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這時,隻聽女屍的喉嚨裡發出了聲音,下一秒,就見她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親,不過隻是一瞬間,便向着一直躲在後面的,自己生前的丈夫撲了上去。
那女屍的丈夫被這一幕驚吓到了,連忙後退,想要逃跑,但是奈何這一幕已經吓得他腿軟了,隻是跑了幾步,便一下摔在了地上,眼看女屍就要沖上來了,頓時絕望的大叫起來。
可不想就在女屍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鬼爪的時候,便被我和蔣毅鋒利用紅線攔住了她的去路,女屍被困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大,大師,救命啊。”女屍的丈夫大聲說道。
“你少說兩句話就行了。”我對女屍的丈夫說道。
原本這女屍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要不是他上次一直叫着女屍的名字,也不會讓她的怨氣難消,成為行屍,雖然我沒有資格去責怪眼前這個男人,但還是希望他能夠閉上嘴,不然的話真不知道這女屍還會不會繼續屍變下去。
見我這麼說,女屍的丈夫頓時閉上了嘴,而我和蔣毅鋒則是利用紅線将女女屍牢牢地捆綁住,雖然女屍一直都在亂動,但奈何這紅線是蔣毅鋒特制的,是用黑狗皿浸泡過的,就算是幾百年的老僵屍,也不可能将它掙脫開。
“這玩意兒力氣真大。”蔣毅鋒說道。
“那是當然了,屍變之後的屍體會快速的變成行屍,力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控制的,難道你第一次看到屍變的屍體?”我對蔣毅鋒問道。
這點常識隻要是做這一行的應該都會知道的,但蔣毅鋒卻才發現這個問題,看來這是他第一次對付屍變之後的屍體。
被我這麼一說,蔣毅鋒頓時無奈的點了點頭,“我以前就是驅驅鬼,算算卦,給人家保個平安,這玩意兒的确是第一次遇到。”
“那這次就當是給你上堂課吧,畢竟屍變現在已經不常見了。”我對蔣毅鋒說道。
從古至今,殡葬的形式千變萬化,種類繁多,古人一直覺得隻要人死後,屍體是完整的,就能夠榮登極樂世界,所以多半都是流行土葬,直到現在為止,火化才漸漸流行起來。
我所在的村莊,便是一直流行土葬,因為風水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原因,屍體屍變的情況比較多,我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生在城市的蔣毅鋒,想必很少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應該的。
“鎮屍押魂,随我号領,魑魅魍魉,皆皆肅清!”
我大聲念出口訣,将一張鎮屍符貼在了還在一直掙紮的女屍身上,下一秒,就見那女屍頓時停了下來,直挺挺的站在了原地。
“蔣毅鋒,你身上帶沒帶銀針?”我對蔣毅鋒問道。
蔣毅鋒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沒有,要銀針做什麼?”
“這女屍的怨氣原本就非常重,又加上骨針的作用,怨氣比當時更加嚴重了,我想用銀針将她還存留在身體裡的魂魄引出來。”我輕聲說道。
屍變的屍體,魂魄會一直停留在身體當中不能離開,但如果怨氣消退,屍體火化的話,魂魄也會随之離開,但現在的屍體已經變成了行屍,魂魄自己不能離開身體,若是就這麼燒掉屍體的話,那魂魄也會随之魂飛魄散,我想要用銀針将魂魄引導出來,這樣也能夠超度她。
“要銀針的話,我的房間裡倒是有幾根。”這時就見老孫頭上前說道。
聽到老孫頭的話,我頓時眼前一亮,“小六,幫關哥個忙,去你爺爺的房間把銀針拿過來。”我對小六說道。小六連忙點頭,一溜煙的便跑去拿銀針了。
“大師,我女兒她……”隻見女屍的母親走上前來,滿是心痛的看着眼前的女屍,聲音哽咽。
我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用銀針将她的魂魄引出來,到時候超度一下,也免去魂飛魄散的痛苦了。不過你們必須要多行善事,這樣也能夠給你的女兒積些陰德。”
“是,是,我們一定照做。”聽我這麼說,女屍的母親連忙點點頭,最後長長的送了一口氣。
很快,小六便将銀針拿了過來,我将銀針插入女屍的額頭,随後默念幾聲口訣,不一會兒便感覺手中的銀針變得刺骨的冰冷,持續了幾秒,才将銀針抽離。
“好了,趁現在,将屍體燒掉吧。”我對小六說道。
小六點了點頭,将汽油淋在了屍體的身上,有準備了一些幹木柴,随後便是一把火,便見那屍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女屍的母親看着眼前的火球,眼圈微紅,但似乎因為我剛剛将她女兒的魂魄引導了出來,她似乎已經不再那麼的悲傷了,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屍體燃燒的很快,僅僅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便已經隻剩下了一副骨架。老孫頭走上前去,熟練的将骨頭收起來,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不一樣的表情。
“我女兒的骨灰……”隻見女屍的母親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這骨灰我明天會給你們的,放心,我這一輩子都在幹這個,不會出什麼差池的。”老孫頭對女屍的母親說道。
老孫頭年輕的時候便是拾骨人,就是給一些無名的屍體收拾遺骸,所以這一輩子下來,老孫頭也懂得了不少東西,對這些東西也并不害怕,交給他處理,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差錯。
我将銀針包裹在符紙裡,擡起頭看了一眼女屍的母親和她生前的丈夫,問道:“這銀針裡面是她的魂魄,不過現在比較虛弱,你們隻要找一個師傅,超度她的亡魂就可以了。”我說着,想要将手裡的銀針交給女屍的丈夫。
隻見女屍的丈夫見我将女屍的魂魄交給他,頓時吓得退後了幾步,一臉畏懼的看着我手裡的東西,“我,我還是不要了。”說着,連忙搖頭。
“還是給我吧。”這時,就見女屍的母親上前,接過了我手裡的銀針。
在不同的情況之下,愛情和親情所表現的并不相同,或許女屍的丈夫生前真的和她非常恩愛,但如今生死兩隔,早已經成為了兩人的界限,如今能夠真正接受的,就隻有她自己的父母了吧。
我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告訴了女士的父母,随後便看了看時間,隻見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想到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便乘車離開了,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孫頭爺孫倆解決。
在車上,我一直望着窗外,郊區的風景不錯,有山體環繞,加上今天正是滿月,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以前看到這樣的景象,還是在村裡的時候,沒想到在這裡也能夠看到,勾起了我不少從前的記憶。
汽車一路疾馳,淩晨兩點,才到達小區門口,本以為能夠順利的進入小區,卻不想到了們口,有不少安保人員在把守,畢竟這裡是高檔小區,這也算是合情合理,隻是我們想要進去,就非常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