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劍川的修行歲月

第三十集兩潮同臨必死局,佳人援救識命數

劍川的修行歲月 往生老魔 5620 2024-01-31 00:59

  小七走後,劍川仔細思量那所謂寒潮與黑潮。

  “居然一道冷徹,收人生機,一道劇毒,毀人性命!大師兄好狠的心!”

  劍川咬牙切齒道,不過隻是一會兒工夫,便忽然釋然。

  “這修界哪裡會有真情?哪裡會有憐憫?哪裡會有弱者生存之地呢?滿眼都是大師兄一般人物啊!”

  “唉,還是低了頭靜修的好,有了免死的實力或者會好一些呢!”

  劍川一邊收拾了茶水器具,一邊回了自家雲床上端坐禅修。

  百裡外望海崖上,一女臨風而立,渾體散發了毫光萬端,似如天帝一般莊嚴。其雙目對了小石廟之地定定兒張望,忽然眼角現出一絲訝然。

  “咦,居然三教同修,野心不小麼!”

  便是這樣觀視那名喚作劍川的十九弟,忽然自家亘古之心微微一顫,倒驚了自己急急收回了眼光。

  “難道是時時張望,不覺間真正心裡有了此人麼?唉,紅塵曆練!紅塵曆練啊!”

  那絕美容顔現出一絲落寞,一絲深沉的苦澀。紅塵畢竟為濁世,何人能免去不沾染其肮髒呢?

  小石廟值守二十七年的時候,忽然收到老大青鳥符箓傳音。

  “門派問道崖老祖昨日已然飛升成功,其慶賀大典半月後舉行,着老十九去望海崖通告老十八知曉,你二人盡數帶了貴重賀禮上交,由我九原大石殿差遣專人去賀。不得有誤!”

  “嗯,問道崖老祖?何人?”

  那劍川自言自語道。

  “便是那模樣嬌媚的小娘子麼!不過其煉丹神技真正不錯呢。”

  一聲久違的濃重磁音帶了誘惑入了劍川耳中。

  “十八師姐?”

  “不是我再能是哪個?”

  “十八師姐,老大要我們······”

  “哼,不過是假公濟私罷了,何須理睬!”

  “可是······”

  “修道之人,哪來這般多忌諱?”

  “師姐說的是!隻是小可不比師姐法力昌大,區區縛雞之力般衰弱法能,哪裡敢有絲毫違逆?除非不要命了。”

  “哼,堂堂漢子,這般懦弱,修什麼道?練什麼法術?不如回去凡間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

  “唉,久有此心,奈何受制于人,不得自由,無力遁行而去呢!”

  劍川一聲歎息。

  “你!”

  那十八師姐聞言一愣。

  “師姐是不知小可身世。我本洞天之外草山下山口人氏,父親獵戶,原本狩獵養家,也倒生計無憂。可是後凡間皇家圈地,無處可去狩獵,家中兄弟四人餓的嗷嗷直叫。無奈何父親托了門路将我送進寺廟,指望可以有口飯食,不至餓死。後為得苟活,父親帶了全家遷去不知何地,寺廟又參合了陰謀,遭了屠戮,獨獨逃了我,機緣巧合入了洞天老林中,得了《叩門九章》一書修煉,後與妖獸熬鬥十數年不死,闖破羁絆,來到天門派。我的修煉不過是不由自主罷了。”

  “哦,這樣啊!不過十九弟,現下既然入了此道,便不要再有二心,當一往無前才好。須知當下修界弱肉強食,你不前行,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呵,便如上了賊船,永無脫離了?”

  那劍川苦笑道。

  “嗯?這樣類比也無不可。”

  那厚重磁音戛然而止,直引得劍川幾欲行出門去尋覓。

  “啊呀,這聲音真是美好,直誘得我夜不能寐呢!”

  那劍川自言自語道。他自是不知其一言一行盡數在人家六識之中。那十八師姐忽然微微一笑,收了神念。

  過了三日,又複一道青鳥符箓,那老大似乎大為氣惱,勒令劍川即返。劍川歎口氣,拾步下山。愈走愈慢,快及山腳下黑石林時,忽然有了十八師姐神念傳音。

  “劍川,快快逃生,此次黑潮與寒潮同起,不是你能夠抵擋的!快快······”

  便這樣話語未完,那濃重磁音似乎遭了何物沖擊,居然卻是消散。劍川大驚失色,左右觀視,無有何可以躲避之地,無奈何便在此黑石林中急急以神魂符陣術布上一道法陣,又複以火攻術、風攻術、行雨術造了三道護體靈光,預備祭出祭雷術時,卻是已然來不及了。

  不及一刻時令,便是自家身形尚未穩,那接天連日一道黝黑氣機已是倏忽過去,滿天滿地的黑暗籠罩,于虛空下視,那黑宛如洋海,将此地一方天地盡數淹沒!

  恐懼!沒來由的恐懼!不可遏制的恐懼!

  劍川抖抖索索了身體,感知其體外最外層神魂符陣嘎吱嘎吱大響,慌得劍川急急催動了泥丸宮中神魂之力,施展了符陣之術加固那神魂符陣。雖則行動急促,來手不慢,然那等強大到可以無視神通的威能,便如碾碎一介蝼蟻一般,噗噗噗!幾聲響,那神魂符陣、火網、風網、雨幕漸次爆毀,緊接着其法體漸漸幹癟,生機流逝,人卻是已然支撐不得,七竅流皿倒在地上了。

  “我要死了!”

  那劍川忽然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渾身輕松,臉現了一絲兒詭異微笑,昏死過去。

  便是此時,一道亮光似乎電閃,映照的劍川左近本已漆黑不見五指的黑石林亮如白晝。一位高貴到不可言傳的女子降臨,其雙目直直盯視劍川,輕輕兒歎口氣道:

  “難道你真是我命裡的冤家麼?”

  随即一揮手間,設了一道法陣,籠罩了劍川,而後行過來扶起了劍川,将手一指,一道靈光飛出入其天門中,自家随即飛身而起,消失不見。

  哼哼唧唧了半天,那劍川終于醒來,看看四圍漆黑一片,陰冷森然,不由恐懼到了牙關嘎嘎直響。

  “我難道死了麼?,怎麼死了還有意識呢?啊呀呀,晦氣啊,死都不能混沌歸一麼?仍舊令得我這樣驚慌恐懼?”

  “哎呀,好痛啊。”

  他狠命裡一掐自家皮肉,痛得叫出了聲息。

  “如此看來我沒有死麼!嘿嘿嘿······可是誰救了我麼?難道是十八師姐?哎呀,定然是她了,此地再那裡有人呢!便是有人誰又會在乎我這個小人物呢?小弟多謝師姐救命之恩!來日不死,定然結草銜環,湧泉相報。”

  那劍川真誠伏地上叩首。望海崖上那十八師姐忽然生出動人心魄的一笑。

  “活該你給我叩頭!”

  這樣一句,忽然便是緊緊兒皺了眉頭。

  “我這樣話語又是何意?難道自家不知道,潛意識裡已是有了與他将來的打算麼?哦,這是命數啊!”

  其一雙美目忽閃忽閃眨了幾下,忽然閉目禅修不再語。

  劍川确定自家仍舊活着,便是大興奮,一邊哼了小曲兒,一邊尋思道:

  “還是慢慢兒修煉法能吧,十八師姐能夠做到,我也是一定能夠!”

  于是便将自家神魂符陣術運施的純熟緩緩透出那十八師姐所化護罩之外,雖然又是片時破碎,不過時間較之第一次黑潮與寒潮初臨時畢竟多了十數息。劍川便是一遍遍運施典藏五術,一遍遍運施神魂三術,在這黑潮與寒潮雙重毀滅之力下煅鑄法術。

  一年時光看看便過了,天象依舊黝黑無改,寒冷依然冷徹心脾,不過劍川法能卻是似乎強大了不少,居然可以在那雙重毀滅之力支持數日!這可是了不得的成就!連元丹術士都不敢随意的黑潮與寒潮中有了這等神通,說出去怕是會驚吓幾多人修呢!

  到了第三年秋季,一日正是劍川運施了神魂三術修煉,忽然那泥丸宮中神魂劇烈翻滾,忽而增大如同山嶽,忽而縮小如同塵埃,此景象驚倒了劍川。其不敢動作,隻是那樣癡傻般靜靜兒候着,直到第三日轟然一聲,那神魂穩定如一,堅實如同實質,渾體纏繞了佛家之金黃佛光、道家紫氣之光、儒家浩然五色之光芒。劍川仔細感知一番,大為得意!

  “此乃是神聖之色,哈哈哈······我劍川注定要成為人上人!”

  “咯咯咯······劍川,十九弟,你好生······稚嫩啊!”

  “啊!師姐?”

  劍川大為尴尬,不知道師姐注意了自家幾時,怕是囧事盡數遭了其看去呢!

  “哦,十八師姐好!”

  “劍川,你修法不走平常路,甚好!便這樣修行,他日一定會成就你大宗師的夢想呢!”

  “多謝師姐救命之恩!”

  “罷了,你好生修煉吧。”

  那誘人的濃重磁性忽然消失,劍川呆了半晌,忽然歎口氣,自言自語道:

  “便是你這聲音如許優美,日日聆聽也是不夠啊,何如娶了在家才好呢!啊喲,該死!該死!居然這樣亵渎恩人!”

  那劍川揚起手,啪啪啪打了自家三個耳光!而後歎一聲,坐地禅修。其時其神念已然可以外放五十裡遠近了!

  望海崖上那女子面上一紅,也是歎口氣,閉目不再語。

  第二日早起,陽光明媚,刺目亮光炫目,刺激的劍川一奔而起。

  “天哪,天哪,黑潮與那寒潮居然靜悄悄去了!”

  劍川四相仔細觀視,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而後興沖沖回了山坡上小石廟中。室内雖然塵土積了一層,可是物事卻是沒有毀壞多少。動手清掃了内外,就如同收拾自己的家一樣,仔仔細細。而後便如凡間人家一般燒了湯水,便在那一口陶瓷缸裡倒了半滿,喜滋滋赤裸了身子進去。

  望海崖上那女子害了羞一樣,回了頭去不顧,隻是自家一張雍容華貴且複美麗的面孔微微泛了紅暈。

  過去了數天,一道青鳥符箓又是飛來,劍川卻是任其消失而不顧。十數天後那小七上了山,看到廟裡劍川悠然吃茶,驚訝到幾乎無語。

  “七師兄來了!”

  那劍川起身相迎。

  “罷了!可收到老大的傳信?”

  “傳信?沒有!我也是今日才回得廟裡!”

  “嗯?你去了何地?”

  “山下谷中溫泉裡。”

  那小七如同見了鬼一般,圍了劍川走了一圈。

  “老十九,你的命可真是好!居然連五百年未遇的兩潮同臨這等必死之事都可以免去!”

  “僥幸!”

  “好,随了我去大石殿吧。”

  “是。”

  兩人一起下了小石廟,那小七道:

  “可會流風術?”

  “不會!”

  “啊呀,你是怎麼混得内門子弟?連這般尋常法術都不會!”

  “唉,一言難盡!便是在老妖原苟活了性命,得了許多靈材法料與妖獸材料内丹等物,算一算大約值七八萬脈石······”

  “七八萬脈石?”

  那小七倒吸一口涼氣,震驚注視了劍川。

  “是,不過卻是盡數為門派沒收去,便是我自家法器也是遭了沒收入庫。贈了一粒築基丹,三百脈石,卻是遭了天機閣管事老爺強要了去。說是可以令我閱讀功法書冊,其實隻是在前三層石室中轉了一圈,第四層石室中尋了一兩本書而已,哪裡有半絲兒道訣呢!”

  “唉,我們尋常弟子便是梯子,一生辛苦不過是為那等門派中天之驕子做攀登的天梯罷了。什麼門派便是家?奶奶的,全是屁話!什麼按勞分配修行資源,全是騙人的鬼話!他們便是碩鼠!便是寄生蟲!······”

  劍川看得那小七發洩,隻是靜悄悄相随,一邊随口應聲。

  “就拿這九原大石殿來說,日裡辛苦的便是我們低階弟子,老大他們幾人,什麼時候出去尋過妖獸?什麼時候探過靈材法料礦藏?什麼時候采過靈草?可是你見過我等低階小修使用過自家所得麼?一點點都遭了他們盤剝了去!隻要活着便遭他們壓榨,直到将我們身上皿肉盡數吞食,連骨頭、腦髓也榨了去,再也無可所出了,便如同扔垃圾、死狗一般抛去了了事!”

  老七大是氣憤,一時大聲抱怨道。

  “唉,小人物不易啊!”

  劍川歎息。

  “是啊!”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腳步在地上疾馳,那小七似乎漸漸有了興緻,一路上指點劍川習練流風術。那等術法本就甚易,未及半道,那劍川已是熟悉至極,禦流風如意,隻是不敢賣弄,假意跌跌撞撞相随了去。

  “嗯,不錯麼!居然有這等領悟資質!”

  那小七贊道。

  “哪裡?是七師兄教得好!”

  “嗯,哈哈哈······”

  那小七聞言哈哈大笑,此一把人師倒是稍稍滿足了其好為人師之欲!

  午後,正是大日高懸,熱浪滾滾的時候,小七與劍川來到了九原大石殿,入了那小石城中,直接去了大殿。大殿側面一間廂房與大殿相連,乃是那老大之居處,此時内中傳出了**的聲息與言語。劍川偷眼兒瞧了一眼小七,隻見其興奮了臉色,側耳傾聽。過得半晌,一女修衣衫不整行出來,對了小七一點頭,轉身而去,卻是連劍川半目都未曾瞧視。一臉傲然神态。劍川大是疑惑,明明此乃是丢人的事兒,怎麼在術士身上反而成了得意與驕傲?

  “哼,你居然活着?”

  “是!”

  “可有何物上交?”

  “便是這些東西。”

  “嗯?茶?”

  “是!小可所在貧瘠,除去光秃秃大石頭,哪裡還有寶貝?便是這些茶,還是小可尋了好久才收獲的呢。”

  “嗯!屢次傳召未至,你且先去石獄呆些日子,好生反省。”

  “老大,數次傳召,小可都遭了那三潮,性命尚且不保,哪裡能來呢?”

  那劍川滿臉陪了笑解釋道。

  “嗯?是不服我處罰麼?”

  “不敢!小可遵命!”

  “哼,晚了,去水牢!”

  “呃?”

  劍川一愣,随即低了頭,随了那小七去了石城後首一處地穴。水牢深入地穴數十丈,牢中有一眼泉,乃是一道寒泉,數丈深淺。劍川過去,看了那牢門口一修卻正是十七弟此修。那厮隻是一把将劍川推入水牢中,而後乒乒乓乓鎖上了牢門,揚長而去。

  “啊呀,果然寒冷!不過相比較寒潮,這可以說是溫泉了。”

  那劍川自言自語,不過一晝夜罷,卻是再也不敢小視此寒泉了。劍川神念外放,感知時間,知道此泉水酷寒之時候,極緻卻在午夜時分,最為舒緩時在午時。于是便在此水中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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