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隻見自己的全身上下被黑暗吞噬,漸漸的,已經看不清自己的身體,當我正在恐懼的時候,我突然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下一秒,我的手變得巨大,指甲尖銳,全身上下變得沒有一塊好的皮膚,那滿目的狼瘡,爛肉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令人發怵。
“這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可能變成這樣,不可能。”
我拼命的大喊着,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引入眼簾的便是那熟悉的天花闆,還有那熟悉的擺設,我根本不在黑暗當中,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怎麼回事?是夢嗎?”
我直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上一層冷汗,這夢太過真實,就像是真的發生的一樣。那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自己還清晰的刻印在我的腦海裡,令我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嗡。”
此時我感到自己的口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抖動,我連忙掏了出來,原來是師傅留給我的紅寶石。
我看着微微閃出光芒的紅寶石,不禁讓我想到了當時在夢中聽到的生意,難道剛剛的夢和紅寶石有關嗎?
“你在想什麼?”紅寶石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裡響起,這是我們獨特的交流方式。
我看着手中的紅寶石,重重的歎了口氣,“你能夠操控夢境嗎?”我問道。我懷疑剛剛的夢和紅寶石有關,說不定就是它在特意給我創造夢境。
“不能,我不過是一塊靈石,隻知道一些常人無法知道的事情,不能操控任何的東西。”紅寶石回答道。
“這樣啊。”我點了點頭,或許剛剛隻是我做了一個惡夢,和紅寶石沒有任何的關系,我隻是太敏感了而已。
紅寶石緩了很久,問道:“你的夢境隻是你的内心所想而已,你和普通人不一樣,你必須要學會控制。”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微微一愣,什麼叫做我和普通人不一樣,我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正當我剛剛問出這句話後,便聽到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我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蔣毅鋒的電話。
“喂,九嬌,我得到了一個曲院長的消息,你想不想聽聽。”手機另一邊傳來了蔣毅鋒的聲音,似乎還有些激動。
“快說,不要和我賣關子。”我回答道。
他原本就知道我想要得到曲院長和玄清老道之間的秘密,現在卻還在這裡賣關子,這倒是很有蔣毅鋒的風格。
“嘿嘿,我這不是想要讓你有一種神秘感嘛,好了,不說廢話了,你現在到茶館,我當面告訴你。”蔣毅鋒說完,便挂斷了通話。
我看着已經結束的通話界面,頓時歎了一口氣,這家夥一直都是這樣,有的時候真想要好好的臭罵他一頓,但這也是蔣毅鋒的個性,我也隻能随着他了。
我穿上一件外套,便要出門,但突然想到我對紅寶石提出的問題它還沒有回答,便想着讓它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但不管我怎麼問,紅寶石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如同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樣,令我頓時有些惱火,但想到和蔣毅鋒還有約,便放棄了,随後便出了門。
來到蔣毅鋒所說的茶館,根本不見蔣毅鋒的人影,我撥通了蔣毅鋒的手機,那邊隻是說路上堵車,要晚一點到,我隻好點了一些糕點,坐下來等着。
靠窗的座位能夠感受陽光,午後的陽光令人很是惬意,讓我也自覺地遺忘了腦中的煩惱。我喝着茶,吃着茶點,突然有了一種生活安好的感覺。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兩人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男一女,女人身穿紅色連衣裙,化着濃妝,男人四十幾歲,身材臃腫,這分明就是中午見到了的吳老闆。
當時提起他的亡妻本還一臉痛苦的樣子,如今卻和另一個女人勾肩搭背,兩人笑的十分的燦爛,似乎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關系。
隻見吳老闆伸出手,摟住了女人的水蛇腰,還湊上前去親了一下女人的臉頰,女人嬌羞的笑着,還伸出手輕輕的打在吳老闆的兇口上,雖然當事人不是我,但在大庭廣衆這樣做,令我都感覺到了尴尬。
聯想起吳老闆提到自己亡妻的時候奇怪的表情,還有那太招搖的表演,我瞬間明白了,原來吳老闆是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醜事。
不知道他的亡妻是否知道這件事,如果看到了現在的情景,說不定會沖上前去大打出手吧,好在人已入土,眼不見為淨。
“堵車了,實在是不要意思啊。”這時蔣毅鋒走了過來,順便給我打招呼。
我點了點頭,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窗外的兩人身上,蔣毅鋒見我不說話,也看向了外面,接着便是一陣感歎。
“我說這吳老闆怎麼這麼奇怪,原來是有了别人了,哎,現在的大款啊,是個人裡面有九個都是這個德行。”蔣毅鋒說着,将一塊茶點放進了嘴裡。
“好了好了,不要看了,我是來談正事的,又不是來看小三登堂入室的。”蔣毅鋒對着我揮了揮手說道。
我将目光拉了回來,看向了蔣毅鋒,但心裡不免有些疑惑,不免将吳老闆的破産,還有亡妻的死,和小三的事情聯系到一起,但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不是當事人,根本不清楚,也不敢妄自猜測。
這次吳老闆讓我們做的是抓鬼,我們隻要按照指示去做就行了,至于人家的私事,并不是我們能夠管得了的。
隻見蔣毅鋒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随後打開,将一張病例遞給了我,說道:“我這段時間在醫院可是走了不少的關系,終于讓我找到了一點線索。”
我翻開手中的病例,上面赫然寫的是曲院長的名字,病情為癌症,還是末期,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但想到當時見到曲院長的樣子,并非像是癌症末期的人。
“這上面的消息準确嗎?”我對蔣毅鋒問道。
蔣毅鋒很是不滿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對于我的不信任非常的生氣,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說道:“我可是花了大把的時間和大把的金錢才換來的這點消息啊,能不準确嗎?”
“辛苦了。”我笑着說道。
“哼,你是不知道我吃了多少的閉門羹,要不是我人脈廣,想要得到這個消息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這曲院長的病從去年就已經查出來了,現在隻剩下了兩個月的時間,他和玄清老道那個家夥認識也是在去年,像你說的一樣,他們一直都在收集那些胎兒的屍體,我覺得應該是曲院長不想聽天由命,而是想要借助老道的能力,用惡嬰來改命。”蔣毅鋒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聲音也低沉了不少。
其實蔣毅鋒的猜測并不是沒有證據,畢竟惡嬰的能力非常大,他依附與人類,人類也可以從他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曲院長的已經到了癌症末期,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但如果有了惡嬰的幫助,他就能夠更改自己的命數,到時候就不會因為癌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