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崖。
那洞府中金色大球此時已然消失許久,一位美麗不可方物之麗人兒正修煉了一道術法,将那毀去的金玉樓閣重新造好。過了半月許了,那金玉閣樓終是完好,其念動了咒語,将那閣樓置于原地。
“女先生可是化神了?”
那陸姓女修小心問道。
“呵呵呵,你猜!”
曦先生笑吟吟道。
“女先生果然化神了!”
那陸姓女修幾乎是喊出了聲。
“嗯?怎得這般大聲?”
“女先生,我家門人弟子誰都在等候此消息呢!您出關半月了,誰人都不敢問,怕是事與願違呢。”
“怎得這般模樣?似乎倒是你們・・・・・・”
女先生話語未完,忽然便是門人湧進來内府。
“弟子等恭賀女先生神通大進!”
那近乎百餘門人伏地叩首,高聲稱頌。
“得了,一人賞一粒仙丹同喜吧。’
“多謝女先生!”
那女先生說完了便一步跨出去洞府,隻是幾閃不見了身影。
一朵白雲慢悠悠飛臨了劍川當頭,其正赤裸了身體在寒潭中漿洗衣物,隻是不時擡起頭四顧,而後歎一聲,再低下頭去。那雲頭上忽然慢慢現出一道人影,卻不正是那貌美女子如雲麼!
其隻是身形一晃,便亦是身在樹林中,又故意繞了路過來,大聲道:
“可是劍川麼?”
“啊,是我,如雲啊,你且莫要過來,我,我,我・・・・・・”
“嗯,為何不能過來?”
“我,我,我・・・・・・”
那劍川急急穿了衣服,雖然水淋淋的,可是再沒有換洗的,劍川也是無奈何。
“咯咯咯,劍川,你在穿了衣袍洗澡麼?”
那曦如雲行過來咯咯笑了說道。
“我・・・・・・”
“啊喲,劍川,這樣濕衣服可怎麼就穿了?”
“我本來是想要烤幹的,可是如雲你來得急,我還未及施法呢。”
“咯咯咯,對了,劍川,這些時日怎麼不見你來此地呢?”
“你也有好久不見了。”
“奴家是修煉到了緊要處,閉關了呢。不過半月前出關便來此地尋你玩耍,結果空歡喜了一場。”
“我卻是脫了賤籍,入了天門派外山膳食坊了。近些時日天門派神元節祭拜天地,整個膳食坊忙的一塌糊塗,哪裡有時間出來玩耍。”
“嗯?不喂豬龍獸,去喂人了?咯咯咯・・・・・・”
“啊呀,這話可不敢胡說,若是遭了何人聞得,洩露了出去,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就你我二人麼,再哪裡有半個人影?”
劍川施法烘幹了衣物,那曦如雲忽然笑道:
“劍川,原來你也是突破了通絡,到了養神境界了。”
“如雲好眼力!呵呵呵。如雲也是突破了?”
“嗯!”
“如雲現下是何境界?”
“奴家可不和你比!咯咯咯・・・・・・你是男人麼!”
這樣一句,忽然兩個人都愣在當場。曦如雲蓦然便是臉色潮紅,羞得低了玉首。劍川也是心間莫名羞澀,偷偷将眼瞧了曦如雲,卻見她也是瞧過來。兩人大是尴尬,好半時無有言語。
“劍川,你到了膳食坊是不是不好出來了?”
那如雲低聲問道。
“嗯。”
“那我們往後可怎麼在一起・・・・・・呃,在一起玩耍呢?要不,奴家來找你?”
“不不不!如雲,你是不知你到底有多美,真正蓋過神仙呢!你若是出現,還不知會驚動幾多人呢?”
“奴家哪裡有你說的美!”
曦如雲聞言得意幾乎現于顔色。
“啊呀,聽聞我家膳食坊師叔言及,修界第一美人兒乃是曦先生呢,便是你本家吧,哈哈哈,依了我看,她定然沒有你美!”
“嗯?為什麼?”
“因為這世上不可能再有美過你的人了!你已是到了極緻了!”
“啊呀,劍川,你好油腔滑調哎!”
那如雲一邊嬌羞低了玉首,一邊心間高興幾乎背過氣去,大喜之下随即卻是将自家玉手拉了劍川沿了那細流往山谷内中去了。
一處岩石幹淨所在,兩人一邊緊緊兒靠了在一起,一邊卿卿我我閑聊,不知不覺便已是暮色蒼茫的時候。
“劍川,天色快黑了,似乎要下雨了呢。”
“是,已經有了雨絲了。那麼,如雲,我送你回家吧。”
“不妨事的,奴家自己去吧,免得同門閑話?”
“嗯,那・・・・・・那我們再什麼時候見面呢?”
“你有空了便在此地做了記号,奴家自會來見你。”
于是兩人分别而去。
問道崖,曦先生洞府,那兩女修陸小姐與淩小姐正對了下棋,忽然身邊一縷香風彌漫,擡頭瞧視,卻是自家女先生。
“女先生?”
“罷了,你們繼續。”
“是。”
兩女又對了弈棋。偷眼觀得那女先生獨自一人去了不遠處,傻呆呆立在内府荷花池邊,一時沉默,一時卻忽然便傻笑,那陸小姐與淩小姐二女驚訝不已。
“似乎有了野漢子一般!”
那淩小姐咕哝道。
而陸小姐聞言卻是驚得忽然坐起。兩女對視一眼,面面相觑。大約到了晚課時分,曦先生似乎忽然醒悟,擡頭瞧一眼那金玉玉樓,邁步上去了樓閣。兩位女弟子輕手輕腳随了,沏了茶,候在一邊。
“唉,相逢何必?”
那女先生悄然自語,一邊唉聲歎息。
“女先生可是有何難言之事麼?”
陸小姐賠了小心問。
“哦?沒有・・・・・・沒有!哪裡有呢?啊呀,臭妮子,要管我麼?”
那女先生似乎有些惱羞,不過多半卻是心虛。陸小姐二人與其生活歲月悠久,哪裡不知其心性,隻是笑眯眯道:
“不敢,隻是女先生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而且晚課也是不去做!”
“我有麼?哎喲,什麼呀?”
那女先生忽然漲紅了臉,急急往密地去修煉了。陸小姐與那淩小姐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點頭,忽然兩人又都一愣。
“姐姐,是誰有這般大機緣,得了我家主子垂青?”
“噓!噤口!啊喲,臭妮子,此事兒聲張不得!誰知道家裡有無吃裡扒外的貨!若是得了洪璞那厮知悉,還不定要傳出什麼難聽的話呢!”
“小妹曉得輕重。隻是我家主子老妖精了,卻是又逢春了!嘻嘻嘻・・・・・・”
“臭妮子!怎麼話語?呵呵呵・・・・・・”
“哎喲喲,羞死人了!”
密室中那曦先生忽然羞紅了臉,貼身女弟子的話語一句不落盡數聽得清晰。
“可是那是我打賭輸來的夫君啊!總不能罔顧道義,不理不睬吧!”
這般一思量,忽然又來了勇氣。其實何人不是如此,每每逢了難言之隐,便是尋找理由,為的便是說服自己,理所當然。
膳食坊,劍川正清掃那寬大的夥房,東西擺了整齊,塵土仔細擦去,抹布洗的幹淨,而後才往自家居處去。門後那位大胖子師叔觀得仔細,頻頻點頭。
“這孩兒不錯!”
也便是這麼一句,随後便是去了居處修煉不出。
劍川進了房門時,已經是衣物浸濕,瞿邪與周輝卻正辨的激烈,大約是東城子月樓的當家花旦年歲幾何這等事兒。而那羅霄卻是一邊磕了堅果兒吃,一邊一頁一頁翻動手頭一本書冊。劍川斜眼一瞧,卻是一本男女交媾畫圖。羅霄掃了一眼劍川,随口道:
“來了?日裡不見,卻是去了哪裡?”
“漿洗衣物去來。”
“小子不老實!明明面上含有桃花之色澤,定然是去私會情人了。”
“哪裡有?不過是觀得師兄手中那畫冊情色太・・・・・・呵呵呵・・・・・・濃重了。”
“哼,小子,你哪裡知曉?有一門道術便是陰陽交泰得來的道!”
“嘿嘿嘿,羅師兄,男女歡愉,那個明明是邪門歪道,哪裡是道術了?”
周輝笑道。
“爾等見識淺陋,哪裡知道這修界道法三千之說呢!”
“道法真有三千麼?”
瞿邪訝然而問。
“這是喻其量大,實則遠遠超了三千之數呢!”
“嗯,這修法浩若煙海,隻是我等鄙陋,無一得之在手啊!”
周輝慨歎道。
“唉,修煉!修煉!今年去老妖原試煉,或者可以得一機緣呢!”
瞿邪忽然催促道。
“嗯,說的是!隻是老妖原太過兇險,我正思量去還是不去呢。”
于是三人各具其位,禅坐修煉。
劍川雖然打坐如鐘,可是心頭卻是無可奈何。通絡三關已突破,然下一境界卻是缺了道法。夥夫一脈,除去幾位師叔,餘則盡數通絡境界,而師叔處各個将那道術當了寶貝,看得嚴森森的,幾乎都是随身攜帶。
“或者明日去一趟東城子吧,不知坊市上有無這類東西。”
那劍川一邊思量歎息,一邊整頓了神通預備修煉。
啪啪啪。
卧房門戶上傳來了叩門聲。
“誰啊?深更半夜的。”
劍川行過去,開了房門。門口卻是日裡常無事便欺淩自家的夥夫羅石奇。
“羅師兄?有事麼?”
“無事便不能來麼?”
“羅石奇,似乎成氣候了!無事便欺淩弱小,你當自己是英雄啊?”
瞿邪冷冰冰行過來,對了那高過自己一頭的羅石奇數落道。
“哼,瞿邪,是師叔差遣我來帶了這小賊過去裡,有本事找師叔說去。”
“嗯,是那變态?”
“可不是麼?”
那羅石奇冷笑道。
“這・・・・・・哦・・・・・・如此・・・・・・便這樣罷。”
瞿邪忽然面上帶了無奈,退後自顧自修煉去了。那本來已是下了床的羅霄與周輝聞言也是各自上床不再理會。劍川詫異回望,那羅石奇冷冷道:
“還不快走!要師叔等候麼?”
“是。”
劍川便行出去,随了那羅石奇往師叔居處而去。門外雨絲兒愈加下得緊,到了門口,劍川已是發上落了雨滴。那羅石奇道:
“自家進去吧。”
“是!”
劍川便疑惑而入,行到那金玉暖閣處,低首行禮道:
“師叔,劍川叩見。”
“嗯,進來吧。”
内中一聲懶散的聲音,似乎嬌柔無力一般,隻把劍川聽得渾身一層雞皮疙瘩。
“是!”
劍川轉過去,掀起門簾進去。卻是驚得一呆。那裡是暖閣,明明是一座小院落麼!金玉鑄造而成,黃金為牆壁,白玉為門戶、台階,金碧輝煌,令人震驚莫名。
“咯咯咯,進來吧!”
那不男不女的聲息,幾乎駭得劍川奪路而去。進了那白玉門戶,正堂門口那師叔做了女兒家裝扮,嬌羞模樣直瞅劍川渾體上下。劍川驚懼而視,那師叔卻是優雅伸出一手,做了女兒家般手法,輕輕拂去劍川發梢上雨滴,真個宛如女子一般無二,一邊拉了劍川入了卧房。方一進了門戶,那師叔便猛可裡撲過來,緊緊兒抱了劍川,一頭氣喘籲籲尋了劍川嘴兒要親,一頭卻是話語道:
“好人兒,想死奴家了!快些來麼?從了奴家吧!”
“啊喲,師叔,你是男身啊!”
那劍川頓感惡心,一邊推,一邊大聲說。
“來吧,我的好人,很好玩哩!”
那師叔乃是築基境界,法力渾厚昌大,劍川雖然掙紮的急,可是卻幾無有實力可以脫身而出。那師叔此時似乎覺得愈加刺激,滿面潮紅,嗷嗷直叫。劍川衣物盡毀,身上一道道抓痕皿流了滿身鮮紅。
“好人兒,從了奴家吧!奴家定然會相助你修煉呢!從了奴家吧!嗷,好刺激啊!我快要去極樂佛境了!”
啪!
“賤人!安敢如此?”
一聲甩了大嘴巴子聲響罷,又複一聲怒吼。劍川身上一輕,那師叔卻已是遠遠兒摔出去倒在了卧房拐角。
“啊喲,大師兄,奴家錯了!繞了奴家吧!嗚嗚・・・・・・”
那師叔稱呼為大師兄的術士對了劍川隻是一腳,一聲慘吼罷,那劍川遭踹了飛出門去,直直兒摔在那膳食坊當院中。正是洞天的雨季,那雨宛如傾盆,呼啦啦如激流從天而降,膳食坊當院劍川渾身破衣爛衫,倒在雨水皿泊中。院中百餘夥夫,沒有半個人敢來探視那當院中人是否已然死去。
暖閣中小院落,溫暖如春的卧房中,膳食坊師叔跪伏地上,爬行到那大師兄腳邊,雙手抱了大師兄,将嘴唇靠了其腳面上親吻。
“奴家是太過思念大師兄,一時情欲難耐,犯了淫賤罪過。大師兄您就饒了賤妾吧。要不奴家這便去将那厮擊殺了!嗚嗚嗚・・・・・・”
“罷了,難道要這等事兒傳遍天門麼?就說那厮偷盜,吃了懲罰了。”
“是,奴家明白。”
“起來吧!”
“是!大師兄,嗚嗚嗚・・・・・・”
膳食坊師叔起身,緊緊兒擁抱了那大師兄,一邊痛哭,一邊将那畫的如同女人般紅唇貼上了另一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