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整張臉蒼白如紙，眉毛眼睛都在原處，也能說得上面容清秀。
而且，眼神冷幽幽的，透着股寒意，格外加分。

　　隻可惜，她一開口，這種高級女鬼的感覺立刻被破壞殆盡。

　　“森森，我聽說你要出去玩！
”唐小恬飄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裴衾背上的沐森森。

　　她本想沖過來撒嬌賣萌，一看這架勢，也不敢靠太近了。

　　嘤嘤嘤，裴大叔真是太讨厭了，完全搶走了森森……

　　“怎麼了？
”沐森森摟着裴衾的脖子問。

　　“森森，帶我出去玩吧。
”唐小恬可憐兮兮地懇求着，眨巴着自己的寒氣幽幽的眼睛。

　　“不行，我不是出去玩，我是要去赴宴。
”

　　“我知道啊！
”唐小恬立刻興奮起來。
“老太監都跟我說了！
你應明慧公主的邀請，要去怡思園賞雪！
”

　　“……你消息挺靈通啊。
”

　　“那是！
貴妃喜歡我，老太監現在也不敢欺負我！
好森森，帶着我吧。
”

　　“不行，那是皇家的地盤，禁制重重，你這樣的野鬼進去是會犯忌諱的。
”

　　“騙鬼呢！
”唐小恬氣鼓鼓的，“那隻是一片皇家園林，又不是皇宮，怎麼可能會有忌諱！
而且檀香山之前也是皇家的地盤啊，我不是還在這裡住了幾個月，一點事兒沒有？
”

　　“總之就是不行。
”沐森森直接拒絕。
她自己都不想去，還要帶一隻唐小恬？
有病吧。

　　“森森！
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之前的沐森森了！
”唐小恬也顧不得其它，抱着她的大腿嘤嘤嘤哭起來。

　　“想當初，我千裡迢迢，跟着你從南清來到帝都……可你有了裴大叔就不要我了……”

　　“你三心二意，你見異思遷，把我放在山上三個月，我天天盼着你回來，你個負心漢，回來之後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現在擡起腳來說走就走呦……”

　　她一唱三和，哭聲綿長，九轉十八彎，可見平日裡沒少聽貴妃唱戲。

　　沐森森隻覺得頭大如鬥，“停！
趕緊給我打住！
你到底發了什麼瘋，一定要去怡思園？
”

　　“我要給老太監點顔色看看！
”唐小恬擡起頭，眼眸亮如燈泡。

　　“我要讓它知道，我才不是什麼鄉下野鬼！
它們被困在檀香山哪兒都去不了，隻能數掰着過去的榮耀，我跟它們不一樣，我傍上了一根金大腿，我有的是光輝燦爛的未來！
”

　　沐森森：“……”

　　看來這些日子，唐小恬真沒白過啊。
瞧瞧這怨氣，都快變成厲鬼了。

　　“你會帶我去吧？
”唐小恬充滿期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
一不小心，原形畢露，兩行皿淚流下來……

　　沐森森：“……”簡直看不下去。

　　唐小恬如願以償地跟着沐森森出了門。

　　意氣風發的坐在車廂頂蓋上，就算吹着冷風寒雪，也覺得那是自己身上附帶的特效。
恨不得全山的鬼魅都知道她的金大腿兒帶她出門了。

　　沐森森坐在車裡，百無聊賴地扯着抱枕兔子的兩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