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堂外硝煙彌漫,整個廣場上都燃起了熊熊烈焰,在烈焰中進攻小教堂的襲擊者被焚燒着。
妖月眼底透出了一絲驚悚,看到眼前的情形,他已經猜測到是誰趕來了。
能夠制造出如此場面的家夥,恐怕整個龍城隻有蘇魯魯能夠辦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決不留情。
在很早以前,妖月就已經領教過了,盡管那時候的蘇魯魯還很弱小,在妖月的眼中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家夥。
但正是當時的小家夥,險些讓妖月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因而妖月看似在蘇魯魯面前非常高調。
總是強行壓蘇魯魯一頭,但是妖月從來也不敢很強勢的逼迫他,從來也不會去觸及蘇魯魯的那份底線。
哪怕是之前在下水道裡,面對兔子對他的無禮,妖月最終也沒敢把兔子如何。
就是因為妖月很清楚,蘇魯魯很在乎兔子,如果兔子出了事,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今日,兔子為了保護小教堂,主動出擊如今生死未蔔,妖月能夠想象到蘇魯魯的憤怒。
看到下面化為一片火海的小教堂,最終妖月縱然是不甘心,還是選擇了提前離開。
頭頂上的那輪皿月消失,貴族和主教們都是震驚不已,明白他們已經被那位專員大人給舍棄了。
貴族和主教們并不傻,見到這樣的情形,明白若是繼續留下來,他們的下場隻會更慘。
所以貴族和主教們趕緊就想要逃離,就連那些被烈火圍困住的手下人馬也是無暇顧及了。
但是,就在那些貴族和主教們轉身打算離去的時候,突然一群手持槍械的軍警沖了出來,将他們的退路給截斷了。
小教堂外廣場上的烈火逐漸熄滅,蘇魯魯從小教堂的頂部落下來,将渾身皿迹斑斑的兔子抱起來。
兔子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蘇魯魯,擠出笑容來說:“魯魯,兔爺我沒有給你丢人吧?”
蘇魯魯點了點頭笑着說:“沒有,你很厲害,殺退了那些家夥。”
兔子随後又笑了笑,頭一偏就昏厥了過去,經曆了之前的一場惡戰,此時已經是精疲力盡。
蘇魯魯在虛空撕開一扇門戶,小心翼翼将兔子收入那扇門戶中,随後又将門戶給封閉起來。
将兔子安全的送走之後,蘇魯魯擡起頭看着那群被軍警逼回來的家夥。
他的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殺意,這一刻是真的感到非常的憤怒。
對蘇魯魯來說,兔子是他的夥伴,更是他相依為命的家人,在他的眼裡兔子的性命甚至比他自己還要重要,但是如今,兔子卻因為眼前這幫家夥,落得渾身都是傷,這實在是讓蘇魯魯感到憤怒,想要直接把槍将眼前這群今夜進攻小教堂的家夥都給斃掉。
尤其是看到主教團的主教,蘇魯魯再也按耐不住憤怒,上前直接給了胖主教羅德曼一拳。
羅德曼被打的跄踉着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鮮皿卻不敢将之擦去。
隻能盡量裝出可憐巴巴樣子,對蘇魯魯說:“大人,請,請您寬恕我們的罪過。”
蘇魯魯聞言冷笑着說:“寬恕你們?你們公然的進攻裁判所,已經亵渎了你們的信仰,還想要獲得寬恕嗎?”
羅德曼聽到這番話,頓時驚恐地擡起頭來,凝視着蘇魯魯憤怒目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其他的主教們也是趕緊跪下,一個個全都噤若寒蟬,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今夜本來就是他們背棄在先,如今他們已經被别人給抛棄了,那麼他們就必須要為他們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蘇魯魯轉頭又看向那群龍城的貴族,對待那幫家夥蘇魯魯隻會覺得更加的惱火。
那群始終虎視眈眈的家夥,龍城内一直以來的動亂,幾乎都和他們有關系。
此時,想到兔子身受重傷的景象,蘇魯魯終于按耐不住怒火,提槍上前舉槍指向特裡。
看到蘇魯魯槍口對準了自己,特裡立刻驚呼道:“不,不,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貴族,我的家族是首都圈的議會家族。”
聽到“首都圈”三個字,蘇魯魯更加是難以克制心中的怒火。
毫不客氣對特裡說:“首都圈的那幫家夥,我早晚會去找他們算賬的。”
“砰”下一刻,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蘇魯魯扣動扳機一槍将特裡給打死。
眼見特裡的腦袋爆開,那群龍城的貴族和主教們全都驚悚不已,甚至還有人大聲尖叫。
不過尖叫聲剛剛響起,随之就被槍聲給終結掉,蘇魯魯出手簡直毫不留情。
而此情此景當真是颠覆了所有人對蘇魯魯認知,原先在所有人的眼中,蘇魯魯是個很陽光平和的少年。
但是眼下,他更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像是要用鮮皿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回歸。
同時更像是向所有龍城野心勃勃的家夥們表明,他才是龍城真正的主宰者。
槍聲不斷,響徹了整座龍城的上空,那些龍城裡的民衆全都感到懼怕,躲在他們各自的家中顫抖。
已經逃回旅館的妖月,聽到那響徹龍城上空的槍聲,也是感到一陣的痛苦。
盡管相隔非常的遠,但是妖月能夠清晰感受到,蘇魯魯此時心底的那份憤怒之情。
“來人,來人,人呢?人都跑到哪裡去了?”妖月終于還是按耐不住,瘋狂地在屋子裡咆哮起來。
可是他咆哮了許久,卻并沒有人出現應答他一聲,仿佛整個旅館已經沒有人了,隻剩下他孤獨在旅館中等死。
妖月感到驚慌失措,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沉默了片刻,妖月還是不死心地大喊:“洛拉絲,蕾賽絲,你們在哪裡?趕緊給我滾出來。”
這一次,妖月的呼喊聲獲得了回應。
“吱呀”一聲,房門被從外面推開,兩個身影從外面走進來。
妖月看到有人走進門,立刻怒吼道:“你們兩個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叫了這麼久也不回應我?”
咆哮過後,妖月擡起頭的一刻卻愣住了,因為走進屋子的兩個女人,并不是他麾下的兩姐妹。
從對方姣好的容顔,還有那身漆黑的長袍,再加上裸、露在外的一雙赤足。
妖月腦海裡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稱呼“女巫”。
不可思議地盯着兩個女巫,妖月驚呼道:“不,不可能的,你們,你們怎麼會……”
緊接着,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尊敬的妖月大人,黎明之焰的掌火使,在您的生命即将走到盡頭的一刻,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妖月瞳孔猛地一縮,不可思議地擺着手說:“不,不,不,你們不能,你們不能,不……”
最後一聲驚恐的呼喊,幾乎将外面的槍聲都掩蓋住,但那一聲呼喊卻成為了妖月最後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