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忏悔之刑
解決了影界聖地的事情之後,愛德華等人回到了天穹堡。
似乎是因為考瑞菲亞斯的勢力被審判團連續的重創,他們似乎進入了一段全面收縮期,很長一段時間内各地都沒有傳來維納托利的動向。
這讓時刻緊繃着的審判團衆人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有時間處理一些私事。
愛德華将建立聖地傳送門的任務交給了索拉斯和菲利克斯之後,自己就不再管這件事情。在他看來,索拉斯雖然有着不為人知秘密,但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物,而且他似乎對影界聖地的事務十分熱衷。
愛德華也曾經隐晦地問過索拉斯的過往,但這位神秘的精靈法師在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後,繼續保持着對往事的諱莫如深。
不過,審判團雖然暫時空閑了下來,但審判團中的成員們卻一股腦兒地因為自己的私事找上了愛德華。
就比如約瑟芬的家族問題、蕾莉安娜的面對聖者被暗殺的遺留問題、卡珊德拉對于真理追索者的問題、瓦瑞克和他的矮人朋友碧昂卡的問題等等,都是愛德華在這段時間内需要快速解決的。
其他的事情都比較好辦,愛德華的都能夠輕松地解決,其中最讓愛德華感到棘手和驚訝的,是有關于布萊克沃爾的事情。
這位被愛德華寄予厚望的聖騎士統帥,在某一天留下了紙條,不告而别了。
愛德華很快利用布萊克沃爾身上的聖光感應到了他的行蹤,立刻通過傳送門來到了聖城瓦羅約,并在那裡找到了主動認罪并被收押的布萊克沃爾――不,準确地說,應該是托姆・雷尼爾,一個殺害了他的上司一家,并冒充灰袍守望者布萊克沃爾的殺人兇犯。
看着牢房之中,對着他忏悔的雷尼爾,愛德華皺起了眉頭。
在看到布萊克沃爾之初,愛德華的聖光之目告訴他眼前的人将會是一個出色的聖騎士,但他并不能看出對方的過往。現在看來,愛德華自認為還是有點疏忽了。
在愛德華看來,無故殺人是十分嚴重的罪過,這是他所不能原諒,也有違他的聖光之道。
愛德華下決心之前,他詢問了雷尼爾所有有關于那位文森特将軍極其一家的品行,想要從中為雷尼爾找出殺人的原因。但是他失敗了,當時的雷尼爾下令殺死他的上司,僅僅是為了錢财。
“那些人,我的部下們,他們為了我的背叛而付出了代價。”雷尼爾聲淚俱下地忏悔道,“而我,卻還在假扮某個高尚的人,并被聖光所保佑。審判官,告訴我,為什麼聖光會垂憐我?”
“聖光垂憐的是重生的你,而不是過去的你。”愛德華痛心疾首地道,“聖光隻會認同那些真正擁有正義之心的人,而你的主動認罪就證明了這一點,這需要一顆正義的心、強大的勇氣。”
“但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能挽回那些逝去的生命。”雷尼爾苦澀地道,“在我就任聖騎士統帥的那段時間裡,我每一次地對部下的說教,都會觸動我的信念之心,讓我在對過去的悔恨之中逐漸堕落,審判官,這樣的我沒有資格擔任聖騎士的統帥。”
“你的過去讓我十分痛心。”愛德華歎氣道,“但我不想失去這樣一個優秀的聖騎士統帥,審判團的其他人也不想。與其讓你在牢籠之中等待死亡的命運,不如讓你接受更加痛苦的救贖。”
“救贖?我還有機會被救贖嗎?”雷尼爾苦笑道,“除非我被判處絞刑,否則任何讓我活下去的審判都會被人看成是審判團對我的包庇。為了審判團的聲譽,我不能活着。”
“我會讓人們看到還有比死亡更加痛苦的審判結果的。”愛德華笃定地道,“即使是那些本性邪惡的黑暗生物,他們都會有改過的機會,你也不例外。但是,布萊克沃爾,你對自己的信念之心有信心嗎?如果你的信念和忏悔之心不足夠強大的話,你将會在哀嚎當中死去。”
雷尼爾驚訝地看向了愛德華,良久之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愛德華笑了笑,轉身離開。
不久之後,瓦羅約的廣場上開始了一場名為“忏悔之刑”的公開審判,大量羁押于牢籠中的死刑犯被押送到了瓦羅約的邢台上,其中也包括布萊克沃爾。
愛德華被奧萊斯帝國的賽琳女王授予了審判的權利,公開主持這場為時一整天的刑罰。
愛德華當着所有人的面,詳細闡述了這種刑罰的酷烈程度――所有死刑犯将會被“懲戒牢籠”所禁锢,他們當中隻有擁有足夠忏悔之心的人,才能在懲戒聖光的靈魂鞭撻當中忍受下來。最終活着的人将會被所有人所原諒,而死了的人,将灰飛煙滅。
愛德華的話剛說完,圍觀的人群都明白了這位審判官要做什麼――他就是光明正大地救他的聖騎士統帥。
因此,他們對這個披着神聖外表的公開行刑嗤之以鼻。
然而,很快他們發覺他們錯了。當愛德華祭起了一柄懲戒聖光之劍,懸在了死刑犯們的頭頂,眼睜睜地看着這柄聖光長劍不斷射下,刺穿死刑犯身軀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柄忏悔之劍并不是實物,刺穿了死刑犯們的身軀之後也沒有流皿,但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慘嚎!這是一柄可以刺穿靈魂的長劍!
而那位聖騎士統帥,也同樣發出了慘烈的叫聲。他同所有人一樣,滿頭大汗,渾身顫抖地在地上打滾,甚至不斷地用頭撞擊着地面,似乎想要求饒一般。
善于察言觀色的貴族們可以第一時間就看出來,這位絕對不是在裝樣子!
這樣的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天,從第一天清晨到第二天的清晨,愛德華就這樣站在死刑犯們的面前,冷酷地看着他們備受煎熬。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瓦羅約的人們再次彙聚了過來――他們大多數都沒有睡好,持續一整天的慘叫聲讓他們無法入睡,同時也感到心驚膽戰。
在這群死刑犯當中,隻有三個人挺了過來,其中就包括布萊克沃爾。而其他人,則都變成了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愛德華終于露出了笑容,并赢得了四周圍觀人群的掌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認同了忏悔之刑的公正性――沒有人會認為死刑會比這種刑罰來得可怕,如果讓他們選擇,他們甯願接受死刑。
“你們曾經是無法原諒的罪人。”愛德華親手扶起了這三位死刑犯,聲音高昂地道,“但是現在,你們的罪惡都在針對你們内心的殘酷刑罰之下獲得了考驗,并被帶走。從此以後,你們将是無罪的重生者!”
“為正義而生!”布萊克沃爾露出了疲憊的笑容,但心中的喜悅和無比的輕松讓他不自覺地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