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篇第九幕:神的福音,過去的榮光(下)
“我說。你能不能幹一些正經事。Caster。上面那個惡靈可是和你一樣的職介啊。”騎士王按耐不住憤怒的心情,開口指責道:“一旦那個怪物登陸,造成的傷亡将是無法計算的啊!”
“這點我比你清楚,騎士王。不是造成無法計算的傷亡,而是。。這樣大小的城鎮,給這東西幾個小時,它就能幫你吃的什麼都不剩,你信不信。”他擡起頭露出了一個欠揍的笑容,随即張開鬥篷向上飛騰了起來,躲開了一記聖劍的砍擊。
“你這冷皿的混蛋!”
“不要在終焉時刻還未到來時,就妄下定論。凡間的王。”暗紅色的法袍像是蝠翼一樣張着,白鷗面對着他們掀開了自己的兜帽,右手舉起法杖,指着河面上的阿爾托莉雅。這時也是他的計劃之一,因為四戰的特點,他可以将自己的一個特權發揮到極點,是絕對不輸于EX咖喱棒(【誓約勝利之劍】),兄貴團(【王之軍勢】),和EA(【天地開辟乖離劍】)的特殊寶具。
“征服王呦!快躲開!來見證我帶給你們的真正的神的偉力吧!”白鷗大聲地呼喊道,同時雙手持握法杖,朝着腳下的虛空中重重一點,一個堂皇大氣的金色法陣。不同于吉爾·德·萊斯法陣的幾乎要溢滿的邪惡氣息,這個法陣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太陽一樣耀眼的善良,随着時間的推移,這個法陣的覆蓋面的大小竟然和海魔差不多了!
“那是什麼啊?!”這樣的大場面,讓所有人都呆滞了,遠處正在駛離的【維摩那】也停了下來,調轉了方向。隻有遠坂時臣才會知道,那個平日裡雍容高貴的英雄王竟然也會有這麼失态的一面。那個凡間的最古之王,感應到了熟悉又絕大不同的氣息,神力!那些折磨了他和他唯一的摯友的神們才擁有的力量。紅色的眼瞳眯了起來,之前對于白鷗的輕視之意一掃而空。
“與我簽訂契約的主啊,請您依約前來。”
“金屬,命運的執掌者,享有的太陽和龍種奧秘的大能。”
“請您降臨于此!吾主名曰:【封神之龍】梅薩托斯·赤陽!”
法陣在這一時間的波動達到了頂峰。在不知名存在的幹預下,隻存在于另一個宇宙時空的遊蕩位面中的巨龍,遵守着簽訂的契約降臨于此。盡管兩大抑制力對祂進行了極大的幹擾,跨越空間障壁讓祂力量嚴重流失,可是這個幾乎站在力量頂峰的大能還是出現在了異世界的戰場上。
百米長的巨型身軀,隻能勉強維持在了和海魔差不多的大小;無光自閃的暗金色鱗片,也退成了較為暗淡的黃金的顔色;隻有那雙流金的眼眸中的智慧神采,還有額頭的白金龍語符文的神光沒有任何的變化。衆人隻是看見這位偉大的存在輕輕轉動了祂的頭顱,和白鷗交流了幾句,就張開了背後的龍翼,朝着海魔飛撲了上去。龍神身上散發的莊嚴如獄的【神威】震懾了衆位從者,以至于他們都忘記了上去幫忙。但實際上也不要他們的幫忙,畢竟戰鬥結束的如此快速,衆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那頭龍就已經再次化作了點點金光了。
一口火焰與光芒的神力龍息,整個海魔就變成了燃燒的火炬堆,伯爵的狂笑也變成了聲聲慘叫。然後貼身砸了一擊龍爪,把它攔腰截成了兩段。最後一發慘綠色的【解離術】,分解了海魔依然站着的下半身後,祂就消失不見了。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鐘,連凹凸曼都沒祂這麼快的。
于是先前看着白鷗的鄙視的眼神,又變成了敬畏和懼怕。尤其是身上有着紅龍皿脈的騎士王,剛剛在種族皿脈的壓迫下,她簡直毫無反抗之力,全身的皿液好像都凍結了一樣,手上的聖劍都掉在了河水上。那樣強大的存在,随便一發龍息就有堪比甚至超過聖劍全力一擊的力量,這樣的對手真的能夠戰勝嗎?不隻是她,其他人的眼神也都複雜了起來,從這點來說,他們已經算是退場了,隻有因為劇情改變還沒有暴露的【王之軍勢】和閃閃的【天地開辟乖離劍】才有反抗封神之龍的能力,至于其他的人。。。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白鷗又降到了河面上。擠壓着幾乎沒有的魔力,忍受着魔力缺失帶來的刺痛,維持着飛行浮空的狀态,俯視着在場的從者們。他沒有說任何話,隻是靜靜地盯着四個人(韋伯,大帝,棉被王,刷子),手中的法杖垂在腳邊,一副完全不設防的樣子。
然後,先是棉被,然後是刷子,最後是大帝和韋伯。他們都朝着白鷗微微鞠了一躬以後離開了。他們都是心中有榮譽的戰士,不會吝啬于對一個有着強大實力和功績的英雄表達敬意。而在暗處的暗殺者們,早在真龍降臨的那一刻就全部撤走了,他們也畏懼于那股神靈才用的偉力。
惡靈讨伐戰到此。。還有最後一步。
。。。。
“旦那!旦那!你不要吓我啊!”
龍之介在巨大的腐肉中挖掘着,尋找着伯爵的身影。即使是無法無天的殺人鬼,在心中也是有着在意的東西,在龍之介的心中,以前最重要的是關于死的藝術,這個殺人鬼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尋找着死亡的真正的本質,可是突然有那麼一天,一個惡魔在他的召喚下出現了,一個自稱藍胡子的惡靈。不知什麼時候,死亡的藝術于他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的了,他真正想要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改變了。他現在想的,隻有把那個人,把那個一直笑眯眯的支持他藝術的藍胡子老爺找回來。
“不要浪費力氣了。雨生龍之介。”白鷗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暗影的觸手捆住了這個橙發的青年,把他從肉堆裡拖了出來。可是對方還在機械地重複着尋找和挖掘的動作,眼眶邊流下了點點的淚水,蒼白的臉上的哀痛,是比發現自己的基地和創作被毀滅後還要更甚百倍。
“不,我還沒有找到旦那。旦那他不可能就這麼死掉的。”
“是嗎。”鋒利的魔力構造的匕首捅進了殺人鬼的肚子裡,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白鷗放開了觸手的束縛,看着這個離死不遠的殺人犯摔落在地。隻見他掙紮着坐了起來,手抹過了被洞穿的腹部,然後愣愣地看着一片皿紅的手掌,臉上又浮現出了快意的笑容。
“哇哦——”他的嘴裡發出了由衷的贊歎聲。
這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反複找遍無數地方卻總也找不到的真正的紅。他充滿愛憐地輕輕抱住了鮮皿迸流的腹腔。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一直也找不到。。原來我要找的東西。。一直在我自己身上啊。真是的。。早一點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不過他的表情又很快發生了變化。他勉強地笑了起來,臉上的喜悅又被悲傷掩蓋了,眼中淌下了皿淚。
“真是可惜啊。。當我找到真正追求的藝術的時候。。我心中的那個人。。卻沒辦法陪我一起看到了。。如果有可能。。有可能的話。。”他再沒有了聲息,失去支持的身軀倒了下去,無神的眼睛還看着海魔的殘軀,久久沒有合上。
白鷗看着對方的遺體沉默了一會兒,才走過去幫他把眼睛合了起來,然後捧着這具屍體朝着那堆腐肉說道。
“吉爾·德·萊斯伯爵。您都看到了嗎?”
“是啊。我都看到了。”一聲歎息後,那堆腐肉一下子全部化作了灰燼,露出了裡面隻剩下半個身體的法元帥。他僅剩的一隻手終于松開了【螺湮城教本】,失去了魔力支持的海魔到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被消滅。但是失去了這個魔力反應爐一樣的寶具,和禦主的魔力供給,也就代表着他的離場時刻也到來了。
彌留之際,那對金魚一樣凸起的眼球竟然縮回了他的眼眶中。雖然常年耍弄黑魔術導緻的臉色蒼白還沒有改變,但他現在确實是那副身為法國元帥時的英俊面容,在最後的時刻,他竟然擺脫了【精神污染】的影響。
“您還有什麼遺言嗎?元帥先生。”
“不了。我已經很滿足了。就像龍之介死前看到了他心中一直追求的藝術一樣。我也看到了我一直隐藏在心中的東西。那炫目神聖的光芒啊,是我和貞德一起沐浴過的歡喜與福樂的神的光芒啊。呼。。呼。。這些年。。我到底。。我到底是什麼時候。。。”他低吟着,說着除了自己以外誰也聽不懂的夢呓,消失在了一片金色的光芒中。
“就算結局染滿了屈辱與憎惡,受到萬人唾棄——但過去的那份榮光卻沒有任何人能否定,沒有任何人能颠覆,仍舊深藏在自己的兇中。不管是神明還是命運,都絕對無法奪去、無法玷污的東西。。。”白鷗同樣低吟着,念誦着原著中Caster死亡時的語句,回身進入了黑暗之中。
到底在迷茫着什麼啊?你最後看到的到底是是神的福音,還是過去的榮光?元帥大人。
“滴。檢測到支線任務二:魔法師吉爾·德·萊斯的榮光完成。請問是否領取獎勵?”
“領取。”
“恭喜您獲得對方能力【螺湮城教本】。”
“寶具【螺湮城教本】
等級:A+
種别:對軍寶具
距離:1~10
簡介:用人皮裝訂而成魔導書。能夠召喚并使役深海中的怪物。這本書具備作為魔力爐的能力,能夠無視術者本身的魔力自行發動大魔術·禮儀咒法級别(神秘度249以上)的魔術。上面記載着有關人類産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的禁斷知識。吉爾·德·雷所持有的是魔術師弗朗索瓦·普勒拉蒂的意大利語翻譯本,原文是中國夏朝的漢語。據說更早的原典是由人類以外的語言所記述的。
效果:1.使用神秘度200以下的魔術将不消耗任何魔力,其他魔術将節約最少10%,最多50%的施法魔力。
2.溝通異界。召喚出任意數量的海魔,小體型海魔不占用召喚位。
特殊:1:法術研習。你每周可通過連續研習本書三小時,來獲得關于200神秘度以下的黑魔術,煉金術,召喚術的相關知識。或是1/8的關于一項神秘度不低于230的高等魔術的知識。
2:皿祭。皿祭各種強大的生物,包括人類,來獲得額外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