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造型,陸銘和桑悅相視一笑,随後又有點心虛的朝着裁判那邊看了一眼。
因為,這個造型他們實際上是有點偷工減料了!但是沒辦法,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他們塑造的是一個站着的皇帝造型,但如果能夠塑造出一個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應該會比現在這個效果更好。
隻是......那個實在是太難了。
增加一張龍椅費不了他們多少事,但是,因為坐着而形成的衣物褶皺,目前陸銘還沒辦法做到惟妙惟肖。而且,坐着的人偶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難點,那就是雙手。
坐着的人偶,手應該露出來比較合适,可如果是站着的,那麼,袖子蓋住了雙手,就沒人敢說他們不對!
想想華金毅他們吧,他們獲獎的那款武則天,僅僅隻是一隻手就用掉了整個團隊好幾個小時的時間!
“比賽時間到!請選手們離開操作台,等候裁判封存作品!”
随着裁判長勒戈夫的一聲宣布,第三天的比賽結束了。隻是,退場後的陸銘卻沒有像前兩天那樣匆匆離開。
他簡單的跟兩個胖子溝通了一下,然後就找到大賽組委會的工作人員,要求調取選手上場時臨時通道裡的監控片段。
居然敢用割喉來挑釁,沒辦法弄死你也惡心死你!
陸銘在賽場上并沒有看到那個家夥,應該是離他比較遠的緣故,但在監控鏡頭裡,他跑不了!
組委會方面對他們反應的情況非常重視,因此,那段時間的監控視頻很快就被調取了出來。
“好像是米國選手,叫......米歇爾菲力!”一同觀看回放的一名裁判沉吟了一下,拿起花名冊看了一眼,就找到了那名選手的名字。
“非常抱歉,陸先生,我代表大賽組委會,代表裁判組,在這裡正式向您道歉!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并會在第一時間将處理結果通知貴方!”
看着監控屏幕上定格的那個割喉的動作,以及米歇爾菲力臉上的冷笑,勒戈夫臉沉似水,他那深陷眼窩的淺褐色眼睛裡,閃爍着一種叫做憤怒,還有危險的光!
回到酒店,秦胖将陸銘單獨叫到了他的房間,然後繃着一張胖臉很嚴肅的看着他說道:“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接下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陸銘皺起了眉頭,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啊!
他看了一眼胖子,忽然發現他表情雖然嚴肅,但卻沒什麼緊張情緒,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即便真有什麼壞消息,應該也不是太了不得的東西吧?
“先說好消息吧,因為我猜不到到底是什麼。”
“呦呵,還挺牛啊!壞消息你就能猜到了?”
“當然......也猜不到,可是我就是要先聽好消息,有問題嗎?”和胖子單獨相處的時候,陸銘都表現的很輕松。因為胖子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下屬,而是從一開始就給了他一種朋友的感覺。嗯,有時候還會像教訓小輩一樣的教育他!
“那好吧,你聽着,昨晚在你們加班練習的時候,我和老潘在電視上看到你的采訪了。不過壞消息是,你說的那個糖塑和糖藝的區别,他們隻提了一句,說那是糖藝在華夏的另外一種叫法!”
“就這些嗎?”陸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早就知道沒這麼容易,不過這次應該是那個妞沒聽懂吧?畢竟不是什麼專業人士。
“什麼就這些?你不想聽好消息了嗎?”胖子有點奇怪。
“你不是已經說了嗎?采訪上電視了啊。”
“我去!”這會兒胖子才知道剛才那個小心機白玩了,這家夥根本就沒聽懂啊!
“好了好了,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聽着,好消息就是,你小子,不,你小子那個糖塑祈年殿,它火了!”
聽到居然是這個所謂的好消息,陸銘笑了。這個不用胖子說他也知道,因為現在他的個人聲望和作品聲望,都正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嗖嗖嗖的往上飙升着呢!
“如果能每天都是這種速度就好了......”陸銘頗為欣喜的看了一眼兩種聲望的餘額,忽然想起系統之前說過的那個一千億,頓時,一張小臉就又垮了下來。
就算每天都是這種速度,恐怕這一輩子也湊不出來一千個億啊!
“不對,我想這個幹嘛?那個一千億的開價可是文物做舊啊,難道......我其實不是個好人?”
“喏,雖然知道你看不懂,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一聲,目前為止,幾乎市面上所有的報紙,都報導了昨天的延時事件。我覺得過幾天應該還會繼續發酵,但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再接受采訪,你千萬千萬可不能再信口開河了!”
“我理解你的心思,可是,你就算是想為糖塑正名,也要先擁有一定的地位才行,否則你說的再有道理也會被人當成是放屁!你想想這個道理!”
陸銘一驚,不由低頭認真的思索起來。過了片刻,就在他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時候,忽然啪的一聲,一沓厚厚的報紙扔到了他的面前。
“還有,昨天的事情另有隐情,絕對不是你我這種人所能摻和的。所以,我們幫你和桑悅準備了一些說辭,你背熟了,如果問題超過這個範圍,一律無可奉告!明白嗎?”
陸銘頗為疑惑的看了胖子一眼,說得好像很嚴重似的,難道昨天的延時是早有預謀?
“呵呵......”胖子的臉忽然僵硬了一下,是啊,他和潘胖自以為看透了勒戈夫,可是誰又能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早就策劃好了的呢?
“改了規則,那麼必然會有選手不能一氣完成作品,然後......”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行了,你趕緊再去熟悉熟悉巧克力造型吧,我找老潘去!”
離開套房,陸銘回到選手居住的區域,隻是他并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輕輕敲了敲桑悅的房門,“小悅姐,你在嗎?”
門開了,一身休閑裝束的桑悅一臉微笑,“怎麼了?進來坐。”
“不進去了,我就是想來問一聲,小悅姐你還想逛街嗎?”
桑悅一愣,一雙明亮的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陸銘好幾遍,然後一臉謹慎的喝道:“說!又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