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進行到這個地步,所有與鄉親有關的人都死絕了,如果這就是複仇的目的,可以說複仇已經實現了。
班索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病床上的老國王聽着老侍從的彙報,神情黯淡,閉目歎息。
宮廷政變愈演愈烈,王子們為了搶奪王權,不惜讓莊嚴肅穆的王宮成為戰場。王室守衛軍中最精銳的宮廷守衛分裂成幾個派别,在王城裡激戰着,為各自的主人争奪獸骨王座。
流皿的街道上除了全身堅甲的士兵,已經看不到城民了。城民們躲在屋子裡苦苦等待内亂結束,沒有誰會關心哪位王子将代替老國王成為拿地奇王國的統治者,隻期望災難不要降臨到家人身上。
政變的第四天,王都裡隻剩下一位王子。這位排在第十一位的王子維科還沒來得及宣布他的勝利,城外就傳來長年駐守邊境的二王子納鄧辛率軍攻打王都的消息。
王國的西北星方向的邊境有多個要塞,各要塞連成一條漫長的弧線,防範着兩個敵對王國。如今,邊境要塞的守軍被納鄧辛抽調了過半,為了參與王座争奪戰,把守衛王國的利劍對準了王國的都城。
掌執兵權的人怎麼可能甘心隻做一位邊境将軍?既然那個老人定下的繼承人已經死了,那麼王位就由他繼承吧!
他隻是想拿回屬于他的東西。
納鄧辛站在巨像兵的肩膀上,俯瞰着由四百個一百的戰士組成的方陣,豪邁地宣布即位。
按王國的法令,在指定的王位繼承人不能繼承王位時,可以按從大到小的排位重新選擇一位王位繼承人,那麼二王子完全有理由成為新的國王,這也是士兵們願意跟随他去王都争奪王位的原因。
但是,十一王子維科搶先登上獸骨王座,全城官員、貴族都被趕進王宮,見證新國王的誕生。
事務大臣勸阻道:“殿下,國王還活着,你不能坐上獸骨王座。”
維科穿着紫色長袍,握着連夜趕制出來的權杖,微笑道:“如果等我的父親死了才更換國王,那麼拿地奇王國已經滅亡了,還要國王做什麼呢?”
但是反對的聲音沒有減少。
小王子的耐心被磨光了,不想再跟一群老人讨論沒有意義的事,便下令處死所有反對他的官員。
一場皿腥的屠殺在王宮大廳内上演。剩餘的人被迫跪在獸骨王座前,接受了新國王誕生的事實。
一頂王冠落在維科的頭頂,于是拿地奇王國換了統治者,而正在朝王都進軍的納鄧辛王子當即成了受通緝的王國叛徒。
正在練兵的班索聽到新國王登位的消息後,立即發動輿論攻勢,派出大量“釘子”去各個領地,扮演遊詠詩人,向衆人描述宮廷政變的悲慘情形,分析新國王瘋狂征兵、征稅的舉措會如何導緻王國滅亡,并預言救主的出現。
配合遊吟詩人的是不斷逼境的敵國士兵和即将抵達王都的邊境軍隊,他們引發的禍亂加劇了王國的動蕩。大批貴族攜帶财富外逃,無數平民被新國王強征,而他們的财産充當了軍資。許多人為了躲避兵役,甯願逃往已經淪陷的格瑪領和多蘭埃領,而詩歌中預言的救主則來自圖底岡教團。
一時間,全國人心惶惶。
形勢發展得太快了,原先針對圖底岡教團的王室守衛軍撤回了王都,把矛頭指向納鄧辛王子的邊境軍隊。圖底岡教團的入侵是緩慢而不易察覺的,是信仰的入侵,但是對于新國王而言,二王子是要争奪王位的唯一敵人。
在宮廷政變中,王室守衛軍損失嚴重,很難抵擋邊境軍隊。宮廷術士團始終不參與這場政變,不支持任何一方,隻是耐心地等待最終的勝利者。
還沒坐熱獸骨王座的維科國王聽說父親和術士團都不理會他後,立即動身去軍營視察新兵。當他看到不足兩百個一百人的新兵方陣後,無比失望地質問将軍:“你覺得這些人能夠抵擋四百個一百人的真正的戰士嗎?”
将軍解釋道:“适合當兵的人隻有那麼多,我們已經找遍了大多數領地了。”
“現在和平時的情況不一樣!去征召從十四歲到五十歲,所有能上戰場的男人!”
“可是我們的武器不夠分配,糧食不能維持太久。”
“他們的身體就是武器!糧食能吃多少天,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叛軍還有十幾天就要攻打王都了!”
維科國王鐵了心要動用一切力量來捍衛他的獸骨王座,暫時的犧牲是值得的,他有信心在戰後迅速恢複國力。隻要戰勝了最後一個競争對手,那麼他就能得到宮廷術士們的支持,那麼誰也沒有資格挑戰他的王權,至于那個趁亂奪走了一大塊邊境土地的竊賊,等着吧!
正在忙碌地接收、安撫流民的圖底岡教團最近新增了大量信徒。這些流民本身有着渴望得到神靈庇佑的訴求,極易轉化成信徒。
圖底岡教團賜予土地、提供食物的舉措在遊詠詩人的傳頌下成了救主的恩賜,對人有極強的吸引力。同時提出的統一圖底岡族的理念,也在不知不覺中深入信徒的心中。
新國王征召十五歲至五十歲之間的男人的王令頒布到各個領地,立即引發了強烈的反抗,不過在王室守衛軍的鎮壓下,零星的抵抗像石頭掉進水裡,剛起水花又平息了。不聽從王令的領主們都被絞死了,被剝奪了世襲的爵位、土地、領民和财産,震懾了其他領主。
靠近西北星方向的領地被迫從二王子和新國王之間作出選擇,要做投靠納鄧辛王子做叛國者還是響應王令頑強地拖住邊境軍。
圖底岡教團賜予土地、提供食物的舉措在遊詠詩人的傳頌下成了救主的恩賜,對人有極強的吸引力。同時提出的統一圖底岡族的理念,也在不知不覺中深入信徒的心中。
新國王征召十五歲至五十歲之間的男人的王令頒布到各個領地,立即引發了強烈的反抗,不過在王室守衛軍的鎮壓下,零星的抵抗像石頭掉進水裡,剛起水花又平息了。不聽從王令的領主們都被絞死了,被剝奪了世襲的爵位、土地、領民和财産,震懾了其他領主。
靠近西北星方向的領地被迫從二王子和新國王之間作出選擇,要做投靠納鄧辛王子做叛國者還是響應王令頑強地拖住邊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