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男女二人行為熱烈而又香豔,劍川卻隻能眼睜睜觀視,走又走不得,躲又無處躲,隻好撇過一邊,偷眼兒瞧。
“我再也不要忍了!・・・・・・先前任那老淫棍随意玩弄,不就是想有一日能夠扶正,得了名分麼!・・・・・・可是其隻是将我做了洩欲娼妓一般,哪裡有一絲兒心思在我身上?・・・・・・現下裡更是将那修家坊市中臭女人迎了在門中為夫人!那女人精明了得,往後哪裡有我好日子過?更别說扶正名分,給你多弄些好處,相助你修行了!”
那女子一臉潮紅色急,緊緊兒将那漢子擠在牆角,一邊親吻那漢子,一邊嘴裡還斷斷續續回那漢子問話。
“可是・・・・・・”
“沒有可是,今兒我便将自個兒整個兒給你。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就在外邊弄一家小院落,得空了我便去那邊與你歡好!”
那女子臉紅目赤,氣喘籲籲,一邊卻是斷斷續續說話。
兩人急匆匆親吻,而後便是歡好,而後便是慢騰騰穿好了衣物。那女子就手取出一個小法袋,對了那漢子道:
“好人,且記得你買的小院落要離修家坊市近一些,我好找了借口來會你。”
“曉得了。”
那女子大約是歇息的舒适了,其忽然取出一對兒護身鴛鴦玉佩法器來,一口咬破自家手指,将自家幾滴鮮皿滴在那其中一塊玉佩上,而後又複将另一塊遞給那漢子道:
“好人,這玉佩乃是城主那老鬼賞我護身的,功效了得。你也将其認主了吧。記得時時佩戴了在身上,就好似奴家時時與你在一起呢。”
“姐姐待我恩重如山,小生發誓,這一生定不負卿!”
那漢子激動的将那玉佩滴皿認主,而後就身收起。
兩人又說了些情話,膩合在一起,親了好一時,才分開。那女子很是精明,先是悄悄探出身子四下裡觀視一番,而後才整理了衣物,閃過身子,自家先行出去。過了一會兒功夫,那漢子仔細聽聽四下裡無聲,也沒有什麼人過來,才一臉興奮握了握手中小法袋,得意洋洋出去。
劍川悄悄将手中偷取了的那二人身上貼身玉佩兒拿了在手中,而後便是毫不猶豫随了那女子離去的方向追蹤而去。
一道邊門兒,圓形,其木門卻是蝶狀,有一個丫鬟女修探頭探腦張望,得了那女修在眼中漸漸靠近,那丫鬟急急慌慌開了那蝴蝶狀木門,壓低了聲音對了那女修道:
“主子來過了,尋不到你又氣咻咻離去了。”
“哦,今兒不是他大喜麼?幹什麼?在那臭娘們那兒不得洩欲,便又想起我了麼?哼!”
“好像也不是這個原因。聽得其罵罵咧咧樣子,似乎那修家坊市中當家的臭女人用自家一縷神魂換取了三位男女修家性命,此事兒惹得主子醋意大發呢。”
那丫鬟小修一邊扶了小姐玉手,一邊卻是低聲笑言道。
“不是說要殺了那謀奪少公子性命的神秘幫派修家麼?”
那女修一愣,繼而接口道。
“哼,什麼殺人嫌犯?區區三位元丹初階小修,哪裡會是殺害少主的兇手?這等事兒,小姐你也相信!”
“信不信有關系麼?不過是殺人而已,他們眼中區區低階小修,蝼蟻罷了,想殺便殺了,值當什麼?不過是殺三個野修,給那些不穩分子瞧眼色呢!殺雞駭猴罷了。倒是坊市那臭女人,元嬰大修,居然會以一縷神魂換取那等低階三修性命!此事兒透着怪異,小雲兒,你且好生注意點兒。”
“是,小姐。”
那丫鬟将鼻子聞一聞小姐身子,忽然一愣神,而後又低低應聲。
二女到了屋内,那小姐就身坐在一把暖椅上,疏懶神色煞是好看。其輕輕兒端起丫鬟小雲兒遞過來玉質茶盞兒,将那激情過後有了一些幹燥的紅唇對了茶盞兒輕輕抿一口,癡傻一般發呆。
“小姐,可是不舒服?”
“嗯?哦,沒有,隻是累了。”
“小姐,你的發髻有些散亂,收拾一下麼?”
“嗯,幹什麼?發髻?算了,就要睡了還收拾什麼?”
“呵呵,不一定主子要來呢。”
丫鬟笑道。
“他?此時可能正在某個臭女人那裡呢!”
“小姐,聽說那坊市中女人可不是一般・・・・・・真正的不好惹呢。沒有行禮便是老爺也是屢吃閉門羹,聽說連其玉手都不得碰一下呢。”
“哼!”
那小姐雖然臉面不好看,可是還是站起身,一點點收拾自家發髻衣着。
“小姐,你身上有些柴火味兒,還不趕緊弄些花香水兒撲一撲。”
丫鬟一邊假意随口言語,手中卻是将花香水兒遞給那女子。
女子忽然臉色一紅,不過其還是在身上撲了花香水兒。
劍川其時,正預備了潛身而出,忽然聞得其主子要來,不由收住了腳步,悄然隐身在一邊日光石的陰影裡,一邊揮手打了若幹神文法符,合了自家身子布設了小小一座幻陣。從那幻陣其外觀視,則目力直接便透過幻陣,眼前景物自然還是房舍内物件,不過其内劍川卻是真真切切悄然靜立呢。
女子與丫鬟小雲兒左右候得快一個時辰了,那女修都昏昏欲睡了,門戶地兒才傳來一陣腳步聲。大約有三修同來,其一直入此地門戶而來,另兩修站立院門外守候。
吱呀一聲,門戶大開,一位胖乎乎中年修家一臉威風,直接進來。看了暖椅上假寐的女人,忽然笑道:
“行啦,甭裝了,起來吧。”
“哎呀,你真壞,就讓奴家裝一下不成麼?幹嘛說穿了?”
那女人一臉嬌媚柔順,隻是将身起來,一下子跌到了那漢子懷中撒嬌。
“嗯,好香。”
那漢子對了女人發髻、脖子深深吸一口氣,嘴裡囔囔道。
“得了在手裡的,哪裡有欲得卻又得不到的好?”
女人一聲幽怨嬌嗲,不過其嘴兒已是緊緊兒貼了在那漢子唇上。漢子一把抱起那女人,幾步跨入裡間・・・・・・。門戶外那丫鬟惹不得好奇,對了門縫兒偷窺。劍川有些惱羞,慢慢兒向那門戶退去,快及門戶把手,那裡間忽然傳出說話聲音,倒是驚了劍川,其一愣神,仔細傾聽一時,耳中傳來那女修嘻嘻的笑聲,劍川忽然微微搖一搖頭,取步欲行。然而那兩人幾句話語卻是驚了劍川。
“我的爺,奴家待你好,還是那坊市姐姐好?”
“自然是你!你是一朵剛剛盛開的花兒,可是坊市那美人兒卻似乎是一顆熟透了的仙桃,惹人垂涎欲滴啊!非但是其修為、絕色,更有那一身驚世才華誘人啊!再說那女人身上有大秘密,我是必欲得之!”
“難道沒有那女人,爺,你就不能做你的城主了麼?幹嘛一天到晚讓那女人弄得魂不附體的?城主府什麼樣女人沒有?就是我的丫鬟小雲兒也是含苞欲放一朵鮮花呢!”
那女人嬌嗲道。
“你知道什麼?下洞天有名的大算師蛇郎中初見那女人,驚為天人!潛心一算,算中其乃是有大氣運者,那女子将來很可能成就非凡哩。”
“哼!一派胡言!哪裡有知人天命的說法?”
“哼,你知道什麼?此上界秘法,得之于上古,縱然上界也是隻流傳于天主者之流手中,隻是近百年月才從上界傳下來的!上界大能者傳下話來,說是天道崩潰,天地已然大亂,是故傳下此法門,憑借此神通算計,可得大氣運者,後可能以為有天主之争的機會呢!我家門派老祖・・・・・・咳咳咳・・・・・・”
劍川聞言渾身一震,似乎有什麼事兒直接作用了在自家身上,便是身上汗珠兒也是忍不得滲出。
“難道修界大能紛紛收斂,而潛身謀劃算計的事情于此什麼天道崩潰,天地大亂相關?還有種種所謂上古秘技流傳到此低階洞天世界之修界,其實乃是洩露于上界者?乃是上界大能布局的手段?”
劍川直接驚倒,不知離去,便是那樣靜悄悄低頭思量。耳中卻是傳出那二人的情話。
“什麼?爺,怎麼老是話說半句?害得奴家急躁!”
“急躁什麼?不是剛剛・・・・・・?”
“哎呀,老爺!奴家不理你了!”
那女子嬌聲嗲氣道。
“嘿嘿嘿・・・・・・近來有些忙亂,等這事兒定下,我一定好好疼愛你這蕩婦!”
“除去收了那坊市姐姐,又是什麼事兒煩你?告訴奴家,奴家或者可以幫你。”
看到那女嬌娘三句不離自己身上秘事,城主忽然有了一絲兒不安。
“啊,沒什麼?我這會子正好想起一件急切事情,需趕緊辦理呢。”
那城主慌慌急急起身,不等穿戴了整齊便行出門去。門戶口偷窺的丫鬟一臉嬌豔紅色,扭動了肥臀行過來,故意将身子碰撞了城主一下,城主笑着伸手,一把拍在其肥臀上,一臉賊兮兮模樣出門而去。丫鬟也是嬌嗲哼哼一句,瞧了那城主遠去,而後回身關了院門,入去内中。
劍川随後跟上城主那厮,行到了那門戶之外,走不過百丈,那城主突兀停身,回首對其麾下二修道:
“将那賤婢奴婢二人殺了,毀屍滅迹!”
“是!”
那二修毫不猶豫急急回轉身去,城主卻是歎息一聲,自家咕哝道:
“言多必失!果然!可是,誰讓你三番兩次追問?自家找死,許怨不得我!”
劍川随了城主從一道小圓門直入,穿過一道幽深長廊,忽然便來到了一處寬大空闊地兒,那地兒中央一道大殿,兩邊房舍古雅肅然,木石結構,厚重端莊。城主從一道邊門而入,左邊一拐,直直往前百數丈,進入一間書房,就身一仰倒在太師椅中,閉目養神。大約過了一炷香功夫,那兩位修家進來,日光石下其二人正是誅殺了那柴房中小姐與其丫鬟小雲兒者之修,其一道:
“大人,事兒已辦妥。”
“嗯,好。傳文員虛竹來。”
城主毫無感覺,似乎失去兩位女修不過蝼蟻,難以激起絲毫微瀾!
“是。”
一修行出去喚人,另一卻是靜立門戶邊守值。不一時一修儒家衣衫,精瘦而幹練,正揮汗而來,弓了腰身進門,而後一步向前伏地叩頭。
“大人傳召小的,不知何事?”
“請你家大學士封禁那道魂牌。”
“是。小人這就去辦。”
那文員虛竹躬身而退。劍川定定兒瞧了此虛竹,忽然皺眉,心間暗自道:
“原來偷城主女人的漢子既是這位文員虛竹啊!可惜那女兒家已是香消玉殒了。”
劍川略略一思量,便悄然随了此文員虛竹去,那虛竹一邊行走,一邊不停将手擦拭額頭上汗珠兒。
“哎喲喲,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東窗事發呢!・・・・・・哎呀呀,這等偷偷摸摸手段何時才能消停啊?明知道與謝琳這般來往有殺身之禍,可我就是忍不得自家欲望,況且其相助我修為得逞元丹,乃是對我恩重如山之人啊!還有那一地兒深情,我可如何應對啊?”
“虛竹兄,你可知道你的心人兒已然遭了城主差人滅口了呢。”
忽然一聲傳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入耳,直驚得那文員虛竹渾身一陣抖糠!
“是誰?”
其壓低聲音顫抖了問道。
“你莫要管我是誰!我隻問你敢不敢為那謝琳與丫鬟小雲兒報仇?”
“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哼!你且去謝琳居所一觀,再說清楚與否不遲!”
“・・・・・・你・・・・・・你到底是誰?”那虛竹顫抖了聲音問道。
“可以幫你的人!”
“我不認識什麼謝琳、小雲兒!”
似乎是那虛竹緩得一緩,其忽然聲音變得冷靜。
“哼,側花園中柴房幽會,乃是你剛剛做過的事兒,大約是沒有忘記吧?”
一聲冷哼傳來,其聲音中隐隐帶了不耐。
“我不知道什麼柴房!”
雖然那文員虛竹渾身兒一癱,可是其口中卻是毫不含糊。
“這個東西若是交給城主,不知你還有得辯解時候麼?”
那虛竹隻覺得眼前一亮,明明白白一對兒鴛鴦玉佩飛出,其上透出一縷自家相熟的氣皿氣息,正是謝琳贈予自己的護身法器!其眼望那物事,将手一摸自家腰間袋兒,忽然一頓,而後渾身一軟,就身兒靠了在一邊紅柱子上,慢慢兒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