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是不信這個邪,我就是要一條路走到黑,白露完全就是被我牽扯進來的,他似乎根本就不明白我在堅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隻是每天跟着我亂跑,有的吃有的玩,對于他來說也并不是一件什麼虧本的事情。
“不是我說啊,師兄師傅有的話其實說的還是沒錯的,你别太認死理了,回去跟他一起将這件事情解決了不就好了嗎?拖了這麼長時間你們的顧客都要有意見了。”
白露平時看着比較乖巧,其實他一張口也跟我師傅一樣,都是個嘴欠的家夥,我不在意這些人到底對我是一種什麼樣的看法,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是我的底線。
“白露,你覺得若有一個人是黑幫老大的話,那他死在手術台上的原因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被仇家追殺,或者是被什麼人一不小心,給滅了或者讓他中了毒,這種事情你去多看看電影不就知道了嗎?”
我思索着自己面前這孩子帶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思路,我覺得每一條有可能,可是為什麼那人就是要執着的呆在手術室裡面不願意出來呢?
“那很有可能是手術室裡面醫生動的手啊。”
白露隻不過随意的說的一句話,确實讓我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對呀,他如果一直都待在醫院裡的話,那很有可能要從醫生那一方先入手。白露很有可能隻是無心的一句話,卻是給我提供了靈感,而給我提供靈感的代價就是被我帶着到處亂跑,白露的腿都要跑斷了,都不知道我到底在興奮着些什麼。
“哥哥我們快點回去吧,我明天要上學的。”
“你再等我一會兒就一小會兒,我保證我很快的。”
白露整個人都有些病怏怏的,看起來沒有什麼精氣神,我飛快的詢問了各種各樣的事情,終于帶着白露回家了,白露一回到房間裡面就癱軟在床上,一點兒都不願意動彈了。
而我師傅回來臉上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布下陣法這麼長時間卻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找到,這确實可以見得它的出現,或許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刻。
我将我收集到的情報告訴我師傅,我師傅似乎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你确定他不過就是一隻厲鬼而已,真的會有這麼複雜的思想?”
我看着我所列出來的人物關系圖馬上點了點頭,這些事情雖然隻不過就是我猜測出來的,可是也不是沒有關聯性,我師傅思考了很長時間之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讓我去收集更多的證據。
我馬上就有些興奮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做到這樣的事情,我東奔西跑的每天去收集證據,沒想到一周又過去了,這一周的院長已經催促了我們很多次,可是那鬼不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
等到又一次到了周末之後,我們最終決定自己演練一台手術,可能手術才是觸發那個鬼的關鍵我們三個人直接打算就在那隻鬼面前演一出好戲,三個人的手術,我跟我師傅兩個人飛快的就換上了一身服,然後給白露套上了病号服,在我們之中他是最适合演這個角色的。
這樣我們就能随時随地掌控白露的所在,以及白露會不會出事的,應該有我師傅在,我就已經放心多了。
況且白露這個天然就可以吸引厲鬼的這号人物在,還怕厲鬼不出來嗎?我心中洋洋得意的就将自己最後收集到的證據全部都給師傅看了,我師傅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想法,我們三個人走進了手術室。
最近這兩天我們也排練了很多次手術,對于我們來說隻要裝得稍微像一點蒙騙一隻厲鬼,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我清了清嗓子,将所有的儀器都打開,當然了,那些儀器根本就沒有連到白露的身上。
這一切不過就隻是做個樣子,可是白露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都有些僵硬,他是第一次直觀的參與到我們捉鬼的過程中來,我們接受的任務一向都是十分的危險,白露不是被我們留在其他地方,就是為我們保護的很好,這是他第一次直觀的面對這些東西。
“别緊張,白露一會兒就好。”
白露聽到師傅的安慰聲,他馬上就淡定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們兩個人假裝忙碌,可以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凝滞,甚至有隐約的皿腥味充斥在我們的面前,我們的面前開始慢慢的有了一具皿淋淋的屍體。
那個白露的身形完全不一樣,就是成年人的大小,他慢慢的将自己肚子裡面的内髒展示了開來,做出了一些讓人奇怪的舉動,而我卻是淡然的看着,這就隻是一隻厲鬼幻化出來的幻想,普通的人隻要意志稍微堅定一些,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因素存在。
所以真正危險的事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我原本以為不會有任何變故出現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我師傅竟然拿出了手術刀,這手術刀有多鋒利我也明白,可是我不懂他為什麼要怎麼做?
“師傅?”
白露躺在病床上,他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安,他忍不住的小小的叫了一聲,似乎是想讓師傅稍微安慰他一下,可是沒有想到下一秒手術刀就劃在了他的皮膚上。
“啊――”
白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手術室,我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把就握住了師傅的手腕,我師傅的力氣很大,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一樣,而白露和現在眼淚鼻涕全部都一起流了下來,他肚子上的皿口越來越大,可是他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師傅是我呀,我是白露呀,師傅好疼呀,你快住手!”
白露這麼喊叫着,而我也在不斷的似乎想要強制性的喚醒我師傅的神智,可是我師傅就像是陷入了某種困境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喚回的了他,那隻厲鬼聞到了鮮皿的味道,馬上就暴動了起來,況且白露還不是普通的人。
我終于将手術刀遠離了白露,被奪取了手術刀的師傅看起來呆呆傻傻的,而白露早就已經哭得有些脫力了,我從旁邊找來了紗布,一把就蓋在了他的肚子上。
“你忍一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