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虛驚一場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什麼聲音?”黃警官警惕地看向二樓,不等我和安琪有所反應,他已經迅速朝樓梯方向跑去。
張警官緊跟其後。
安琪緊張地抓住了我的手,“紀笙,怎麼辦?好像要露餡了。”
“别慌。”
我拉着安琪,快步上了樓。
黃警官和張警官已經推開儲藏室的門走了進去。
“一隻貓?”
黃警官失望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我與安琪對視一眼,趕緊走上前,發現萌寶在儲藏室裡時我倆都松了一口氣。
隻見萌寶蹲在鋼琴上面,十分優雅地舔着自己的一隻前爪,地面上是一個摔碎的古董花瓶。
“喵――”萌寶撒嬌似地沖我叫了一聲,然後輕盈地從鋼琴上跳下來,屁颠屁颠地跑到我和安琪跟前,用頭在我腿上蹭了蹭。
“原來你們養了一隻貓。”黃警官聳聳肩,示意了一下地闆上摔碎的花瓶,說:“看來,這隻貓闖禍了。”
“讓兩位警官見笑了。”
“行了,你們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我送送你們。”
“不用送了。”
看着黃警官和張警官走出儲藏室,徑直下樓去了,我蹲下身,摸了摸萌寶的頭。
“花瓶的事,你自己和十月解釋。”
“我是在幫你們。”萌寶蹲在地上,傲慢道:“地下室裡傳出了聲音,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打碎花瓶,掩蓋了地下室的聲音,葉曦被關在地下室的事,怕是兜不住。”
“原來是這樣,那就謝謝你了。”
我伸手給它抓了抓癢,它一臉享受,“繼續。”
“……”
“給我抓抓背。”
“……”
将地闆上的碎花瓶清理掉,我和安琪下了樓。
萌寶悠閑地跳上窗台,望向外面的雨景。
它打了個哈欠,回過頭來,沖我和安琪說:“有人在監視醉仙樓。”
“誰?”
“那兩個笨蛋警察。”
想确定黃警官和張警官是不是真的在監視我們,我徑直走到窗前,一邊摸着萌寶的頭,一邊向外面張望。
雖不見警車,但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那輛車我之前從未見過,盡管車窗緊閉,但我隐約能看得出車内有人。
“确定是那兩個警察嗎?”我問萌寶。
它‘嗯’了一聲,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喃喃地說:“我是不會看錯的,他們就在那輛越野車裡。”
“既然他們喜歡在車裡監視,那就讓他們監視好了。”
我絲毫沒有在意外面的兩名警察,反正他們已經把醉仙樓裡裡外外都搜了個遍,在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的情況下,他們除了在暗處監視,暫時也沒有其他的花招了。
“要不要告訴十月他們?”安琪一臉的不安。
“算了。”
十月和長生正在追查鬼偶娃娃的事,估計顧不上我們這邊。
我感覺黃警官已經認定我就是綁架葉曦的兇手,他有可能會讓警方監聽我的電話,所以,能不在這種時候聯系十月,就不要聯系的好。
我将這番話跟安琪說了,叮囑她暫時不要給十月打電話,她重重點頭,起身朝樓上走去。
“我去地下室收碗。”
聞言,我忙說:“還是我去好了。”
“沒事的,她現在被困在裡面,又不能把我怎麼樣,不要大驚小怪的,我可是大天使,她傷不了我。”
安琪堅持,我就由着她去了。
不多時,她從樓上走下來,碗是收來了,但碗已經被打碎。
“她把飯碗打翻了。”
“她一點都沒吃?”
“應該是沒吃。”
“算了,讓她自己在下面冷靜冷靜。”
被王芒星陣鎮壓着,我就不信那女鬼能像現在這樣一直控制着葉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徹底黑了下來,夜裡,雨依舊是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臨睡前,我走到窗前,望了一眼外面,發現那輛黑色的越野車還在。
剛剛在床上躺下來,不等我關燈,房門就被人敲響。
“紀笙,你睡了嗎?”安琪的聲音隔着門傳進來。
“還沒。”
她推開門,探進頭來,沖我嘿嘿一笑:“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
她激動地邁步走進來,我才發現她手裡抱着一個枕頭。
“我要跟你說的話是,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
“地下室關着女鬼,她總發出怪聲,我有點害怕。”
我無奈地歎口氣,往旁邊挪了挪,騰出地方給她,說:“來吧。”
“紀笙,你太好了。”
她興奮地撲上床,将枕頭放好,緊挨着我躺下。
将手臂搭在我身上,她緊緊地抱住我,喃喃地說:“不知道十月今天晚上能不能回來,他和長生去了那麼久,昨天晚上都沒回來,我都擔心他們兩個搞不定。”
“不會的。”
說話間,我将安琪緊緊抱着我的手臂輕輕移開,“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覺,或許明天他們就回來了。”
“嗯。”
我關了床頭櫃上的台燈,剛剛躺好閉上眼睛,安琪的手臂又伸過來,緊緊抱住了我。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輕輕将她的手臂移開,誰知,她的手很快又伸了過來。
“那個……你的手能不能……”
想對安琪說的話,都還沒好意思說出來,耳邊就響起了呼噜聲。
我詫異地看向身旁的安琪,呼噜聲正是她發出來的。
“你睡着了?”
我震驚不已。
她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的反應。
“不是吧?你才剛躺下,這麼快就睡着了?”
她沒有回應,呼噜打得很有節奏。
我備感無奈。
一整晚,被安琪的呼噜聲吵得幾乎無法入睡,後半夜的時候,我爬起來,打開了燈。
安琪在我旁邊睡得四仰八叉。
我重重地歎口氣,起身下了床。
走到窗前,望向外面的時候,我發現,那輛黑色的越野車還在。
儲藏室又隐隐傳出了怪聲。
我拉開門走出房間,直奔儲藏室。
為了不引起監視這裡的警察的注意,我沒有開燈,摸黑将鋼琴一點點挪開,然後輕手輕腳地進入了地下室。
越靠近囚室,女鬼的低吼聲越發清晰。
她的聲音明顯已經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