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不知道要怎麼吃那死人,陸凡卻是瞬間便想到了。
“老奶奶,有沒有可以吃那具屍體的藥!”
陸凡沖門外院子裡的木偶老太太叫道。
老太太給他們的藥,是從腳下那個木箱子裡拿出來的,那麼就說明,那箱子裡還有其他藥,要不然,一小瓶藥直接放兜裡就行,何必放個箱子裡?
“有!”
“馬上給我!”
“接住了。”
木偶老太太就又從木箱子裡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來兩顆藥丸,扔了進去,陸凡手一揮,将兩顆藥丸接住。
“怎麼用?”
陸凡可沒有時間摸索這藥丸的用法。
“和上一種藥一樣!”
陸凡忙将其中一顆藥丸遞給劉詩,和上一顆藥丸一樣,這藥丸融化進入兩人皮膚。
“肉!”
這個時候,那屍體已經可以站了起來,伸着手爪就又向陸凡撲過來,陸凡手一伸,直接抓住了屍體的胳膊。
他的手,就好像是“吸肉機”一樣,直接将屍體的手臂給吸進了自己手中。
屍體就好像是《天龍八部》中被段譽吸走内功的人一樣,想動都動不了,隻能站在那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被吸進别人的身體。
一個人,一點點的進入另外一個人身體,這場景,看得劉詩差點吐出來。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來‘吃’!”陸凡瞥了劉詩一眼,叫道,“你以為我們時間還很多嗎!”
“拼了!”
劉詩眼睛一閉,牙一咬,便也将手放到了屍體上,開始“吃”起來。
陸凡一個人“吃”,速度其實并不快,可一旦劉詩将手放上去,那速度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好像起了化學反應一樣,速度呈指數倍增,片刻功夫,就将屍體吃了個幹幹淨淨。
“好了,終于把‘肉’都吃完了。”
劉詩睜開了眼睛。
“差一點點就被坑了!”
陸凡恨恨的道,誰想到吃肉還贈送屍體的啊。
“沒了屍體的追殺,我們可以找線索了。”
“嗯。”
“屋子就這麼大,所有東西我們都看過了,可是沒有看到什麼能夠作為線索的東西啊?”
劉詩轉頭四望起來。
“肯定在那裡。”
陸凡直接就向那棺材走去,這個屋子的線索,一定是藏在棺材裡。
他十分肯定,可走到一看,棺材裡,竟然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不光沒東西,就連任何符号、文字之類的,也沒有留下。
“什麼都沒有啊?”
劉詩伸頭一看,說道。
“難道在棺材蓋上?”
陸凡又走過去,将地上的棺材蓋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老太太在騙我們?這裡沒有線索?”
劉詩狐疑的道。
“萬棺鎮,萬棺鎮,我想,這棺材就是線索,這個屋子,要告訴我們的就是棺材。”
陸凡推測道。
之前他想錯了,不是線索裝在棺材裡,這棺材本身,就是線索!
“真是這樣?”
劉詩驚疑不定的問道。
“應該是了。”
嘴上這麼說,可為了确保萬無一失,陸凡還是仔細的又在這屋子裡轉了幾圈,将所有細節都記在腦海裡。
“好了,走吧。”
記憶完,陸凡就要出門。
“陸凡?”
剛剛走到門口,劉詩突然在背後叫了一聲。
“你發現了什麼?”
陸凡轉過身來。
“我就是突然想到啊,對不對就不知道了,你說,我們必須吃完所有的肉才能出去,那死人算肉,那我們呢?”
劉詩試着說道。
“你說什麼?”
陸凡眼睛瞪大了。
“我說,我們,算不算肉?”
劉詩說的很慢,她也是不太敢相信自己這個推論的,難不成還要自己吃自己?
“媽的,真坑!”
陸凡忍不住就罵了句。
他以為吃死人是一個坑,沒想到吃死人根本是小坑,吃自己才是坑中之坑!
“老奶奶,有沒有可以吃掉自己的藥!”
陸凡又沖那木偶老太太叫道。
“難道真的吃自己啊?”
劉詩萬沒想到自己這個荒唐的猜測竟然猜對了。
“吃下這顆藥丸,就等于吃下了自己。”
木偶老太太又丢過來兩顆藥丸。
陸凡接過,和劉詩一人一顆,吃下之後,這才放心的走出屋子。
他們踏出屋子的那一刻,木偶老太太便消失了。
當他們走出匹諾曹家的時候,匹諾曹家也立即分解,再次變為了一堆廢墟。
“陸凡,屋子裡我們碰到鬼打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要跳過去的?”
劉詩迫不及待的問道。
“其實也簡單。”陸凡最後看了一眼匹諾曹家的廢墟,轉過了身,“還記得牆上的三幅畫嗎,第一幅畫畫的是吃心的女鬼,第二幅畫畫的是哭泣的女鬼,第三幅畫畫的是飛行的女鬼。”
“記得啊,我們在遭遇鬼打牆被女鬼襲擊的時候,隻有第二幅畫、第三幅畫的女鬼出來,第一幅畫的女鬼,并沒有出來。”
劉詩道。
“你想知道第一隻女鬼為什麼沒有出來嗎?”
“為什麼?”
“那是因為,我們一直在第二幅畫和第三幅畫之間打轉!”
“什麼意思?”
“在那漆黑的環境中,我們以為我們是向着棺材走,以為我們走的是直線,其實我們錯了,我們一直都在第二、第三幅畫之間來回打轉。當某次我們走到第二幅畫旁邊的時候,第二幅畫中的女鬼下來攻擊我們,當某次我們走到第三幅畫旁邊的時候,第三幅畫中的女鬼下來攻擊我們。”
“啊,原來是這樣,因為我們隻在第二、三幅畫之間打轉,沒有經過第一幅畫,所以那吃心女鬼,就不會下來,對嗎?”
“正是這樣。”
“咦,不對啊,我們往裡走,先經過的是從第一副畫,為什麼那個時候第一副畫中的鬼沒有下來?”
“應該是那鬼打牆還沒有啟動吧,當我們走到第二、三幅畫之間的時候,恰好鬼打牆啟動了。”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可以跳過去的?”
“牆上每兩幅畫之間的距離,大概是一米半,我們走,或者跑,步幅都沒那麼大,都在兩幅畫的範圍内,所以鬼打牆可以調整我們走路的方向。而我們跳的話,一米半的距離我們都在空中,直接跳出了第三幅畫的範圍,自然就出去了。”
“那你就不怕你方向剛好搞反了,跳到第一副畫那去?”
“那再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