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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鐘響起,寺廟裡僧家做起了早課,一聲聲宛若吟唱一般的誦經聲音袅袅升起,緩緩兒流向四方,那香燭也是合了那經文的聲音,将一縷縷煙霧帶到了寺廟每一個角落。
劍川深吸一口早晨清爽的氣息,忽然身形一震,那等濃濃的天地元能彌漫而來,幾乎使之驚呆!
“天呀,前些日子怎麼沒有這般濃郁的元能氣息?難道是那神龍谷中妖元遮蔽了這天地元能的氣息?”
劍川驚訝于上洞天蘊含的豐厚的天地元能時候,一位小沙彌卻是敲開了客房門戶。
“阿彌陀佛!施主昨夜歇息的可好?”
“好好好!多謝小師父。”
“先生不必客氣,齋飯已經備好,請先生去飯堂用齋。”
“多謝!”
于是劍川随了那沙彌下了竹樓,往東廂一側而去,大約是那寺廟極為寬闊,兩人走了好半天,那劍川才聞到一股饅頭的特别香味。劍川已經是太久了沒有聞過飯菜的香味了,此時那香味入鼻,居然勾起了饞蟲無數,連口水都差一點下來。那小沙彌偷眼兒一瞧,不自禁鼻翼一翹,面上露出了濃濃地鄙夷神色。劍川神識強大至極,早已瞧得清楚,可是也是不由尴尬,暗暗恨自己肚皮不争氣。
終于到了飯堂裡,一張木桌上兩碟涼菜,一色新綠,似乎乃是野菜之屬,一碟金黃,不知道是什麼腌制的,此外便是一小碗稀粥,兩個精緻饅頭。劍川随了那沙彌指引,端坐飲食,不一時便是将那齋飯收拾幹淨了,而後打了飽嗝,擡起頭,忽然驚呆!隻見整個飯堂百十号僧侶居然齊齊對了自己瞧視,似乎遇到了什麼怪物一般。
“呃,這個・・・・・・我是真餓了!不好意思!”
劍川低聲道,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聽得明白。
不過一位小沙彌拉了引領劍川過來的那位小和尚,低聲道:
“你是哪裡撿了一個餓死鬼?怎麼這般粗魯?吃個東西而已,那聲音可是驚人啊!大約我們半山寺從沒有出過這般一個俗人吧!”
“噓,小聲些!莫讓方丈大師聽到了。”
“嗯,這位難道是方丈大師的熟人?”
“哼,我家半山寺方丈何人?乃是名動天下的聖僧呀!豈會有這般一個粗魯漢子的熟人?”
“可是若非如此,怎麼能夠勞動您這位方丈大師身邊的小弟子親自伺候?”
“哼,誰知道?隻是我家方丈老爺說那是他的緣?”
“緣?什麼緣?方丈大師已經是羅漢一般的大德高僧了,難不成還可能會成佛麼?”
“誰知道?”
那兩小沙彌雖然輕聲細語,可是這裡的和尚那個是易于之輩,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這個粗魯漢子居然是方丈大師的緣?怎麼可能?
劍川已經用過了齋飯,因着吃相粗魯,一臉尴尬地行出去,随了那小沙彌往寺院後邊而去。寺廟裡小徑蜿蜒,曲曲折折而行,直到了一座小院落門戶口,那碎石子小徑方才消失。似乎那小徑就是為着這座小院落而修建的。
“呃,這個・・・・・・小師父,此地乃是・・・・・・?”
“乃是我半山寺方丈大師的居第,方丈大師邀您一聚,先生請吧。”
那小沙彌口氣不善,不過劍川卻也毫無異色。這等小視自家的事兒當年在下洞天不知遇到過幾多?像眼下這等情景,哪裡能動的了他早已堅強的心氣兒分毫?況其千年的道行,神通如何暫且不說,而那面皮卻早已是練得厚到了城牆根兒一般了!
“請問小師父,你家方丈何等修為?”
劍川一邊預備了進去,一邊卻是随口兒問道。
“在佛家乃是半步金身羅漢之果位!”
“哦,了得呀!”
“哼,那是!”
劍川不知道自己何時招惹到了這小和尚,好好兒的話,可那聲“哼”又是什麼意思?未及劍川思量明白,門戶内一聲溫和的聲音傳出來:
“仙家遠來,老衲怠慢了!快些請進。”
耳邊這般話語未及消失,那院落門戶已經是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白眉的老和尚滿臉笑容合掌問訊。
“阿彌陀佛,請進吧。”
劍川也是微笑了合掌回禮,口中卻是一個勁兒道歉。
“擾了聖僧清修,在下的罪過!”
“阿彌陀佛,不敢!不敢!”
兩人這般恭恭敬敬的模樣卻把那位小沙彌弄得大為糊塗。
“這是怎麼一回事?佛爺居然恭恭敬敬請這位粗魯鄉下漢子入内?犯的哪門子病喲?”
劍川和那大和尚去了其僧房中相對打坐,那位大和尚道:
“先生隐含濃郁佛家之氣息,不知道可是身具佛門何寶?”
“佛門寶貝?”
“是!乃是一位了不得的佛門大德的至寶!”
“至寶?”
劍川滿眼疑惑,直直兒盯視了那老和尚。
“先生,請!”
劍川看得那大和尚一臉高人模樣,沒來由從心間生出一聲鄙夷來。
“聖僧似乎落入佛家修煉之下乘了呀!”
“沒有關系!隻要一心向佛,上乘、下乘無關緊要!隻是貧僧還望先生成全呢。”
“可是我左思右想,身上是真沒有什麼佛門至寶呀!莫非聖僧想錯了?”
“哈哈哈,居士大約也是我佛門中人,何必鬧得不歡?”
“鬧得不歡?聖僧,我沒有鬧呀!”
“呃!你何必這樣呢?将那佛門至寶拿出來,你我一起參詳不就完了,何必弄得不歡而散?”
“我說聖僧,不是在下吝啬,是真沒有啊!”
“哼!居士到底想要如何?難道吃些苦頭才肯・・・・・・”
那大和尚已經是冷了臉面,言語之間帶了威脅了。
“不是・・・・・・你倒是說一說,我身上到底有什麼佛門至寶呀?如果有,你拿去算了!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劍川天性就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能夠退縮也就退縮了!況其初來上洞天,一切是兩眼一抹黑,說什麼也是不敢惹事呀。可是此時其乃是真正不知道自己居然身具佛門至寶?
“哼,先生大約是・・・・・・”
“别呀!我再想一想!我身上居然有佛門至寶!是什麼呢?”
劍川緊緊皺了眉頭思量,一件件物事在思緒中過去,古父小世界中那石碑決然不會是,因其上散發的是純正的道家氣息!自家劍囊中的萬柄修劍乃是自家手制,斷無可能是佛門寶物!新打造的以金晶固塊煉化後得到的半步仙器?不,也不會是!那麼・・・・・・難道是我的大鼎?可那不過就是一個藥鼎而已呀!哼,就是有,老子也不會給這個貪婪秃驢!
“聖僧,我自己還真是不曉得身具什麼佛門至寶!請大師明言!”
“哼,明言!你身上明明散發了濃郁的佛家氣息,乃是一件至寶的氣息,你不知道?騙鬼去吧!”
“啊呀,聖僧犯戒了!怎麼可以粗口呢?”
“粗・・・・・・粗口?啊呀,你這厮明明白白就是踹了明白裝糊塗!”
“聖僧,我手中真沒有什麼佛門至寶,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若是你要用強,也由了你!”
劍川直接起身,坐到另一邊的一張木幾上,大大咧咧望了那聖僧不再語。
“哼,你在考校我的耐心?”
“非也!非也!乃是你這老和尚栽贓陷害,弄得我無可奈何麼!”
“哼,敢讓我門下弟子搜身麼?”
“搜身?啊呀,你是強盜還是聖僧?”
“隻要心中有佛,強盜與聖僧有區别麼?”
“啊!原來上洞天的人與妖都是修煉的臉皮厚啊!就你這樣品行,我都不知道你怎麼就修到了羅漢果位的?”
“哼,順天道爾!”
那聖僧居然毫不生氣,隻是泰然處之,淡然應答。劍川觀其模樣,忽然氣得笑了起來。
“呵呵呵,還真是老鬼!連一丁點的廉恥都不顧了。你是佛家呀,難道是強盜麼?”
“你懂什麼佛?我法即天道!這就是佛!”
“啊?我法即天道就是佛?”
“那麼救苦救難,度化罪孽,洗滌靈魂都是邪說了?所謂智德、斷德、思德三德之所修,自覺、他覺、覺行圓滿三覺之所法,小乘四果、六通、十八不共法等等佛家正途,小乘之法、大乘之修都是胡說了?”
“咦,居士知道的不少麼?看來你也是我輩中人,那就好辦了。隻要你将佛門聖物拿出來與我共同參詳,我承諾那物事還是你的,隻是需借與我相助突破即可。”
“我算是真正了解你這佛門修家了,臉皮厚的可以吓死人呀!”
“當真不借?”
“我沒有你說的聖物,給你借什麼?”
“好好好!如此你就在此地多留些日子,好好思量吧!”
那老和尚忽然将手一指,一道鐘鼎之聲響過,劍川發現自家居然已經是遭其封印了!四下裡精銅為牆,畫日為光,禁锢了自己。
“老和尚,你放開我吧,我當真沒有你說得物事。”
劍川嘗試破解,卻然發現那物事居然強到了自家神通毫無撼動分毫的地步,心間不由一緊。
“哼,小子,你呀,就在那兒好好反思一下吧。到底該如何做?想好了,慢慢兒告訴我。”
不一時,劍川龐大的神識透過那精銅居室,看到那位小沙彌居然将手托了此一物事----缽盂,将其鎮壓到了一座佛塔之下。
“啊喲喲,這個秃驢!老子・・・・・・真是晦氣!莫名其妙居然遭人囚禁!”
大約是到了第十日,那老和尚又來糾纏!劍川嘲笑道:
“秃驢,老子在此地很好!你就不要有其他想法了!”
“哼,狗賊,待老衲好好招待你一下!”
那大和尚忽然捏了法印,将一道道佛旨法印轟在那缽盂之上,缽盂中劍川感覺渾身似乎遭了莫名業火焚燒,從内至外,炎火灼烈,熊熊而起!隻是一瞬其就不能忍受了,慘叫聲嗷嗷,卻有無可退去。
“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奈何這般心狠?啊喲!啊喲!・・・・・・秃驢,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那劍川痛得死去活來,直到其奄奄一息,那老和尚方才冷眼一瞥,駕了一道雲霧疾馳遠去。
“哎喲!痛死我了!唉喲!我恨啊!哪裡不能宿一宿,卻偏偏到了這裡,難道這就是我的孽報麼?無可能避開!”
這第一次紅蓮業火的燒灼,劍川傷的确實挺重,一直到了兩個月後,其身子骨方才有了舊時的堅強。
“啊呀呀,老子・・・・・・老子・・・・・・唉!既然紅蓮業火可以灼燒到我的五髒六腑、靈識魂魄,說明我還有許許多多孽報未完!還有許許多多塵緣未了呀!唉,焚燒吧!算是我的另類的修煉吧!哎喲喲,隻是太疼了!幾乎都忍不住了!”
其後,待得劍川身體完好了,那老和尚卻是待了在其禅房中一日三次做法,日日不冒的紅蓮業火熔燒,使得那劍川痛苦無狀至極!那等毫不壓抑的高聲慘叫,他竟然也不覺得丢人!直到那業火焚燒了足足一年之期,劍川居然慢慢兒适應了那業火!或者是那業火漸漸微弱,幾乎無能再灼燒起他的罪業了吧。
“啊喲,人呀!就是賤!痛苦久了,也就習慣了!”
待得劍川可以忍受那業火焚燒,其居然調侃其自家心腸。
“呵呵呵,居士,如何呀?想法可有松動呀?”
那日那老和尚又一次過來,笑嘻嘻問詢。
劍川惡狠狠道:
“秃驢,今兒個你是出關了吧?來呀,繼續燒我呀!不要停!日日十遍的做法灼燒!奶奶的,你可是出家人,怎麼心腸這等歹毒?”
“非是老衲心腸硬,乃是有人不識俗語教導,白白忍受苦痛吧!”
“什麼俗語?難道有什麼俗語教人卑劣的麼?”
“哼,居士,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又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咋就一條道走黑呢?幫我一下又不少你什麼!”
“哼,與賊秃豈可言理?老子就是一條道兒走黑了,你能咋地?”
“好!好!好!那我就讓你嘗一嘗**********的滋味!”
那老和尚忽然就手取出一件道家法器,似乎乃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其将那寶貝祭起,直接對了劍川灑下了無量幽光。那光芒一半黝黑一半透亮,宛若從無極之地忽然現出,帶來了一道道毀滅的氣息!
“啊!熱死了!哦,不!凍死了!啊呀呀,熱啊!・・・・・・冷呀!・・・・・・”
那劍川忽然癫狂的慘叫,口齒不清!一時叫得是熱死了!一時又叫得是冷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冷還是熱?
不過其聲音卻是漸漸微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