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良去上班,轎車到廠門口卻見被圍得水洩不通,廠門被幾十個人堵住,不準工人進廠上班。他急忙過去看,原來是他們擡來一筐死魚,說是廠中的污水流到池塘藥死了魚,池塘中還漂浮着死魚,池塘水已發毒,今後水不能澆菜澆花,要賠償。尤金良咯噔一震,他急忙走到池塘邊看,确實有死魚飄浮,他想廠中從來沒有有毒的污水,再說污水是排入污水管道,絕不會排進池塘中。可他仔細一看,為了美化廠,廠中進行了外牆及鋼架油漆,也許有化學劑随雨水流進池塘中,再說廠中有毒化學品也是有的,也許工人沒有正确處理流進污水中也說不定,或者有其它原因。他返回後心虛問:怎樣賠償呢?
對方獅子大開口,揚言要賠償一百萬,如不賠償就不讓工人進,甚至要砸掉廠子,氣焰嚣張。措手不及,尤金良不認識這些人,竟束手無策,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工人及一些中下層幹部也是措手不及,面面相觑。竟靜場。這時一位叫周師傅的拉了拉尤金良說:不能草率行事,咱們廠化學品管理是很嚴格的,從來沒有污染過周圍水源,這中間有幾個是地痞混混,他門一定是故意來找岔,這死魚肯定是從别處打撈來抛在池塘中的,群衆是受蒙蔽跟随而來,如果用錢堵嘴賠償了一次,他們嘗到了甜頭,那幫無賴反而會得寸進尺,乘機要挾,下次還會無理編理來取鬧,還是報警,讓警方解決。
周師傅的見解提醒了大家,幾個中下層幹部也主張報警。
尤金良思緒萬千,他想用電話向郝志芬請示,可郝志芬已與他約法三章,決不能打擾她休息,況且她已關機,于是隻得自己開動腦筋,他提出不同看法,如報警惹惱了這批地痞混混,今後他們偷盜及暗中破壞什麼壞事都幹得出,會鬧得公司更不得安甯;再說警方處理得化驗水質等,要是有人故意在池塘中投毒,那有嘴說不明,到調查核實取證,水落石出起碼要幾天,工人不能正常上班,損失慘重。
哪怎麼辦?在場的工人及幹部面面相觑。
尤金良采用緩兵之計,向鬧事人勸說: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讓工人上班,賠償事宜你門派五個代表,到我辦公室去談。
幾個鬧事的異口同聲說:不,先賠償再上班。不賠償除非踩着我們的身體沖進去。
硬碰硬會出事,尤金良進退二難。他想這幾個無懶分明是欺我奶奶、母親及郝志芬不在公司而故意給我出難題,給顔色我看,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決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無論如何得想出一個應急辦法。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他面對那領頭的幾個無懶說:你說我們公司放了毒水要賠償,我說沒有放毒水決不賠償,各執一詞,拉鋸戰也不是辦法,我到有一個速戰速決對你們有益,能得到雙倍賠償的辦法,你們是否想聽一聽?
那幾個無賴耳朵管中如插掃帚,異口同聲說:好,你快說。
尤金良锵锵有力說:一、咱們雙方各派一個人對市場去買十斤活的小鲫魚,然後裝進二個網兜,五斤放進我公司的廠内排水管道中,五斤放進池塘中。如果我公司廠内排水管道中及池塘中的魚全死了,那我公司就作翻倍二百萬的賠償;如果池塘中的及我們廠内排水道中的魚全沒死,那證明這死魚是你們從别處撈來後前來敲竹杠的;如果池塘的魚死了,而我公司的廠内排水道中的魚沒有死,那就證明我們廠沒有排毒污水,河塘中的毒是你們投放的,那我們就會去報警,你們看着辦吧。
無賴們面面相觑,瞠目結舌,他們瞎子吃馄饨,肚裡有數目,他們知道老闆外出,副總住院,是涉水不深的少(孫)東家主持日常工作,想乘虛而入得好處。他們聽說遠處一家工廠廢水流進河中,毒死魚而得到了不菲的賠償,于是也去撈來死魚,想訛詐隻知道賭博不會理家的少(孫)東家,想不到這孫東家卻已變得足智多謀,要在廠内排水管道中試驗,他們不敢買活魚試驗,于是隻得灰溜溜地先走了,群衆見機不妙反罵無賴,要找無賴算賬。無賴們聰明反被聰明誤。
尤金良在十分鐘之内就足智多謀擊退了無賴混混,沒有影響正常上班,工人齊對他刮目相看。
又一天,尤金良駕車外出,在野馬路上他開的急,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黑影在橫穿馬路,吱!他突地急刹車,可還是撞倒了那人。他急忙下車去攙扶,可那人直喊疼而扶不起來。擁來一幫人觀望,傷者乘機哭天嚎地叫痛。來人捕風捉影大叫是重傷。尤金良忙吩咐,把他擡進我的車送醫院。旁邊有人說,不要送醫院,還是私了吧。
人越聚越多,許多人勸尤金良化錢消災私了,尤金良問:要多少錢才能私了呢?有人幫腔獅子大開口:他斷了骨頭,到醫院去要動手術接骨,還要休養一年多,還要有殘疾,起碼要賠償二十萬。旁邊的人也幫腔附和,确實不能少于二十萬。尤金良卻堅持:橋歸橋,路歸路,送醫院檢查。
領頭的嘿嘿冷笑勸:送醫院你是要吃虧的,你也知道傷者可以把小傷說成大傷,還能裝腔作勢,稱這裡疼那裡癢,裝作傷了内髒腦子,這裡檢查那兒撿查,沒完沒了,乘機要挾,小傷大治,老病新治,小病大養,住上幾個月醫院,出院後還要養傷,既要醫院昂貴的費用,還要請陪護,還要誤工費、營養費,交通費,夠你麻煩的,恐怕連二十萬還不止。
尤金良想,我是捅了馬蜂窩了,要逃也逃不掉。他搔首撓癢,躊躇不決。領頭的乘機要挾:如果不賠償,我們就擡着傷者到廠裡去鬧。
尤金良心想,沖到廠裡去鬧就會擾亂工廠的正常秩序,使工廠無法生産,工人看不慣,還會引起沖突。這幫人如果不依他們什麼肮髒的事都能幹得出。他更憂心忡忡,又是一大難題,況且自己一人在外,單槍匹馬,沒人幫腔出主意,而他們卻人多勢衆,尤金良又陷入困境。
尤金良如何突出困境,請讀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