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暴雨上人猛然勒住了馬匹,朝着身邊的手下道。沒有理會手下詢問的眼神,暴雨上人輕輕飄下了馬背,朝着四周仔細地環視了一圈,除了呼!呼!刮過的黃風,大軍依舊在有序地前進着,這一切好似都很正常,并沒有什麼異常。但暴雨上人心中總感覺怪怪的,一股不秒地感覺在暴雨上人心中滋生,就像是沖天發了芽的種子一樣,根本就組擋不住它破土生長。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産生了這種感覺?
又是什麼地方不對?
暴雨上人心中不斷自問着,
對于一名築夢師來說,
尤其是高階築夢師,
感覺往往很準。
築夢師修煉,其實就是不斷剖析法則的過程,随着修為的提升,築夢師距離法則的距離會越來越近,對于天地感覺自然也會加深。一些往往的心悸、心皿來潮等等,都多半是天地對築夢師的警告,所以暴雨上人才會如此的重視。尋找了半天後,依舊是毫無發現,暴雨上人并不打算放棄,而是準備去跟其他的大将軍商量一下對策,六位大将軍并沒有走在一起,而是分别和本國大軍走在一起。
就在暴雨上人剛剛掏出一塊玉符,
準備聯系其他大将軍時,
一個低頭的動作,
讓暴雨上人猛然愣住了,
接着暴雨上人蹲了下來,
雙眼盯着地面,
張開了小嘴,
一臉的吃驚。
暴雨上人發現了什麼?地面上其實什麼都沒有,隻是軟軟的黃土地罷了,但讓暴雨上人吃驚的正是黃土地啊!要知道山谷外可是平原,雖然說不上多麼的肥沃吧!但也絕對不會是黃土地啊!暴雨上人所在的這片黃土地,根本就是不毛之地啊!整個黃土地放眼看去,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綠色,除了土還是土啊!
暴雨上人心中升起了一絲寒意,
讓她這個五星初期月輝築夢師,
都開始發寒。
太可怕了,暴雨上人居然一直沒有發現這一點,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走了半天,再看看周圍的士兵們,每一個都隻顧着趕路,好似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周圍環境的異常。這不是一個兩個人啊!而是兩百萬的大軍啊!暴雨上人心漸漸沉了下去,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好的兆頭。是陣法嗎?暴雨上人心中自然就想到了陣法,可是要想在氣運之地布置如此一個陣法,把兩百萬大軍都迷惑住,就算是陣法大師也做不到吧?那會是什麼?
暴雨上人心亂了,
自從晉升為五星月輝築夢師,
成為了門派的長老後,
這還是第一次,
心如此之亂,
如此之慌。
“對了,趕緊聯系其他上人。”暴雨上人猛然想到了。二話不說,暴雨上人就激活了手中的玉符,這是一張鑽石究階的【同心傳音符】,一張符咒六個分身,包括暴雨上人所在的六位大将軍,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塊【同心傳音符】的分身,可以讓六位上人在千裡之内肆意地交談,并且可以維持足足兩個時辰的時間,足夠六位上人們聯系很多次了。
嘩!玉符閃了一下,
沒等暴雨上人高興,
就暗淡了下去,
激活失敗。
“這……怎麼可能?”暴雨上人看着玉符,一臉的不可置信。要知道【同心傳音符】可是鑽石究階符咒啊!隻要不是處于兩個不同的空間内,幾乎是不能阻攔【同心傳音符】之間的傳音,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
同樣陰沉的,
還有其它的大将軍,
比如金刀上人。
同樣是一片黃土之地,金刀上人端坐于白馬之上,背着他那把都快拖到地上的金刀,望着遠處掀起的黃風、塵沙,臉色越來越陰沉了。金刀上人早已命令大軍就地紮營,本來是想等後面的軍隊跟上,再與其他的大将軍商量對策,但情況越來越出乎金刀上人的意料了,不僅不見其它國的大軍,金刀上人還發現了一個駭然的事情。
地面在動,
對,就是地面在動,
像活物一樣在動,
在移動。
就算大軍紮營了,但地面還是悄然地發生了變化,由半硬半軟變為了柔軟,接着又是細密地黃沙。如此的違反自然規律,身為五星月輝築夢師,金刀上人自然不可能傻得認為是自然現象了,現在金刀上人可以肯定一點,他們已經進入了敵人的圈套。雖然金刀上人也是想不通,誰會有如此大的能力,直接讓二百萬人陪他一起玩,但金刀上人毫不懷疑一點,如果再不想辦法出去,那後果肯定不會美妙了。
沒有多想,金刀上人就掏出了一張玉符,正是【同心傳音符】,想先聯系其他大将軍看看。自然同樣的事發生了,嘩!玉符閃了一下,又迅速地暗淡了下去,顯然是激活失敗了,金刀上人陰沉地收起了【同心傳音符】,索性把法術隊伍喊了過來看是一起商讨對策。這突然的變化,明顯是出自于築夢師的手段,自然是要找同門弟子來商議,至于那些氣運之地的将軍們,可給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
暴雨上人、金刀上人發現不對時,
殘影上人也發現了,
甚至是最快發現的。
因為殘影上人是一個陣法師,不像是其他築夢師研究陣法,隻是為了更好的修煉。殘影上人可是真真的喜歡陣法,喜歡不斷地研究、剖析陣法,所以殘影上人的陣法造詣很高,雖然還不是陣法大師,但也距離陣法大師不太遠了。是不太遠了,殘影上人百年前就感覺到距離陣法大師不太遠了,好似就差臨門一腳了,隻要能踹碎擋在前面的牆,就可以成為一名真真的陣法大師了。
可是這臨門一腳,
那怕百年時間過去了,
殘影上人也由大築夢師晉升為了月輝築夢師,
這一腳還是沒能踢出。
不是殘影上人不想踢,而是不知道怎麼踢出這一腳,不知道該朝着那一個方向踢出這一腳。殘影上人知道這是一個關鍵的時間,也許下一刻他就領悟了,也許再過個百年、幾百年、上千年時間,也都無法成功走出這最後一步,這就要講究機緣了。築夢師的修煉機緣很重要,就比如像郭天一樣,幾乎是水到渠成的就成為了陣法大師,而殘影上人苦苦鑽研了幾百年時間,依舊被阻攔在臨門一腳前。
發現了不對後,
殘影上人不是吃驚,
而是迷醉。
對,殘影上人迷醉了,不管不顧地坐在了柔軟的黃土地上,緩緩地閉起了雙眼,也不管旁邊的大軍怎麼樣了,也不管手下的呼喊,就這樣一臉陶醉地神遊了。這下可害苦了手下将軍,好在同來自于飛天宗的弟子,都知道殘影上人這個習慣,心中雖然也都着急不已,但還是能夠鎮定地安排大軍開始紮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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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黃風更大了,
其中夾雜着黃沙,
就如一個個子彈,
呼嘯而過。
不少拉車的馬匹被驚擾到了,有個别馬匹掙脫了缰繩,丢下了後背上的索套,丢下了車轅,撒歡地沖進了黃風之中,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這些受驚的馬匹,距離大軍還近時到是沒有什麼,但一離開大軍一段距離以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嘶!嘶!嘶!奔逃中的馬匹開始嘶鳴,聲音中透露着無盡的痛苦,士兵們隻能隐隐透過黃風、黃沙看到,本來正在奔跑的馬匹身上,突然出現在了一道道皿槽,皿槽正是飛嘯而過的黃沙造成的。
速度驚人的黃沙,
一點不比刀差。
嗖!嗖!嗖!一道道皿槽,不斷出現在馬匹身上。也就是眨眼間的功夫,馬匹身上的皮毛、皿肉、筋脈、内髒就被剝離了馬匹的身體,隻剩下了白森森的骨架還在奔跑。靜,所有看到這一切的士兵,臉上都布滿了驚恐之色。愣了足足有十幾息以後,不少士兵丢下武器開始奔跑,方向正是朝着來路,想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啊……我的臉……”
“啊……我的眼睛……不要殺我……”
“我不想死啊!”
……
跑出大軍的士兵,并不比馬強,一個個都死了。士兵們的死法幾乎是和馬匹如出一轍,都是被黃沙給剝離了皮毛、皿肉、筋脈、内髒,然後又被黃風卷起,徹底消失在了黃風中。
這下,整個大軍都震動了,
士兵們開始躁動,
但沒有人再敢随便逃跑了,
不管是那國大軍,
都開始紮營。
士兵們不知道,但築夢師們心中都明白,他們這是進入了陣法中啊!如果不是有着大軍的氣運守護,此刻能活着的人早就沒有幾個了。一旦離開了大軍的氣運守護,就會像跑入黃風中的馬匹、士兵們下場一樣,轉眼就會被黃沙所吞噬。那怕是築夢師們,也沒有把握可以在黃沙中堅持多長的時間,因為他們的實力可是被封印過了啊!但也多虧了是氣運之地,一個個不起眼的凡人,經過了簡單的訓練,集合在了一起,就可以形成強大的守護力量,以對抗黃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