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如意算盤打錯了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沒有其他人,男人好像就是在盯着我。
我詫異地看着那個男人,他那強大的氣場,不禁令我腦中畫面一閃,忽然記起了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男人出現在我的學校門口過,他當時開的就是這輛豪車,而且,我隐約想起,他在校門口是等人,等的不是别人,而是蔣美欣。
我是親眼看着蔣美欣上了他的車。
“你就是紀笙?”男人主動開了口。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備感吃驚。
“我們見過。”他又說,“可能你不記得我了,但我對你印象非常的深刻。”
“你是?”
“慕時嚴。”
“我好像不認識你。”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算是認識了。”
“你有什麼事情嗎?”
“具體的情況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喝杯咖啡。”
“這……”
時間倒有的是,可我跟這個男人并不熟,不曉得他要說什麼。
“我還有事,下次吧。”
我禮貌拒絕了慕時嚴,轉身就走,不料,慕時嚴追了上來。
他沒有強行将我攔下,而是跟着我走了幾步,不慌不忙,神色淡然道:“你應該已經聽說,妖界的封印已經被打破。”
我腳步怔住,難以置信地看着慕時嚴。
“你說什麼?”
“同樣的話,我不喜歡重複。”
“你是什麼人?”
慕時嚴幾步逼近到我面前,與他面對面近距離地對視,我才發現他有一雙湛藍色的眸子,那雙眸子很亮,瞳孔處于放大的狀态。
這讓我想起十月之前說過的,辯識妖的辦法。
“難道你是……”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他似乎也覺察出我識破了他的身份,有些詫異,“你知道我的身份?”
“你是妖?”
“如假包換。”
“你想幹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别緊張,我不會傷害你。”
說話間,他往前走了兩步,我本能地後退,他馬上停下來,安撫道:“你别怕,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你不可能還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保持着警惕。
男人淡淡揚唇,“現在,你有時間跟我一起喝杯咖啡了嗎?”
不管怎麼說,慕時嚴對我好像是沒有任何惡意的,正如他所說,如果他想對我做什麼,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不會有還手的餘地。
況且,死神鐮刀和聚魂十字架對妖,是完全不起作用的。
見我沒有再拒絕,慕時嚴示意了一下路邊停着的車,“請吧。”
他率先轉了身,朝車子走去。
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跟上了他。
車子在街道上平穩行駛,沒走遠,就停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下了車,一路跟着慕時嚴進入咖啡館,他對這裡似乎很熟悉,直接上了二樓,進了一個小雅間。
拉開椅子坐下之後,他說:“我是這裡的老闆,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随便點,我請你。”
這家店并不大,環境雖不錯,但是生意很冷清,不像是能賺錢的樣子,可慕時嚴卻從頭到腳一身名牌,還開着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這一點,不免讓人有些意外。
既然他要請客,我也沒跟他客氣。
服務生将酒水單遞上之後,我點了一杯咖啡,另外要了幾份小食。
慕時嚴隻要了一杯白開水,但服務生将飲品和小食端上來以後,慕時嚴看都沒看那杯水,全程沒有喝過一口。
我想,妖可能不太習慣人類的口味。
面對面坐着,片刻後,慕時嚴才淡淡開口說:“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談談合作。”
“合作什麼?”
“你已經知道我是妖,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直說就好。”
“妖界的封印其實是人為解除的。”
“誰?”
“仍在調查中,但我可以肯定,是一位期待爆發戰争的神職者。”
“你怎麼這麼肯定?”
“妖界自從被天神封印之後,三界已經和平了上千年,總有一些人認為平靜得太久了,是時候發生一些改變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要成為妖界的王。”
“這跟我有關系?”
“當然,我需要神職者的幫助,不瞞你說,妖界現在有兩大派,一派由昆元帶領,一派由我帶領。”
我沒有打斷他,他很自然地沖我笑了笑,接着說:“昆元很好戰,當初與神職者一戰,昆元敗得很慘,加上妖界被天神封印,讓昆元至今都無法釋懷,他很有野心,這一次,他的目标,是成為四大界的霸主。”
“昆元帶領的那一派,很好戰,那你呢?”
慕時嚴兩手一攤,“看不出來嗎?我是和平主義者。”
“你不會隻是想成為妖界之王這麼簡單吧?”
“我沒有昆元那麼大的野心,但除掉昆元,四大界就能恢複和平,你不認為這是件好事麼?”
“你們妖界内部的鬥争,為何找上我?”
“你是死神,是唯一在人界的神職者,我當然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你,隻有通過你,才有可能和神界聯系上,不是嗎?”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隻是代理死神,并非神界的神職者。”
在妖的面前,我的法器起不了作用,我跟個普通的凡人沒什麼區别。
慕時嚴似乎聽明白了我的話,他面露詫色,“你是人類?”
“對。”
“為什麼會這樣,我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
“抱歉,讓你的期待落空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還算禮貌地向慕時嚴道了聲謝,我起身準備離開。
剛拉開雅間的門,都還沒有來得及邁出一步,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猛地回頭,迎面就是慕時嚴逼近的臉。
他甚至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就一掌敲在我的後頸上,速度太快,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眼前就黑了下去,意識緊接着也喪失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我躺在一張複古的大床上,一隻手被手铐铐在床頭,室内的主燈開着,白熾的燈光十分刺眼。
房間很大,風格古典歐式,不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