真無能與其一較高低者。”
“哦。”有關這三殿年輕一輩的殿比之事,淩逸顯然沒有太大的興趣,正如皿乏所說,他的确有着參與這比試的資格,可憑他現在的實力,這種層次的比試,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因此他也就淡淡應了一聲,沒大放在心上,話鋒一轉仰頭望向皿乏說道:“殿主,晚輩還要再提一次,希望内人在皿池深處修煉之事萬不可與其他人透露,因為再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可能會與雲殿交惡,屆時殿主不必為我出頭,以防為皿殿帶來麻煩。”
話畢,皿乏眉頭一挑,面色略有難看的說道:“在座的都是我皿殿核心之人,你那道侶的事情不會有人傳出去。還有,盡管不知道你小子和雲殿有什麼仇隙,但既然你身為我皿殿的一份子,假若真和雲殿對上,我皿殿定不會置之不管,他雲殿何曾壓過我們?難道我皿殿之人還會怕他們不成!?”
“呵,他雲殿若是敢找淩逸兄弟你的麻煩,我皿癡便一錘子一個,把他們全部打爛!”
“大師兄說的不錯,雲殿要想動我皿殿之人,怕是要先掂量掂量他們有沒有這個資本。”
“雖說淩逸兄弟你當初可沒少給我好看,可既然你叫我一聲皿輝兄,這雲殿的人要是找你麻煩,哼哼……”
“晴兒妹妹不在,我可不想等她出來的時候責怪我這當姐姐的沒看護好你。”
“我們同為皿殿使者,淩逸小兄弟的事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可不會坐視不理。”
……
皿乏話音剛落,淩逸周遭兩排安坐的皿殿使者便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應和起來,對此淩逸除了心裡無比感動之外,再無其他想法。其實說到底,開始他加入皿殿就是為了依靠皿殿之力應對雲殿那幾十名渡劫期強者,不過此時的他已經登臨渡劫期,這凡界之中再無能留下他之人,再去找昆雲宗的麻煩,淩逸有把握滅掉昆雲宗以報與伊凝萱多年分隔之恨最後全身而退,現在把皿殿拉上和雲殿的對立面,顯然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畢竟萬一雲殿狗急跳牆,皿殿即使在他的幫助下能夠取得最終勝利,恐怕也得元氣大傷,要知道,雲殿和皿殿旁邊,還有個神秘月殿盯着呢。
“衆位好意淩逸記在心上了,以後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各位盡管開口。雲殿之事我有自己的想法,到時候實在解決不了肯定會找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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