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的事情落幕,毀掉的故宮也在重新修建,但是再怎麼建,也沒有了之前故宮的那種韻味,再怎麼算,修起來給後人留個念想吧。
餘溫借助葉赫那拉的身體重新複活,與丁峰幸福的在一起,而師兄易人,帶着文東去鄉下将小狐狸蘇佳接着,在蘇佳村子那個後山,文東問師兄這裡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師兄又是微笑着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之後三人坐上了南下的大巴,沒有目的地,算是遊曆,走到哪裡算哪裡。
文東兇口的五鬼刺青還在,這是赤妖死之前利用五鬼給文東下的咒語,師兄似乎不太想解開這個咒語,跟文東說留着,無聊的時候還能打發時間,悶了還能找點樂子,如果能撐過去,對自己還有好處,何樂而不為,文東隻能呵呵,不愧是親師兄。
蘇佳一上車就犯困,沒多久就睡着了,文東玩了會手機,感覺無聊,看了眼師兄,師兄一直看着窗外發呆,雖然心中有很多話想跟師兄說,但是也不好打擾,心想着路還長着,就睡覺了。
天色很黑,一片大山林中時不時傳出一些奇怪的叫聲,不知道是不是山裡的野獸,烏雲飄過,露出尖月,淡淡的月光照在樹上,黑影投射在地上,如一隻隻面目猙獰的惡鬼,微風一過,惡鬼們都張牙舞爪。
突然,一陣特别沙啞的聲音傳來,這種聲音像是有痰在喉嚨裡,然後拼命的喘氣,在這種環境下顯得特别恐怖,像是某種動物發出來的。
在一顆樹下趴着一個人,一動不動,樹葉空隙中透射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慘敗,突然,這人手指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旁邊那種沙啞的叫聲吵醒了,然後他擡起了腦袋,有些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甩了甩頭,掙紮着爬了起來。
這人正是文東,文東此時一臉茫然,在他記憶力,自己在車上睡着了,感覺睡了很久很久,自己師兄在身邊,很久沒睡的這麼踏實過了,可是一覺醒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師兄呢,蘇佳呢?難道還在夢裡?
想着,文東掐了自己一下,痛感傳來,肯定不是夢,這是什麼聲音?文東開始注意這個沙啞的聲音了,尋着聲音看去,發現就在前方傳來的,但是前方黑漆漆的一片,所以他開啟天眼,才算看清了。
隻見蘇佳匍匐在地,目露綠光,還龇牙咧嘴,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人,更像一隻狐狸,當然這也很正常,她本來就是一隻狐狸,在她對面,還有一隻動物,很奇怪的動物,長長的向黃鼠狼,比黃鼠狼大,頭頂延伸到背上的都是銀色的毛發,而身體上卻是黑色的,這隻動物聳動着鼻子,雙眼也是冒着綠光,盯着蘇佳,似乎要大打出手了。
“妮子你幹嘛呢?跟個豪豬你都能打起來?”文東出聲詫異說道,他不确定蘇佳此時是不是正常的,因為那雙眼冒出的綠光有些恐怖。
他的話音剛落,蘇佳還沒反應過來,直接一道銀色光芒一閃,上了文東的身,那動物趴在文東兇口,伸出抓住,左右開弓,給了文東幾爪子,就像甩耳光一樣,打完之後又迅速的蹿到地上,戒備的看着蘇佳與文東,看着文東的時候,眼睛裡還有一絲狐疑。
“文東哥哥,你醒啦”蘇佳這才爬起來,蹦蹦跳跳走過來挽着文東的手。
“這什麼東西,這豪豬怎麼還打人呢”文東摸了摸臉頰,一臉懵逼,他都有些不确定自己剛剛是不是被打了,要說山裡的小野獸是最怕人的,見人就躲,怎麼這東西還敢打人呢?
“哼,我剛睡醒就看到它了,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剛想教訓它,你就醒了,不過它不是豪豬,它是蜜獾,你剛剛叫它豪豬它生氣了,所以就打你了”蘇佳一臉嫌棄的看了地上的蜜獾一眼,解釋道。
“蜜獾!?平頭哥!?你咋上這來了呢?”文東聞言,一臉驚喜說道。
他之前在上山時候天天上網,遊曆于各大論壇,怎麼會不知道平頭哥呢,對于平頭哥的英勇事迹他當然有所耳聞,對這種世界上最無所畏懼的動物也是特别喜愛,不過他怎麼都想不到在這裡能碰到平頭哥,要知道,平頭哥一般生活在非洲,也有少數生活在亞洲的南部與西部,難不成這坐着大巴到非洲了!?
很顯然不可能,那這平頭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非洲不适合它們生活,遷移到中國來了?
“我也不知道,你問它呗”蘇佳似乎很讨厭平頭哥,從不正眼看它,特别嫌棄。
嘶嘶……
這平頭哥特别有靈性,滴溜溜的眼睛轉動這,低吼了兩句,似乎想表達什麼,但是文東完全聽不懂,隻見它吼完,慢慢開始靠近文東,鼻子一直聳動,似乎在嗅着什麼。
文東有些害怕,因為他知道這玩意可不好惹,惹了它,人家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幹你,所以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但是這平頭哥也就再走進了一步,在文東腳上嗅了嗅,然後竟然上前抱住文東的腳,不撒手了,就像是抱着寶貝。
“咋了平頭哥,你喜歡這味?”文東莫名其妙,下意識說道。
“它不是喜歡這味,它好像是喜歡你”蘇佳也挺好奇,蹲下身子,看着抱着文東腳脖子不松手的平頭哥,眼睛也跟蘇佳對視,但是沒有了之前的兇光,似乎還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喜歡我?别咬我就行了”文東一臉無奈,哪來的奇葩平頭哥,難道附近動物園跑出來的,對了,這到底是哪裡啊,他想問蘇佳,但是蘇佳卻先開口了。
“文東哥哥,這是哪裡啊,師兄哥哥呢”蘇佳撓了撓腦袋,打量了四周,問道,顯然她也剛醒不久,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難道師兄又要把我丢下了?”文東還想問蘇佳呢,憋下了想問的話,回答道。
幸好布袋子沒有丢,還挂在文東身上,找了點樹枝,掏出一張符咒,一揮,就起火了,然後丢在樹枝中間,就點燃了一團小篝火,兩人圍繞在火堆前坐下。
文東看了看天色,摸着平頭哥背上白色的毛,挺喜歡這小家夥的,既然投緣,那就養着當寵物吧,然後打開手機,發現剛好淩晨十二點。
“現在十二點,以後就叫你十二吧”文東摸着平頭哥的腦袋說道。
這小東西似乎能聽懂文東的話,擡起頭看了看文東,然後點了點頭,最後松開了手,一下就蹿進旁邊的灌木叢,消失了。
“你跑哪去”文東想起身去追,但是這東西善挖洞,哪追的到,想想也就沒起身,不過還是挺可惜的,最喜歡的動物,今天終于見着了,又跑了。
“文東哥哥,我餓了”蘇佳一臉無辜的說道。
文東當然也餓了,聽了蘇佳的話,就開始掏布袋子,這布袋子裝的都是符咒和一些小的驅邪抓鬼的物價,從來沒裝過食物。
掏半天都沒掏到食物,卻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這盒子文東沒見過,但是卻很眼熟,打開蓋子一看,裡面放着很多小小的東西,有古籍,小小的桃木劍,降魔杵,雷擊木等等,這不是那大黑箱子嗎,怎麼變這麼小了?
文東意念一動,一柄桃木劍出現在手中,不是縮小版的,而是正常大小,那個大木箱子變成了小盒子,而且跟傳說中的乾坤袋一樣,摸着盒子,心念一動,想着裡面的東西,想到什麼就能變出什麼,特别神奇,這肯定是師兄搞的鬼。
看來師兄是故意丢下自己與蘇佳的,上次故宮的事情,他就說是讓自己曆練一下,看來這又是想讓自己曆練了,管他呢,反正已經習慣了,文東這樣想着。
将盒子打開,将裡面的東西輕點了一下,該留的師兄都給自己留下了,一個都沒少,就是一點食物都沒有留下,這黑燈瞎火的,還在山林裡面,一戶人家都沒有,上哪找吃的去。
正犯難的時候,旁邊灌木叢中又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文東轉頭看去,十二竟然又回來了,而且是雙腳着地,跟人一樣站着,嘴裡叼着一直眼鏡蛇,手裡抱着一隻被咬死的兔崽子,将兔子朝着文東遞了過去,特别人性化。
“不愧是我十二哥,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吃毒蛇跟吃面條一樣”文東一臉驚喜,接過兔子,摸了摸十二的腦袋,十二似乎特别享受這種感覺。
用刀剝皮,掏去内髒,然後用引水符沖洗了一下,沒有調料,就這樣直接在火上烤,沒多久就開始散發香味,饞的蘇佳死死的盯着烤兔肉,眼睛一動不動,哈喇子都快流一地。
這個時候,蘇佳已經不再那麼讨厭十二了,起碼在自己餓的時候,是十二送來的食物,不過也談不上喜歡,起碼骨子裡深處,對十二有一種天性的厭惡。
沒多久,肉烤好了,飄香十裡,蘇佳立馬從文東手中搶了過去,撕下一隻兔子腿,遞給文東,然後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點都沒有淑女的樣子,吃相特别猛。
文東無奈,啃着兔腿,雖然沒什麼調料,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不知道是不是太餓,還是山裡的野味本就不需要調料。
一旁的十二拿着毒蛇津津有味的嚼着,确實跟吃面條一樣,三人啃着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吃完之後,蘇佳滿嘴油光,靠着文東的肩膀睡着了,而十二,卻趴在文東的腳上也睡着了,非常的和諧,文東朝着篝火裡添了點柴,也迷迷糊糊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太陽當空,文東慢慢轉醒,醒來發現篝火已經滅了,蘇佳不見了,而十二似乎特别貪睡,還枕着自己的腳美滋滋的睡着。
文東站了起來,十二也就醒了,聳動着鼻子,左看右看。
“蘇佳!”文東伸了個懶腰,喊了一句。
嘶嘶……
十二也跟着叫了一聲,似乎也在叫蘇佳。
“我在這裡,文東哥哥,快來看啊”蘇佳的聲音從前方不遠傳來。
文東尋着聲音走了過去,發現蘇佳站在山頂邊緣,下面就是斜坡下山路,太陽挂在空中,這一片比較空曠,一眼望去,山腳下不遠竟然有個鎮子,有幾條街,看上去挺熱鬧的樣子,既然有人就不怕了,想着,文東就開始摸口袋,摸半天,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銀行卡不見了。
那是第一次下山師兄準備的銀行卡,裡面有很多錢,在京城雖然用了一些,但是還剩下很多,隻要有鎮子,有錢,就不怕活不下去,可是現在卡沒了,也沒錢,那就難辦了,一文錢難道英雄漢,古話說的不會有錯。
“文東哥哥,你怎麼了,不開心嗎,下面有鎮子,咱們可以去吃好吃的了”蘇佳還是特别興奮,但是看着一臉愁容的文東,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事,走吧,我們下去”文東勉強一笑,不想讓蘇佳知道這個窘境,隻能先到鎮子上再說了,大不了就擺個攤,幫人算命,或者幫人看看風水。
兩人一獸,下了斜坡,來到山下的鎮子上,估計今天應該是趕集的日子,街上比較熱鬧,趕集的人挺多,街上賣什麼的都有,糖葫蘆,油炸鋪子,桂林米粉,食雜店,饞的蘇佳雙眼冒金星,看啥都想吃。
“文東哥哥,我想吃這個,還有那個,那個也要”蘇佳伸手,這裡指,那裡指,恨不得将整條街買下來。
“來來來,妮子,咱們先坐會,一大早起來就吃東西,對胃不好”文東一臉尴尬,拉着蘇佳靠着一個還沒開門的鋪子前坐下,準備給蘇佳委婉的說一下。
可是他們坐下,還沒等文東開口,身後的門打開了,一個素衣老頭走了出來,看了看文東與蘇佳,似乎想起什麼。
“你是山東老張家來的那小子吧,來學徒的,進來吧,怎麼還把你妹妹帶來,老張可真不客氣哈”老頭子大概七十左右,平頭有些白發,胡子有些長,也摻雜着白的幾根,一身素衣看起來很整潔,此時他微笑開口說道。
文東一聽,剛想否認,但是一想,有個落腳的地方,能蹭一頓是一頓,他也就沒有否認,帶着蘇佳跟着進屋了,當然也沒有承認,到時候這老頭嘴裡的人真的來了,也有借口說是你拉我進來的,我又沒說我是山東來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