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異界的氪金遊戲依然停不下來

死亡也無法阻止的東西

  接受了幫助的凱爾薩斯也再沒有什麼懷疑,也許是這兩人的實力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但不管怎麼說。
恩情總是要還的,這是他作為王子的尊嚴和堅持。
于是,已經做好了空手回去的兩人,都得到了意外的驚喜。

  一件華麗的藍色金紋的【生命活力披風】,這一件稍小,是王子給一直害羞躲在後面的小女孩兒的禮物。
這可不是什麼垃圾,是實打實的紫色史詩裝備。
而給白鷗的卻很是奇怪,他沒有給什麼裝備,而是把随身帶着的魔法書上的幾頁,拓印了下來,作為禮物。
對于一個法師來說,知識才是最重要的,裝備終究隻是外物而已。
王子自以為給對了東西,但是卻沒想到接受饋贈的兩個人都不是很滿意。

  “我也想要史詩裝備的說。
”白鷗欲哭無淚,攥着手上的兩張寫着【奧術強化】和【奧爆術】,還要作強顔歡笑狀。

  “師父。
這件披風好麻煩啊。
”看着抱着史詩裝備卻一臉嫌棄的艾米麗,白鷗伸手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好了。
我們走吧。
我的族人們還大多數都被加裡瑟斯囚禁着。
特别是,一定要找到我的副官們,他們以前都是經驗豐富的破法者。
”凱爾薩斯一邊招呼着,一邊跑了起來。
很快一行四人就在東邊一點的地方找到了第一座關押皿精靈副官的魔法監牢。
連着這個副官被救出來的還有十幾個精靈遊俠和三個魔法師。
他們都對白鷗和艾米麗這兩個人類保持了敵視的态度。
而凱爾薩斯也不知為何,沒有去刻意解釋,就讓誤會這麼保持着。

  逃亡的隊伍越來越大,但他們最大的阻礙并不是随機散布的加裡瑟斯的成員,也不是偶爾出現的亡靈天災,而是原來達拉然法師們造的孽――那神出鬼沒的各種魔法實驗體。
大群大群改造或沒改造的狗頭人,豺狼人,魚人,這還隻是最低一檔的;高一級就是食人魔,山脈巨怪,巨型蜘蛛等大型生物;這還都是比較正常的,獵奇的就有,各種皿肉傀儡,岩石傀儡和從虛空中抽取法力造出的大型奧術畸體。
由此可見,達拉然的法師并不都像是安東尼達斯一樣,他們也會追求禁忌的黑暗知識,做邪惡的實驗,他們在魔法上的貪婪其實早就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老師,曾經的高等精靈,現在的皿精靈。

  “我以前還不明白,區區大法師實力的克爾蘇加德和巫妖王是怎麼把一個詛咒教派開創建立至此的,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達拉然,我對你們的了解還太少啊。


通靈魔法。

哼!
”凱爾薩斯帶着冷冷的笑容,用火球一個個把擋路的實驗體們燒成了灰燼,瓦斯琪在一旁用弓矢和雷電魔法輔助。
其他皿精靈們也毫不示弱,依賴魔法的種族,每個人都會上一些小戲法的。

  唯一出工不出力的,隻有白鷗這一組。
他隻是用魔導飛彈在一旁輸出劃水,艾米麗被他保護得好好的,隻在有漏網之魚的時候,才用【AZOTH】不痛不癢地捅上幾刀。
少女啊,你知道嗎?
這真的是一把法傷劍,不是捅人劍!

  “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是發現了什麼嗎?
莫德爾法師。
”凱爾薩斯單手握着一個改造過的魚人的脖子,扭頭向着白鷗問道,他的手心裡有一道不穩定的藍色細線,連接着魚人的脖頸,後者翻着白眼,痛苦的抽搐着。
這是【法力吮吸】,一個可以說得上邪惡的魔法,吸取他人的魔法回補自身。

  “有一股,不,是很多股強大的魔力在暗中窺伺我們。
最弱的也隻比您低上一籌,最強的,甚至超過了肯瑞托現任的所有議員。
而且。
”知道劇情的白鷗故作凝重姿态,深沉地說道:“這股魔力,可不像是活人擁有的。
我擔心是。

  “亡靈法師!
”凱爾薩斯也沉聲說道:“甚至是巫妖!
對嗎?
您的猜測。

好吧,如果是正确的話,那麼符合标準的‘死人’應該就是阿爾薩斯手下,由克爾蘇加德帶領的巫妖。


麻煩了。

  聽到了那個邪惡的名字後,所有的皿精靈臉上都不禁露出了一絲恐懼,有些人最後掙脫了恐懼,目光裡滿是仇恨,有的則像驚弓之鳥,畏畏縮縮,更有的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他們不全都是真正的戰士,這些被救出來的人裡,有一部分在天災入侵以前還隻是農民而已。
經此大變,還要他們繼續保持鬥志,這太難為他們了。

  隊伍在這種氣氛中繼續前行,凱爾薩斯沒有要求白鷗指明那幾個強大魔力的位置,隻是憑着感覺走而已。
他的内心裡滿是怒火,但更多的是能把這怒火壓制住的冷靜,他渴望着複仇,但他更要為自己的人民考慮。
“也許等到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以後,我會去洛丹倫,找他來一個了斷。
像我的父親一樣,如一個高貴的國王一樣光榮戰死。
”他并沒有想過,當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以後,他身上的束縛不會變少,隻會越來越多。
到最後,他會變成一個和他父親一樣傲慢的國王。
如果這一切繼續進行下去的話。
所以有的時候,到底世界改變了我們,還是我們改變了世界?

  “戒備!
敵人!
”最前面的哨兵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後就被一團飛來的火焰徹底吞噬。
那是【炎爆術】!
還是被一個大法師級别強者用特殊手法使用出來的【炎爆術】。
軍隊的嘩然被凱爾薩斯制止,他搖動着高大的身姿,向前方釋放出了一個單純為了照明的火球。
敵人的真面目出現了。

  那是一個騎着披甲白馬的法師,滿臉的白須,披着一件寶藍色的法師長袍,手上握着一根還旋轉着火球的法杖。
凱爾薩斯認得他,他叫做雷克斯,是達拉然曾經的法師之一。
他雖然不是六人議會之一,但他的魔力修為确實達到了大法師的水準。
隻是現在他的樣子。


  “雷克斯大法師?
”王子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回答他的卻是又一發強化後的【炎爆術】。
但是同樣有着大法師水準的凱爾薩斯也不是吃素的,【沖擊屏障】使出,毫發無傷地接下了這一發法術,然後調動起魔力發動了暴風驟雨的還擊。

  【炎爆術】,【火球術】,【奧術沖擊】,【奧術飛彈】。

對方的弱小出乎了他的預料。
雷克斯幾乎是不閃不避地吃下了他所有的法術,對面好像隻是一個法術的釋放機器,沒有一點施法者決鬥時的智慧與優雅,全程甚至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來來回回隻有一句。
“離開這裡!
離開達拉然!
你這惡魔!

  當最後一個火球加引燃,帶走了這個法師的生命時,那張臉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渾濁的雙眼又一次展露了睿智的光輝,這才是一個大法師應該有的從容高貴的儀态。
但這也是他的終點了,雷克斯最後朝着面前的精靈表達了歉意,用口型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就化作滿天光點,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
莫德爾。
”慢步走了過去,凱爾薩斯撿起了地上一個殘破的指環,和一本老舊的魔法書,回頭詢問白鷗。
他相信這個所謂來自于肯瑞托的法師,應該能解釋這發生的一切。

  “如您所見。
在那場災難中,堅持到最後的英雄,并不隻有太陽王一人。
達拉然覆滅一役,魔法城邦化作了廢墟,全城的法師最多跑出了三成,而連同安東尼達斯大人在内的大法師們,也幾乎都沒有逃出來。
他們,都選擇了戰至最後一刻。
”白鷗走了上來,單手撫兇。
盡管沒有親身經曆,但站在這廢墟之下,感受着這裡撕裂的魔網,扭曲的魔力,哪怕隻在遊戲中見過,在文字中讀過,也不禁為這些“死腦筋”的法師們默哀。
他們本來有機會逃離,有機會偷襲天災軍團,或是燃燒軍團。
但那一天,幾乎所有的法師都選擇了将衣缽傳給了弟子,拿起了法杖,走出了實驗室,走出了法師塔,戰鬥至死。
在這場浩劫中,不是隻有戰士和聖騎士,才能被稱為真正的勇士。

  “所以他們即便已經戰死了,失去意識的殘魂也還是沒有忘記守護達拉然的領土。

  “這樣嗎?
這或許該被叫做愚蠢的勇氣。
我确實的感受到了。
莫德爾法師!
”凱爾薩斯喊了一聲,把手上的魔法書扔了過來。
那是雷克斯留下的,一個大法師的魔法書!
就這樣給我了?
白鷗有些不敢相信。

  “這才是你來這裡真正的目的吧?
”王子笑了笑,對力量的渴望,這是每一個力量弱小的人都會有的欲望。
但是從剛剛白鷗的表現來看,他并不是一個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人。
“這裡面應該有肯瑞托想要的東西――克制亡靈的法術。

  好吧,看起來凱子似乎誤會了些什麼,但沒關系,從結果看是好的沒錯吧?
白鷗這麼安慰着自己。
卻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艾米麗變得有些奇怪。
小姑娘的眼中亮起了紫羅蘭色的光輝,似乎有什麼正在引導着她,就在這座監牢的深處某個地方,一個熟悉的氣息正在召喚着她。

  接下來,越獄的隊伍還在不斷的前進,并不斷擴充。
他們又再次遇見了兩位大法師的殘魂:蘭德澤爾和費德裡德愛侖,他們的魔力水平比雷克斯都要強上一些,就連留下的殘魂,也有了一些戰鬥技巧了。
對戰蘭德澤爾的時候,凱爾薩斯還能勉強依靠更高的戰鬥智慧,使了幾個小花招後取得勝利。
但對戰費德裡德愛侖的時候,對方的智慧甚至讓凱爾薩斯認為他還活着,最後雖然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但他也負傷了,魔力也接近透支,甚至連魔瘾也無法壓制了。

  “這樣下去不行。
我們必須介入,凱爾。
”瓦斯琪用了一些治療魔術稍稍治療了以後,用嚴厲的口吻說道:“你也看到了,他們在越來越強!
那可是三個大法師!
即使是你父親活着的時候也做不到這樣,你已經足夠為此自豪了。
但是接下來。
我必須插手,我可不想為我的主人帶去一個死的王子!

  “不。
瓦斯琪。
我必須這麼做。

  “理由呢?
是什麼讓你變得這麼愚蠢?

  “因為這個!
”他擡起了右手,中指上有着一枚奇怪的戒指。
這枚戒指是一個由幾根不同材質的小戒指拼成的,戒指的外面,已經分别有了紅玉石,黑曜石,祖母綠。
它還是殘缺的,因為幾塊寶石邊上還明顯有一塊碎片的缺失。
它的魔力并不強,隻相當于普通的精良裝備。
但它的名字卻如雷貫耳。
【大法師之戒】!

  “隻有獲得了最後一個的認可。
這件裝備才會真正屬于我。
這可是達拉然裡為數不多達到逐日王庭藏寶庫的寶物。

  “這是一件史詩裝備?

  “不。
更強!
某種意義上,它已經達到了‘七武器’的水準了!
”少見的王子的眼中露出了明顯的渴望。

  白鷗不想說什麼。
這和他的記憶并不一樣,屬性隻能說還不錯,但還遠沒達到史詩和傳奇的角度。
而且這次的收獲也不錯了,通過幾次戰鬥,艾米麗和自己都積攢了不少的戰鬥經驗了,更别說還有一件史詩裝備和幾本魔法書的額外收獲,所以白鷗現在對【大法師之戒】的欲望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大,他隻是好奇到底有什麼樣的不同。

  。




  解決了最後一波敵人後,越獄隊到了最後一個大法師所在的門外。
剛剛打開門,一聲渺遠的吟誦傳入耳中,頓時除了白鷗和艾米麗以外的所有人臉色大變。

  “請賜予我力量,去接受我所不能改變的;請賜予我勇氣,去改變我能改變的;并賜予我智慧去分辨兩者的不同。

  一臉飄逸的白須,身穿紫羅蘭色的尊貴法袍,手握着散發着強悍魔力的【亞庫斯】魔杖;他雙腳踩在地上,卻顯得比所有人都要高大;他的眼中閃動着睿智的光芒,洞察一切。
他就是大法師安東尼達斯,肯瑞托六人議會議長,達拉然的城主,曾經的人類最強法師。

  (我說的人類最強法師不包括守護者一家子,他們都是開挂的,表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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