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過去,一日劍川道:
“我說土狼小妞兒,以我算計,如此海量修材法料,你該是早就重回人形了,怎麼看起來還是如此呢?便是一頭蠢笨的豬龍獸也該是修煉到了人形了,你怎麼反而不見一絲兒希望呢?”
那土狼小妞兒一口咬住劍川手指頭,疼的劍川嗷嗷直叫。
“我說小妞兒,你怎麼就是改不了狗性呢?動不動咬人!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一頓大吃二喝之後,土狼小妞兒悄然而回,劍川卻是端坐禅修。
臨海那處崖壁上,土狼小妞兒進了自家洞府,忽然現出形來,一位魅惑三界的女修正對了那面鏡子仔細瞧視自家一張臉,其忽然展顔一笑,真個是禍國殃民啊!不過随即又是微皺眉頭,喃喃自語:
“壞人,叫我如何取舍呢?一邊是哥哥的舍命癡心,一邊卻是你無微不至的關愛!”
劍川此時也是感歎,定是那妞兒損耗太過,尋常靈藥解不得其皿脈禁锢,若是有傳說中“帝漿玉液”就好了。
“唉,本來預定了一年期的,如今都三年過去了!若是再遲一些,怕是我大藥城老幼都有重蹈無盡海之患的可能呢!頭疼啊!”
那一日,土狼小妞兒剛剛遁走,不一會子功夫,那丁一老頭兒行過來,對了劍川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悄然道:
“江水流道兄,你說的那什麼帝漿玉液什麼的,似乎朱雀一族坊市上有拍賣呢!說是什麼價高者得之。”
“哦,此話當真?”
“真是呢!”
“太好了,時間在什麼時候?”
“即在明日午時!”
“啊呀,時間太過緊了!不過管他呢。”
劍川含含糊糊道。
第二日,劍川暫時緩下了修劍打造,随了青龍家族一幹數位大佬去了朱雀家族坊市,一艘飛舟模樣豪華别緻,穩穩兒停在青龍家族大方場上,大佬前去,其後有親衛術士相随,劍川也是随了在那些大佬身後入了那飛舟。飛舟疾馳而行,平穩到了幾乎沒有可能感知其飛馳一般,不過數個時辰便是到了秘境南隅,那朱雀家族居第。
朱雀家族也是一座城堡,不過其造型别緻,全然不似青龍家族一般浩大無朋,其建築倒恰恰是小巧玲珑呢。
朱雀家族居第那城堡高溫騷熱,蒸騰的平素低階修家哪裡敢久待?劍川裝扮了丁一老頭兒的随從,直接坐在了坊市交易大廳一處貴賓室内,前面是一道法巾大幕遮擋,一件件物品擺上台面,而後一個個價碼現出在法巾大幕上,劍川也不急,隻等那帝漿出場。丁一老頭子也是購了幾件物品,對于其他一些好寶貝,雖然口中一個勁兒嘟嘟囔囔,可是卻也是并沒有出手搶購。
好容易到了壓軸物品“帝漿玉液”,劍川便開始注意那法巾幕布上拍賣價格的變換,先時有一位女流拍賣師做足了功課,将那一小瓶帝漿玉液跨到了幾乎天上人間獨有,地面之下九幽地府絕無的地步!一陣兒猶豫後,居然有修家直接将價碼炒到了千萬脈石的價格!
這可真是駭人的價格啊!雖然帝漿玉液罕有,可是除卻相助激發開啟特殊皿脈活力之外,再沒有什麼大的功用,可是就是有人修使了勁兒哄擡價格,等到隻有一人高聲出價時候,劍川才一臉吊死鬼模樣開始出價。然而此時那價格已經是一千八百萬脈石了!
“一千八百萬脈石!諸位道友可還有人出價!好,奴家可要最後叫價了!一千八百萬脈石一次!一千八百萬脈石兩・・・・・・”
“我出一千九百萬脈石!”
大廳中一聲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叫了另一個高價。
“好!有修家出價一千九百萬脈石!可還有人加價?若是沒有,這瓶珍貴的帝漿玉液便是這位道友的了!”
“兩千萬脈石!”
另一聲沉穩的女聲道。
“兩千一百萬脈石!”
那男聲還是有些顫抖,然而卻是毫不猶豫加價。
“兩千二百萬脈石!”
那女聲忽然帶了莫大惱怒,不等拍賣師發話,其已經是怒喝出聲道:
“這位道友,何必故意與我擡杠?讓我一筆,算是賣我一個薄面如何?”
“兩千三百萬脈石!”
劍川卻是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加價。
“你・・・・・・你你・・・・・・真是晦氣!兩千四百萬脈石。”
那女修終于又一次加價,不過加完之後卻是怒氣沖沖住口。
雖然肉疼到了極緻,可是劍川還是依然加價,直到又數輪罷,以全場第二高價兩千八百萬脈石的天價得之。隻把那丁一老頭子驚得口幹舌燥,目瞪口呆。
“你有二千八百萬脈石嗎?”
“沒有!”
“啊呀,可是你怎麼敢無錢卻來競拍此物啊?不怕遭了朱雀家族誅殺麼?”
“所以才要老哥哥幫忙呢!”
“幫忙?哦!不不不!老子可沒有幾個錢可以糟踐的。”
“唉,果然不是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知己啊!”
劍川歎息一聲道。那老頭兒将眼一翻,卻是沒有說話。競價會還在繼續,不過劍川卻是早已不在乎了,其隻是靜靜等候,不一時行過來數位修家敲開了劍川所在貴賓室門戶,其中一位女修躬身一禮,而後對了丁一老頭兒道:
“适才可是青龍家族坊市大長老丁一道友競拍了帝漿玉液麼?”
“哦?不是我!”
“嗯?”
那女修大為驚訝,将眼對了那丁一一眨不眨。那丁一老頭兒卻是将其雙目瞅了一眼身側的劍川。劍川觀之歎息一聲,低聲道:
“是我競拍的。”
“哦?原來是這位道友。請這位道友到寶物庫去結算取物。”
“嗯,好,請前面帶路。”
劍川直接站起身來,随了那女修即走。丁一老頭兒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攔在了劍川面前到:
“你可想好了?”
“咳咳,丁道友,你可有事?”
那女修忽然皺眉道。
“呃?這個・・・・・・也・・・・・・沒什麼事!”
“你也是玩坊市起家的,最好不要有事!咳咳,道友,這位丁道友已經沒有事了,我們可否立即就去寶物庫?”
那女修淡然口氣,隻把丁一氣得直翻白眼。
“呃,請便。”
劍川随了那女修往寶物庫行去,路上劍川随意問道:
“道友,你家坊市中高階靈寶價值幾何?”
“那可不一樣,高者價在億計脈石,低者也有五六千萬呢!”
“哦!九品靈寶價值幾何?”
“九品?咯咯咯,仙器往下的巅峰!半步仙器呀!那自然乃是無價了!”
“哦?呵呵呵。”
到了寶物庫,劍川仔細審視了那帝漿玉液無誤,回身對了那女修道:
“在下身具脈石不夠,可否以靈寶頂替?”
“哦?脈石不夠?咳咳,原則上可以,隻是不知道友有何等品級靈寶?若是低階,我家卻也有不少呢!”
“此物如何?”
劍川無奈何将自家本來預備了自用的那柄雷罰修劍拿出來,遞給了那女修觀視。
“修劍?我家卻是真的很多呢!不過・・・・・・咦?九品靈寶麼?天,還真是九品靈寶!”
那女修雙手都有些顫抖,面色大變。
“如何?”
劍川觀此随意開言道。
“此乃是無價寶,我還需請示上峰,如何給道友找零呢?”
“快一些吧。”
“這就馬上來。”
“不過盞茶功夫,又來了兩位老朽,二人仔細鑒賞罷,提出了一個大緻價格,一瓶帝漿玉液,外加五千萬脈石!”
劍川明知道其有意殺價,可是也顧不了許多了,其還是先早日恢複了土狼小妞兒法能,好早一些去尋覓大藥城在此蠻荒洞天的标識呢!
“雖然道友此價格不很公道,不過也就這一次買賣,在下認了。”
于是雙方簽字畫押,收拾了各自寶物而歸。
就在此地另一處密室,接待劍川的那位女修正對了一位貌美如花的仙子一般姐兒說話,神态恭恭敬敬,一絲不苟。
“小姐,就是這樣,那男修将其九品靈寶置換了帝漿玉液。”
“那厮真是從青龍家族包廂出來的麼?”
“是,不過其似乎不是青龍家族人修,與丁一那厮似乎相交甚善的樣子。”
“要設法截留!萬不能使帝漿玉液流出秘境之地!遭了那天狐一脈騷貨們得了去,恢複人身!”
“可是那厮似乎不是青龍家族人修呀!”
“截殺之!餘事莫問!另外傳信去白虎少主與玄龜少主二人,讓他們半道截殺,務必得手才好。”
聞聽聖女下了誅殺令,那女修忐忑分辨道:
“可是其修法能朦胧,識不出深淺,我等不敢随意動手啊!或者先讓白虎與玄龜家兩位少主子向手截殺,我們得個漁翁之利好了?”
“飯桶!爾等不去,難道要我自家親自動手麼?居然要将功勞讓與白虎與玄龜家那兩位色鬼麼?他二人之能拾遺,打打後手可也,别弄錯了事誤了我火神教算計,屆時你等自己提頭去見教主嗎?”
“啊,小姐無怒,容小卑仔細思量,得個萬全之策!”
“哼!”
聖女此修一聲冷哼,甩手而去。那女修卻是低頭垂手而立,躬身送别火神教聖女,好半時方才擡起頭,一把揮去額頭汗水,皺眉而回。
且說劍川得了那瓶帝漿玉液,小心收好,而後又複得了大量修材法料頂替了那五千萬脈石的數額,回到了貴賓室内。丁一老頭兒緊張觀視,見劍川沒有事兒,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放心了下來。
“啊呀,我隻當你可能・・・・・・”
“可能遭了朱雀家族裁制麼?”
“嗯呢!”
“呵呵呵,哪裡有那麼慘呢?不過丁老頭,若是有人攔路搶劫你們青龍家族則會預備了何如?”
“哼,在天狐秘境,何人敢攔截我青龍家族修衆?便是其他三族也有盟約制衡,非到生死存亡,不能相互攻擊!你就放心好了。”
“哦,可是我并不是青龍家族修家呀?”
“可是你受我青龍家族護佑呀!”
“好好好!夠朋友!”
不過拍賣會剛剛結束,劍川一夥就不得不随了朱雀家族修家去了一處會賓樓,四大家族修家因着身份地位,去了數處地兒接受朱雀家族招待。這在以往卻是從沒有這樣待遇的,向無慣例麼!本來劍川還是生了一絲疑惑,可是那朱雀家族卻是要四大家族瞻仰其新近所獲九品靈寶,故而大宴賓客,這倒一下子打消了劍川的疑慮,高高興興去了一處客卿接待處。那地兒居然隻有劍川一位,餘外諸家卻是沒有客卿參與拍賣會!
一處寬敞的地兒,有一夥女修使了勁兒擺弄那肥臀,将肚皮兒舞動的白花花閃亮,抖動若波浪,勾得人心裡莫名的騷熱。劍川端坐一地,一顆一顆靈丹像炒豆兒一般吞服。本來其正要動手吃酒,然那一側照壁内,似乎有修家以神念之力掃視劍川,故而其對于面前酒菜卻是多了一個心眼。
一處秘地,一修對了一位女修低聲道:
“師姐,那厮不吃我家酒菜奈何?”
“哼,這畜生,倒好狡猾!用迷香!”
“迷香?”
“不錯!”
“妙啊!”
那修家急匆匆出去了,正是此時,那室内女修面前忽然現出一修,其一柄修劍直直兒頂了那女修脖頸,面上帶了殘酷的微笑道:
“這位姐兒,想來在下并沒有得罪過你,卻怎麼設計謀殺我?”
“啊呀!你・・・・・・你是如何進來的?”
“仙子隻需回我問話!”
“我・・・・・・有人不想要你帶了帝漿玉液離去!”
“笑話!此物乃是我公平競拍所得,怎麼不能帶走?難道你堂堂朱雀家族還要幹這等謀财害命的把戲?”
“此事與家族無關,乃是與火神教相關,便是我等也是無能為力!”
“本來要殺了你!不過想來爾等也是被逼無奈!如此留爾等一命吧。”
那劍川隻是一掌拍下,那女修便嘤咛一聲暈死過去!而後其仔細将此地一幹女修盡數放倒,這才悄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