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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最後通牒

天使矯治 王中一 5057 2024-01-31 00:59

  趙建中用電話約賈靜霞在小公園見面。
月夜相會,賈靜霞逗趣:帥弟,這月白風清,燈火闌珊,你約我出來,有什麼雅興嗎?
咱們還沒在一起跳過舞呢,要不咱們去舞廳跳舞吧,邊舞邊聊,别有風味。

  趙建中虛張聲勢:賈老闆,出大事啦!

  賈靜霞驚訝,急不可待問:咱們沒幹偷雞摸狗的勾當,正常生意往來,能出什麼大事?

  趙建中坦誠相告:我進你貨的事被我女朋友發現了,她非要逼着我改邪歸正。

  賈靜霞放寬了心,嘿嘿笑着說:帥弟,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很簡單,你隻要明天不進我的貨,不就是改邪歸正了嗎?
我不給你送貨後還能多賣些錢呢。

  趙建中一臉苦相,異乎尋常說:我的美姐,以次充好,你也已挑我賺了錢,如果這麼簡單我還用得着來找你商量嗎?

  賈靜霞追根究底:那你要怎麼辦?

  趙建中直說:女朋友要我去自首,我如果不照辦她就要去揭發我,到那時不但我要完蛋而且還會帶累你,因此我決定明天去自首,争取寬大處理。

  賈靜霞說:你去自首也不關我事。

  趙建中嘿嘿冷笑說:怎麼會不關你事呢,我要去自首必定要牽出你,因此咱們隻得一起去自首,你也能得到從寬處理,否則首惡必辦,如果你不去自首到時别怪我手下無情。

  賈靜霞反唇相勸:這種事一旦敗露就是龌龊透頂,在人面前一輩子擡不起頭來,隻要咱們洗手不幹,外面誰也不知道,帥弟,從今後你不進我的貨不賣次品就可以了,何必要去自首?

  趙建中說:我也有這種想法,可是我的女朋友是一個非常正氣,眼睛中摻不進沙子的人,她勸我,人生在世千萬不能幹虧心事,假使幹了就一輩子就不得安甯,心驚肉跳,睡覺不踏實,吃飯不香,那才是心靈折磨,隻有自首了才會卸下大包袱,因此幹了虧心事,一定要向上級坦白交待,接受處理,才能無污一身輕,以後的日子才會過得安甯踏實。
我也深有同感,我不想在惶惶不可終日中、愧疚自責中度過,自首是幸福安康的保障,我去自首的決心已鐵定。

  賈靜霞轉為求:那你去自首千萬不要供出上線,就能保全我。

  趙建中哈哈笑說:沒有上線怎麼會有下線,再說我去自首我不說上線警方也會追根究底,因此也必定要供出你。

  賈靜霞出幺蛾子:你可以推托不認識,不明身份,從未見過面,不知地址敷衍了事。

  趙建中嘻嘻笑說:警方不是三歲小孩可以哄騙。

  賈靜霞也笑了,想了想她又出鬼主意:你可以聲稱,供出上線後要遭對方報複,我要保家庭安全,這萬萬不能說,打我也不能說,警方也就會拿你沒法。

  趙建中心想這到也是一個辦法,可轉爾又說:這辦法是好,可這叫死皮賴臉,

  死乞白賴,耍無賴,軟弱性,會被我女朋友指責,甚至離開我,我不敢實施。

  意想不到,賈靜霞卻面孔一闆威脅:你如果供出我,我就動用一切力量神不知鬼不覺來報複你,讓你不得安甯。

  趙建中顫栗了一下,但馬上氣勢強硬說:一報還一報,我在自首時就會向警方聲明,我有可能會遭到報複,我若有不測,警方及群衆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你,你難逃法網,罪加一等。

  賈靜霞如洩了氣的皮球,癟(軟)了,求:沒有商量折衷的餘地了嗎?

  趙建中铿锵有力說:去自首及供出上線我決不退縮。

  趙建中把賈靜霞逼進死胡同,沒了退路,這、這,她語無倫次。
趙建中進一步勸:賈老闆,既然你能把死貨、病貨,加工得這樣好,如果燒煮正宗貨一定會味道更好。

  賈靜霞暗想,這行當雖然不地道是坑害百姓,但利潤實在太高了,我絕不會放棄,再說我的秘密燒煮點很隐蔽,少有人知,趙建中更是不知道,再說這死病禽畜幾千年來都是被人吃掉的,也沒吃死(壞)人,況且已經過高溫燒煮細菌已殺死,更是萬無一失,況且上邊有人罩着我,有事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況且我還領了營業執照,還批發正宗貨,許多小打小賣的個體戶都是我送的貨;再說燒正宗貨批發是賺不到錢的,别人進我的貨就是圖個便宜,貨正宗了價格也正宗了,批發生意就會一落千丈,我一天也不能停止燒煮次貨。
她決定拖延時間,于是她說:帥弟,那你晚一星期去自首,等我冰庫中的次品出光。

  趙建中斬釘截鐵說:這是犯罪不能放寬期限,我眼睜睜地看着你犯罪而放你一馬,那我也成了犯罪。

  賈靜霞好說歹說:俗話跟你說罷,這次貨我已批發了十多年,連熟人至親朋友都吃過,也沒吃壞人,再買一星期更不會出事;再說進我貨的隻知道是正宗貨,隻有你知道底細,隻要你不聲張外面誰也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天不會塌下來。
你也不必太認真,更不要做得太絕,國家勸人自首勸敵人投降也有容人考慮的期限呢,你總得給我幾天時間考慮,與家人商量吧?
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狗急也會跳牆。

  趙建中心想,反正我已改斜歸正,不進她的貨了,晚去幾天自首容她與家人商量也是人之常情,再說我一介平民也隻能管好自己,無權無能力管好他人,于是他說:那我就晚去自首三天。

  賈靜霞讨價還價:那五天吧。

  趙建中義正詞嚴說:不能了,三天我已經是寬容了。

  最後倆人敲定三天後去自首。

  倆人分别後趙建中馬上給師傅打電話,要他晚三天後一起去自首。
師傅哈哈笑說:我也正要打電話給你呢,我那進調味“秘方”的上線,也想要延長時間。

  趙建中說:那大家一起延長三天吧。

  三天期限說到就到,最後一天晚上,趙建中首先電話聯系師傅,師傅一口答應明天早晨八點正一起去自首。
趙建中接着電話聯系賈靜霞,賈靜霞還是左右搖擺,打不定主意。

  趙建中要去自首前二十分鐘又打電話給賈靜霞,可她還是求:帥弟,還等我三天去自首吧。

  趙建中最後通牒:我已做到仁至義盡,反正我今天八點正去自首已鐵定,雷打不動,決不能再等了,我最後奉勸你,自首才是出路,要自首快走吧。
如果你不去自首,我必定要供出你,到時帶害你也不要怪我。

  趙建中說罷就駕車去當地公安局。
八點準他與師傅齊走進了當地公安局。
其它人究竟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四卷喜結良緣

  第二百二十七章弊病

  淩妙玉淚如雨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追問。

  淩妙玉隻得擦幹眼淚說:我父母及弟弟還是不同意。

  齊驚駭問:你家人為什麼會出爾反爾呢?

  原來就在昨天,淩妙玉家人也得知李士龍智擒毒犯立功的事,可他們的心反到不平靜。
全家人開了一個家庭會議。
淩海生作了開場白――

  妙玉,雖然李士龍已戒了毒,也不可能複吸,但我們覺着你還是不能嫁給他。

  淩妙玉聽後信口開河:你們是在開玩笑逗我,試探我吧。

  錢桂珍一本正經說:妙玉,我們是認真的,為這事我們三人已經讨論了幾次,這是無奈之計。

  淩妙玉已聽出了一種殘忍,一種冷酷無情。
她可憐巴巴哀求:爸媽弟,你們怎麼能出爾反爾呢,讓我怎麼做人,不是把我打進夾牆裡嗎?

  淩妙良說:姐,其實我們也不想難為你,可實際情況明擺着,我們不但要考慮現在,還要考慮将來,不但要考慮這一代,還要考慮下一代。

  淩妙玉越聽越糊塗,她逼問:你們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淩海生直截了當說:說來說去還是門不當,戶不對。
你想想,李士龍爺爺奶奶是退休公務員,況且還在經商,父母雖說降了級但還是公務員,還是官,李士龍現在是人民教師,也是公務員,而咱家是農民,地位太懸殊,收入太懸殊,今後不能友好往來,我們也自慚形穢,也無臉上他家門,他們也會高高在上,不會進咱們寒舍而失體面,就是碰在一起也不會有共同語言。
妙玉,你也得有自知之明,不要高攀了。

  淩妙玉卻說:你們這是門第觀念,要不得。

  錢桂珍說:睜眼看,女兒嫁入豪門後,連女兒也丢了,不會常回家看看,就是回娘家也是一個人回,女婿推托有事不會願意來看無出息的窮嶽父嶽母。
再說有了外甥,等外甥懂事後,過慣了城市及富有人家的優裕生活後,來到農村未站定腳就要喊回去,小孩更不願叫外公外婆,我們也享受不到天倫之樂。

  淩海生補充: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咱們村上的丁素華嫁入城市後,幾乎是不回家,就是回家沒坐熱屁股就要走,更不會回來住一晚,吃飯也是難于下咽,丈夫及孩子基本不回,一次母親病了,也隻是丁素華獨自一人回來象征看望一下。
村上許多人說,連丁素華的丈夫及孩子也不認識,門不當戶不對帶來的後遺症真多。

  淩妙玉心想,這些到也确實是存在的問題,她也心情沉重起來。

  淩海生想起一事又說:他們高收入者,養出了李士龍這樣一棵長歪了的樹,妙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幾年不得安甯,才得以矯正,今後下一代生活在城市這一高收入家庭能保證不長歪嗎?
長歪了怎麼辦?
到那時也許妙玉也無力矯正。

  淩妙玉的心如針紮,陣陣絞痛。

  錢桂珍說:遠的不說,就拿咱們農村來說,一般收入家庭的孩子上學自己背上書包上學,從小就培養孩子多活動能吃苦耐勞的優良品質,吃飯也是來者不拒,因而身體長得很結實,而收入高的用汽車接送,從小就培養孩子四體不勤,養尊處優,吃飯挑食,甚至靠牛奶零食度日,身體不如窮孩子,幾年後孩子走幾步路也氣乎乎。
這我很有反感。

  淩妙玉心突地收縮。

  淩海生又補充:城市高收入者住高樓大廈,室内裝空調,地暖,走到外面卻二重天不适應,因此一到氣候反常就會患感冒。
走進排隊候診的醫院看,患感冒的大多是生活在溫室中的花朵。
而農村的孩子生活在天然氣候的大空調中,内外無差異,反到生龍活虎,一年到頭不生病。
再看,城市高收入者的孩子上學,雙休日要去補習,晚上要補習,寒暑假要補習,反搞得頭暈腦漲。
睜眼看,農村孩子走進大學的反而多,再說,農村的孩子能吃苦,樣樣肯幹就業也容易,而城市孩子高不來,低不湊,難找工作的甚至失業的都是這些夾心層,我愁下一代不會理想及順利。

  淩海生又說:孩子最敏感,一見二家差别如此之大,當然會傾向條件好的一家,對于我們隻會是厭煩。
我們不想看到這殘忍的一面。

  錢桂珍又說:睜眼看,咱們農村的孩子,三歲就會自己穿衣起身,自己玩耍,六七歲就會拿了隻竹籃拿了把鐮刀去割草喂兔,喂羊,自己上學,并幫着父母幹些小家務,七八歲時就會燒飯做菜,而城市的小孩要有專人帶,有些到了上初中還要接送,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完全沒有自理能力,因而我們擔心外甥輩的成長。

  淩海生又說:農村的小孩不會亂化錢,得了壓歲錢也會上交,而城市的小孩化錢如流水,别的不說光玩具五花八門堆滿了屋,零食也是堆滿了食品櫃,農村的小孩沒有超級胖子,而城市的小孩超級胖子太多,我們看不慣,難免要發生矛盾。

  淩妙良也說:農村的孩子日曬雨淋,經風霜雨雪,在地上滾摸打爬,身體健康,而城市的小孩是溫室内的花朵,弱不禁風,白面書生一個,農村嬰兒吃母奶,小孩吃五谷雜糧長大,強壯如牛,城市小孩吃牛奶、飲料、零食長大,胖的太胖,瘦的太瘦,令人擔憂。

  淩海生又說:婚後的現實生活卻是殘酷的。
因為倆方生活環境不一樣,生活習慣不一樣,脾氣性格不一樣,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更不一樣,所以,婚後二家磕磕碰碰的事就多起來了,咱們農村人兄弟姐妹七姑八姨親戚一大幫,喜歡常來常往,五相幫助,而李士龍爺爺奶及父母會嫌棄農村人鄉吧土氣,而且讨厭咱們親戚辦事常要花費,其次農村窮親戚多,這個要借,那個要幫,他們也會讨厭。
吃的食品也不同,農村人喜歡吃新鮮蔬菜,自養禽類産蛋,宰禽,肉類也是要當天殺新鮮的,基本不用冰箱,而城裡人喜歡裝滿冰箱……

  淩妙良也說:确實門不當,戶不對弊病多,今後你我的孩子肯定走不到一起,反會成為陌路人,甚至會幹架。
再說,我與父母一直反對你們的婚事,李士龍嘴上不說,可心中肯定會有疙瘩,今後難以親密無間,難于溫馨和諧,姐,你還是乘早了斷吧,到農村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再說你已吃盡千辛萬苦矯治好了李士龍,也已對得過去他們。

  你一事我一句,都道出了門不當戶不對的弊病,越說越多,淩妙玉也無力無據駁斥,她也認為這門婚事隻能吹了。
在李士龍全家人的逼問下,淩妙玉隻得如實說了門不當戶不對,婚後難捏合,難溫馨和諧的真實性。

  李士龍及家人聽後心情也沉重起來。
怎麼求得平衡,這到确實是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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