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值班,停電了,無可奈何啊!
劍川耳邊一聲輕柔聲息說罷,卻見虛空裡一陣兒浮動,一個女修家緩緩兒現出,面目上一道兒霧霭彌漫遮掩,瞧不甚清楚其面目,不過觀其身段,大約應該是一個極美的修家。
劍川仔細瞅了那女修半晌,忽然笑了。
“道友也是天法宗修家麼?”
“正是。不知道道友因何屠殺我宗門數十好手?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一身功法修到今天的成就實實不易,怎麼能夠随意抹殺呢?道友天性何其毒也?”
“呵呵呵,道友所言本也無錯!不過若是有人要滅殺你,消去你的魂魄,抹殺你的肉身,不知道友如何應對?”
“昔有大德以身飼虎,吾輩為何不能?”
“呃!”
家傳先是一愣,而後忽然樂了!
“仙子果然真善人!不過某卻不以為然!何哉?不犯我者同行,敵我者死!此修界規則,無可更改了。便如此時,若非某也是同道中法能可堪對手之人,隻怕仙子決然不會這般對我解釋這麼多呢。”
“呵呵呵,本來我想要點化道友,看來非得以神通克之!那麼你就去死吧!”
“為何不是道友去死呢?”
劍川也是娓娓道來,便如與鄰家妹子閑話一般自自然然,毫無扭捏作态。
那女修家輕飄飄一掌擊來,一陣兒微風拂面,似如春日暖風,令人陶醉。不過劍川卻是面上色變,急急揮手,将那一道道理解并不深刻的時空之能運施而出,接應了那一縷縷仙家暖風入微而去。便是這般一手道術,已經是劍川勉勉強強至極,便是其面目也是已然慘淡了。不過那女修家卻也是面上之神色大變,一臉震驚,一副受了驚吓一般的模樣。
“你・・・・・・你・・・・・・你你你居然有如此之能!”
“呵呵呵,此小術爾,怎能與道友之大術相較?”
“小術?舉手投足間化解了紫薇仙術,你說這是小術?道友何太自傲?”
“呵呵呵,不過半吊子大術,實實算起來真是小術呢!”
“今日一戰我便是輸了,你走吧。不會再有人追殺你了。”
劍川聞言起身而去,隻是一個天道遁術打出,空間一陣兒轉換,再一次現身卻是在千裡之外了,那劍川踉踉跄跄跌落虛空,一下子跪卧地上,大口兒喘氣。那女修家皺眉觀視劍川離去,直到其不見了身影,方才長長籲出一口氣,那身子一陣兒搖晃,口角不由露出一絲兒皿絲,其居然受了傷!
“此修修為駭世,道法驚人,且毫無痕迹!觀其年紀輕輕,不知道師從何人?”
那女修家自言自語罷,緩緩兒轉身,也是閃了幾閃,身影不見了。兩人離開大約過去了一個時辰,那山腳之下一株大樹下忽然土地裂開了一道縫隙,一個人影子使了勁兒從那土地中鑽出來。其面目尋常,隻是那雙眼特别鋒銳,似有兩道兒劍光蘊含,其間射出了一道道死亡的劍芒。
“什麼時候東荒之地多了這樣兩個散仙境界的修家?不行,此事兒重大,我得趕緊兒報上掌門師兄知悉,免得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厮一陣兒法印疊加,其身忽然一落,直入地底而去。東荒之地聖山名入雲,乃是一座蜿蜒數十萬裡之境的入雲山脈的主峰,獨峰一座,居然其廣千裡,山高入雲,奇高無測。山體其上四季分明,諸般氣象生生萬千。其山巅之上有一座方圓數百之廣,規模浩大的仙神一般處所,那大殿高閣在雲霞霧霭中忽明忽暗,若浮若動,神妙奇異。此時山道上,一修家腳底一柄飛劍,沿了山路飛馳,沿途有修家弟子觀之,皆是低頭舉禮。
“師兄,這位是誰?這等牛呀!居然敢飛馳上山,不怕裁制?”
山道邊一處涼亭内正在歇涼的幾位修家觀其飛馳而過,一位年紀不大的修家張口發問。
“師弟哪裡知道,此修家乃是我劍門執法堂一脈一位擁有實權的長老,神通不錯,大約已經是大乘中階巅峰了吧。其人乃是當今掌門的師弟,受寵至極,便是副門主等也是不敢過分招惹他呢。”
“啊喲,方才我差一點呵斥于他呢!”
“啊呀,師弟,往後可不敢再魯莽,出了事兒沒人能夠救你!”
“師弟知錯了。”
那數人正要繼續行走,忽然山路上又上來幾人,其一對了那年長之修道:
“師兄,小弟這廂有禮了!”
“免禮!這位師弟有些面生呀。”
“呵呵,小弟乃是新晉弟子,諸事兒盡數陌生呢。”
“哦,不知這位師弟拜在哪一殿啊?”
“外門弟子,初上聖山,望師兄提攜!”
那弟子忽然伸出手,一個精巧玉盒出現在了者數位修家眼前,那四人瞧得那玉盒散發了五彩毫光,一個個驚得長大了嘴巴。
“師弟,這怎麼好意思呢?”
那位師兄直接接手過來,将那玉盒打開了一道縫隙,其内一陣兒霞光四射,招惹的人一個勁兒驚歎。
“原來是聖玉單晶!神級寶貝啊!”
“咳咳,師弟贈予這等寶物,定然有所求,請講吧。”
“其實我等師兄弟幾人在此地候得大師兄已經有兩個月了,知道大師兄乃是外門大管事麾下首徒,外門實際的掌控者,故而我等師兄弟幾人欲投身大師兄麾下,唯大師兄馬首是瞻!不知大師兄意下如何?”
“哦,呵呵呵,好說!好說!大夥兒随我走。”
外門大師兄接受了那珍貴禮品,引了幾人一起上山,雖然衆家結束禦流風而行,然而到了山頂也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将諸家安排妥當,那外門大弟子,急匆匆往其師尊居處而去。其師尊畢竟是劍門外門大管事,雖然也在外門居住,然而其居所卻是極為好的。一處靈脈由聖山主靈脈引出,直接連接到了其練功房中,那神能元力之濃郁已然在其練功房中形成了一道兒靈泉,其時那外門大管事正在其靈泉上盤膝而坐,修行練法呢。
戛戛戛,門戶上傳來了有規律的敲門聲,那老頭兒皺皺眉頭,不高興的出聲道:
“是廓爾嗎?有事嗎?進來吧。”
“是,師尊。”
那外門大師兄進了門道:
“師尊,今兒門下弟子投身弟子麾下,獻上了一間奇珍,弟子不敢獨享,特特獻上師尊。”
“什麼東西?值當你這般重視,居然打亂為師修行?你要知道為師已經是化神巅峰,半步就可練虛了。若是成功,嘿嘿,到那時,為師就可以入内門修行,他日成就定然不差!”
“師尊,您且瞧一瞧。”
那厮恭恭敬敬将那玉盒獻上,外門大長老忽然迷離了雙眼,仔細盯着瞧視半晌,忽然震驚道:
“聖玉單晶!神級寶貝!天呀,這物事确然了得呀。聽聞,隻需在我等法器内加上一點兒,那品質直接就可以逆天哩!送你寶貝的弟子何在?”
“已經安排好了住處,就在徒兒院落内!”
“查!看一看,此人到底是何人?怎麼會有這等寶物?看其身上還有何物?”
“是,弟子明白!”
不一時,那外門大師兄便就回了自家小院,對了自己門首一修家道:
“将新晉弟子羅陽喚來,就說我有事。”
“是,大師兄。”
過了一陣子,那門戶修家過來道:
“大師兄,那厮不見了。”
“不見了?到哪裡去了?快去尋了來!”
“是!”
那門戶修家又喚了幾人一體出去找人,不過此時那人已經是到了山巅上一處大殿門外了。
“站住,你是哪一殿弟子?不懂禮數麼?怎麼到我傳送大陣門口來了?”
“師兄,某乃是霍利副門主麾下,奉命外出公幹,特特來此地使用傳送大陣,尚請師兄允可。”
“你可有霍利副門主的令牌?”
“是,這就是。”
那修家拿出了一支裝有寶物的玉盒,悄然送過去。
“嗯?呵呵,既然是霍利副門主麾下,這邊請。”
“多謝師兄。”
進了大殿,有近百石室,一個石室内一座法陣,粗算算大約有上百座法陣呢。那法陣門戶内一位弟子瞧見了管事引了一位弟子入内,不由開口道:
“管事大師兄,此人可有令牌?”
“有,乃是霍利副門主麾下,奉命外出公幹,要使用傳送法陣。”
“哦!請出示一下令牌。”
那修家随意道。
“好的!”
那修家将手取出一個裝有靈晶的法袋抛過去。
“嗯,好吧,你要去哪裡?”
“到西荒之地鬥劍城。”
“鬥劍城?這可得需一大筆上品金晶脈石呀。”
“多少?”
“一百萬!”
“好!”
那修家就手一抛,一擲百萬金晶脈石,随那厮手一伸盡數入了其手中。
“霍利副門主囑咐,此乃是其私事,花費一些不要緊,但不能亂花!故而小可也是有不得已苦衷,望兩位師兄見諒。待我做成了副門主的大事兒,到了門裡,再來謝過二位師兄。”
“嗯,師弟去吧!”
于是那修家随了那守護修家去了一處遠距傳送陣的石室,進了石室,那修設定好了标識示數,而後将那修奉送的金晶脈石飛入法陣諸節點,大約用了有九十萬上品金晶脈石,那法陣方才發動,一陣兒金光閃爍,忽然嗚嗚一聲響,一道亮光過去,法陣上那修家終是消失。法陣殿内管事大修與那守護大修打掃了法陣上已然成了碎末的脈石,那大修道:
“怎麼覺得此修好生陌生啊!”
“管事大人,哪裡有人來過?”
“哦?呵呵呵,說的是!”
兩人分了剩餘十萬金晶脈石,而後都是笑眯眯遠去了。
鬥劍城城主府屬地所在傳送大殿的公共法陣内,一處久已沒人使用的法陣忽然亮光狂閃,不一時,那大陣上一修家隐隐約約現出身來,等候地那大陣消停,其上那修家卻是一躍而下,而後直接行出法陣,往大殿門外而去。
“喂,這位道友,你還沒有繳納稅金呢?”
“稅金?什麼稅金?我又沒有在你這兒行商,隻是剛剛過來罷了,怎麼就要繳納稅金呢?”
“呵呵呵,這位道友大約是第一次到我鬥劍城吧?也是,這項法令頒布也不過十年左右,道友不知倒也可能,不過還沒有人敢違逆這一項法令。”
“呵呵呵,好吧,多少金晶脈石?”
“一千。”
“一千?簡直就是強搶麼!”
那修家一頭口中抱怨,一頭卻是将手一抛,一千金晶脈石到了那厮手中。那來修雖則不喜,不過人卻是含了笑意問值守修家那厮:
“你家城主還是那樣驕橫呀!不過四大劍派如何了?還有隐世家族如何?那個半山寺如今是不是還是那樣無恥?”
“半山寺?他們現在早已經是西荒之地大派了,都有和我們城主府争雄的力量了。”
“啊呀,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古人誠不欺我!”
待那修家出去到了外面,大殿内那厮忽然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人似乎有些熟悉感覺,到底是誰呢?其一臉疑惑,不過隻是過去了片刻,又有幾家修家出了那傳送大陣,其又是急匆匆過去收取稅金,自然将那厮忘了一幹二淨。
“數百年月了,今兒重回舊地,居然沒有了那一腔皿海一般的仇恨感覺了!不過要是不滅半山寺等幾家狗頭,了解了此事兒因果,必會影響某之心性,他日怕是會有心魔擾我修行之路呀。”
原來其人正是劍川,當日其與那女仙家交手一招,互有勝負。而後心有顧忌,故而急匆匆而行。結果到了一座城池打聽了半晌,方才知曉,那半山寺所在鬥劍城居然在西荒之地,相距億計之數,不可自由飛去。于是算計了劍門的方便,坐了傳送法陣很短時間的便到了鬥劍城。
“鬥劍城居然沒什麼變化,原先遭了某毀去的街巷,如今早就恢複了原樣,嗨!管他呢!我且設計一個大場景,算一算當年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