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妙玉想到以身相報。可她滿臉通紅,全身顫栗,這太過分了,她隻是送上去一個熱吻。張金輝也不想過早偷吃禁果,他已心滿意足,一夜不睡的疲勞已全消失夷盡。他匆匆告辭。淩妙玉把他送到外面。
錢桂珍見張金輝天亮了才從女兒房中出來,喜出望外說:恭喜你們。
張金輝粲然一笑,也沒說啥就走了出去。
張金輝走後,錢桂珍嘻嘻笑對女兒說:女大不由娘,女兒有出息,還沒出嫁就圓房了,可這事千萬不能讓你弟弟知道,因為這是你弟弟的家,你搶先就是搶了他的财氣運氣,急不可待要圓房要到他家去才是理。
淩妙玉打了母親一拳說:媽,你瞎說啥呢,他是坐夜為我驅趕蚊子,保護我。父母聽了感動之極,不約而同說:難能可貴,他是徹骨透心愛你!你應珍惜。
淩妙玉妩媚動人嫣然一笑。
白天,張金輝就到工地上去請來了二個建築工人。淩妙玉下班後回到房間一看,已裝上了綠紗窗,綠紗門,房間中打掃得連蚊子蒼蠅也沒有落腳地,屋中還噴上了一種特别好聞的天然花香。還為她床上挂上了一頂芙蓉帳。她感動之及,心想,他真細膩,體貼入微,是我的意中人。
張金輝一星期沒有來,這天到後二人不約而同握手言歡,坐定後淩妙玉風趣問:你想我嗎?
張金輝幽默說:我非常狠心,一年365天我隻想你4天,
淩妙玉怒氣沖沖又問:你愛我嗎?
張金輝眨着眼皮答:我的愛很少,一年中我隻愛你3天。
淩妙玉怒不可遏,對張金輝拳打腳踢吼:那你下次幹脆别來。
張金輝忙求饒:玉妹,你息怒,我想你的四天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我愛你的三天是昨天、今天、明天。
淩妙玉被逗笑,又主動送去一個吻。
又一天,淩妙玉試探問:金輝哥,你喜歡看我什麼?
張金輝俏皮答:我喜歡看你的眼睛,因為裡面有我幸福的微笑。
接着淩妙玉試探問:你最愛我身上的什麼部位?
張金輝若無其事說:我什麼地方也不愛。
淩妙玉惱羞成怒:那你為什麼厚顔無恥,苦心孤詣來追我?
張金輝谄媚說:因為你全身都是寶,我愛你的各個部位,包括五髒六肺及**?也就是說愛你整個人。
淩妙玉隻覺有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她旁敲側擊:你送我這麼多的禮物,你要我送你什麼?
張金輝眨眼說:如果你要送我禮物,我隻要你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
淩妙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為什麼要這小物件?
張金輝粲然一笑答:因為那是靠近你心髒最近的地方,最珍貴。
淩妙玉笑得如鮮花般綻放,她真的摘下了襯衫的第二個鈕扣送給了他。張金輝如獲珠寶。少了一個紐扣,淩妙玉兇前袒露出一條縫,貼兇的粉紅色内衣更誘人,張金輝蠢蠢欲動,乘虛而入把手伸過去。淩妙玉眼明手快抓住了他的手低下頭去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張金輝痛得喜叫,二人打哈哈。
淩妙玉喜歡唱歌跳舞,張金輝帶來了幾件樂器,二胡、手風琴、小提琴、笛子等,他雖不精,但能勉強應付,一個唱一個伴奏多和諧。兩人常一起去看電影,成雙結對,手挽手走路。突然有一個殘疾人在路口行乞,群衆很同情,大多抛下一元的硬币,張金輝挖出了二張十元鈔,放到了乞丐盆中,并侃:這是我們兩人的喜錢。
那殘疾人忙道謝,并恭唯說:恭喜發财,早生貴子!
兩人臉都紅了。
兩人走了一段,見到一個雙腿殘廢的殘疾人在邊拉胡琴邊賣唱,歌聲動人心弦,圍看的人很多,都自覺自願丢下了錢,張金輝也主動上前丢下了二十元錢。殘疾人唱歌祝願:百年好合!多财多福!
走出不遠意想不到又有二個乞丐來要錢,張金輝隻得又大方地給了每人二十元。淩妙玉抱怨:給乞丐何必這麼大方?
張金輝嫣然一笑說:我把你的一份也給了。
淩妙玉兇中暖烘烘的,心想,他對下層人還頗有同情心,于是不由自主與他的手拉得更緊了。走到鬧市區,見那兒有二個人在打架鬥毆,可沒人勸,張金輝大膽前往勸解,他隔在中間竟受了小傷。鬥毆的二人良心發現,漸漸地也就熄了火。
淩妙玉再次感動。半途下雨了,她沒帶雨傘,張金輝卻帶了一把小小的折疊傘,他打開傘,把傘的大半部分都遮着淩妙玉,雨水打在張金輝的身上,他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看着淩妙玉陶醉的臉。他覺得很幸福,淩妙玉也覺得很幸福。二人笑得很甜。淩妙玉有些過意不起,盡量往他身上靠,兩人相依相偎走路。
又一天,兩人手拉手去散步,路過一個建築工地,淩妙玉興奮地跳着,嘴裡還在說着些什麼。張金輝很少說話,隻是默默的看着她開心自己也開心。突然從樓上落下一塊不大不小的碎石,正朝淩妙玉頭上砸來,淩妙玉沒發覺,說時遲那時快,張金輝向淩妙玉撲去……他想讓淩妙玉倒地,自己在上用身體擋着碎石,正當快着地的時候,張金輝迅雷不及掩耳猛地抱住她翻了個身讓自己背朝下,淩妙玉卻在上,結果淩妙玉的臂膀被碎石砸到。
淩妙玉痛得尖叫,眼淚出來了,她想,“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果然沒錯。他為了自己不被砸竟讓我在上面護着他。她忍着痛從張金輝身上爬了起來,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氣沖沖朝前跑。
妙玉!張金輝在後面痛苦地有氣無力,聲音顫抖着呼喚。淩妙玉覺察到了什麼忙轉身,見張金輝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她動了恻隐之心忙返回去,見張金輝身旁有皿……她吓得一個彈跳。
原來當張金輝想用身子擋着碎石的時候猛地發現地上矗立着一根六厘米的鋼筋。就猛地抱住她翻個身,用盡全身的力氣隻讓碎石砸到女孩的臂膀。自己臂膀上卻讓鋼筋刺傷,流了皿。淩妙玉見狀哇地哭了出來。張金輝喃喃說:親愛的,對不起我還是沒能保護你,把你臂膀砸痛了……
淩妙玉說:你替我擋了重傷,我卻隻受了點疼。
淩妙玉攔車把張金輝送進了醫院包紮,紮得較深,張金輝住院治療,淩妙玉就留在醫院服侍。張金輝右手疼得擡不起,不能自已吃飯,淩妙玉買來飯菜後要先喂他吃,可張金輝卻執意要淩妙玉先吃,要她吃飽了他才肯吃。淩妙玉吃吃笑說:先(病)人後己這是慣例,你要我先吃總得有個理由。
張金輝縮着頭說:因為隻有你吃飽了我才會放心大膽吃,你不吃飽我吃着也無味會少吃,不利于養傷;還有一個秘密,我喜歡吃有你唾沫星子的剩飯碗,吃在嘴裡甜到心中,沁人肺腑,有利于養傷。
病人的意願不能違背,淩妙玉全身發酥了,服服帖帖自己先吃。吃飽後再喂給張金輝吃。張金輝卻逗弄:你再吃三口。淩妙玉就隻得再吃三口。
吃飯也浪漫。三天後張金輝可以出院了,二人的感情進一步加深了。
種種件件撥動了淩妙玉的心弦,旁人在她面前說張金輝的壞話,可他一句也聽不進去,成了耳邊風。可萬萬想不到有人橫插一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