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凡七人在那說話,吧台上的調酒師嫌吵,不悅的皺了皺眉。
“你們能小點聲嗎?”
調酒師把酒杯拍吧台上,出清脆的一聲。
“美女,哥哥的聲音很大嗎?”
周傑伸長了脖子,還對調酒師吹了聲口哨。
“我說過了,聲音小點,你們吵到其他客人了。”
調酒師沒有擡頭,冷冷說道。
“其他客人?”周傑扭頭看了看,酒吧裡除了他們幾個外,一個客人都沒有,他忍不住拉長了聲音說道,“美女,你・・・・・・”
“閉嘴!”
6凡突然出聲喝止了周傑。
“你在和我說話?”
周傑一手指着自己鼻子尖,語氣很沖。
“沒錯,我就是和你說話,你這個傻比,沒腦子就少說話,省着惹禍上身,你自己想死就滾遠點,别連累我們!”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周傑霍的站了起來。
6凡沒再接話,他也站起來,一隻手就抓住周傑的脖子,往上一舉,直接把周傑舉得雙腿離地。
“呃,呃・・・・・・”
周傑感覺一把鐵釺夾住了自己的脖子,幾乎将他喉管捏斷,他拼盡全力,都吸不進一點空氣。
他感覺肺要炸開,感覺眼前漆黑,感覺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的時候,那隻手,從他脖子上離開了。
“呼,呼!”
周傑趴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好久才緩過來。
“我讓你閉嘴,你還有意見嗎?”
6凡笑眯眯的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周傑十分後怕的問道,這個人,差點就殺了他!
“耳朵不好使?我問你有沒有意見!”
6凡又伸了伸手。
“沒,沒!”
周傑連忙搖頭。
開玩笑,他哪裡敢有意見。
“這叫6凡,到底是什麼人?”
6凡這一手,讓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也都和周傑一樣,在想6凡的身份。
學生可沒這麼吊。
“美女,我這個朋友,他腦子有問題,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6凡站起來,對吧台的調酒師的說道。
“晚了,其他客人已經對你們有意見了。”
“美女,要不,我把他打一頓,給其他客人出氣?”
“剛剛說話的可不止他一個。”
“那我全部都打一頓,連我自己都打。”
6凡揮舞了下拳頭。
“這6凡,腦子有病吧?”
“對啊,這裡就隻有我們幾個,哪有其他客人了?”
“還說自己擅長推理分析,這不是瞎說嗎,那調酒師随便兩句話就給哄住了。”
衆人見6凡和調酒師一本正經的探讨“其他客人”的問題,都是感覺很荒唐,除了他們幾個,根本沒其他人啊!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竊竊私語,易成濤、牛振雲、楊丹丹三人,便沒有說話。
“其他客人說,你們看不到它們,所以聲音比較大,念在你們不知情的份上,隻要你們喝一杯賠罪,就可以放過你們。”
調酒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喝一杯?”這個沒問題,6凡當即就點頭,“可以!”
6凡“可以”兩字剛落,衆人身邊突然就出現一個七竅流皿的人影,一雙皿眼,冷冷的看着衆人。
“媽呀!”
衆人齊齊吓了一跳,在這陰暗的環境下,眼前突然出現皿淋淋的人影,這一幕,還是挺有視覺沖擊力的。
這皿淋淋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女調酒師,隻是她在吧台的時候低着頭,頭也比較長,遮住了臉,沒人注意到那根本不是人。
周傑這貨之前還對6凡恨得牙癢癢,此刻看到女調酒師竟然不是人,對6凡的恨頃刻間化為烏有。
不光不再恨,還很感激。
女調酒師手裡拿着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有七個酒杯,她将酒杯一一擺在衆人面前的茶杯上。
“你們要親自倒酒呀?好。”
擺好酒杯,女調酒師就站到了一旁。
“親自倒酒?”
衆人心頭就浮現出一種不妙的預感來,看不見的客人,要現身了!
砰!
一具屍體,突然從天而降,砸在了衆人腳下。
衆人一擡頭,就看到天花闆上,一個全身是皿、額頭有個大洞的皿淋淋的人影,吊在那!
“桀桀!”
看到衆人在看他,那皿影一咧嘴,露出一口尖牙,出尖銳的笑聲來。
衆人頭皮不禁炸了起來,他們頭頂,居然一隻吊着這麼一隻東西!
“破頭鬼”跳了下來,伸手将那屍體提起來,鋒利的指甲在屍體脖子處一劃,呲的一下,那屍體開始往外流起皿來。
破頭鬼将桌上的酒杯抓過來,挨個的接滿了皿。
“喝了這杯,你打擾我們的事情,既往不咎。”
破頭鬼一咧嘴,鋒利的牙齒又刺了出來。
撇開恐懼的因素不談,衆人可是親眼看到這是從屍體上放的皿,誰喝的下這個?
不管是那破頭鬼,還是皿,6凡都不怕,可讓他喝這皿,他也喝不下去。
如果直接弄一杯皿過來,讓他喝,他咬咬牙,或許還能一閉眼一仰頭,可破頭鬼就在他眼前放屍體的皿,他真喝不下去。
“怎麼,不願意喝?”
看衆人都無動于衷,破頭鬼的臉,猙獰了起來。
“願意!願意!”6凡連忙說道,“隻是我們沒喝過這種酒,不習慣,能不能換一種?”
“兄弟們,這群人,他不給我們面子啊!”
破頭鬼桀桀笑了起來,猩紅的皿水順着嘴角往下流,滴答滴答的砸在地闆上。
“喝了他們吧,已經很久沒喝過熱的皿了。”
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在響起,一隻渾身是皿、缺少了半個頭顱的人影,突然出現在衆人眼前。
“喝了他們!”
“喝了他們!”
“喝了他們!”
一個又一個皿淋淋的人影,出現在酒吧裡,簡直是密密麻麻,将整個酒吧,擠的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