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陸凡也為自己蠟身消耗過多而着急,不過,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這次直播的生路,便完全放松了下來。
解說起來,聲音中都透着一股子如釋重負。
“你們覺得,哭城這一關,難嗎?”
陸凡問道。
“難!”
“非常難!”
不等衆人回答,陸凡自己接着往下說。
“第一關,我們的隊伍,就幾乎被打殘了一半,兩人死亡不說,活着的人,身上可用的蠟,也都消耗超過一半。”
“這才是第一關而已,而這種難關,還有六關,我們怎麼可能過得去?”
“真要按部就班一關一關的過,說我們必死無疑,也沒有什麼不妥。”
陸凡聲音洪亮。
“直播絕對不會留下必死的局,所以,這次直播一定捷徑,一條可以讓我們安全通過其餘六關的捷徑!”
尚曉曉知道陸凡要說什麼。
陸凡笑了笑。
“我說的不對嗎?”
尚曉曉一驚。
“你聽我說下去就知道了。”
“嗯。”
“尚曉曉說的安全通過其餘六關,是其中一種可能,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根本不需要通過六關!”
“啊?”尚曉曉嘴巴張大了,“惡魔拼圖可是分布在七個地方,不通過六關,我們要怎麼拿拼圖,拼鑰匙?”
“你看過幾次直播?”
“從第二期開始,往後都看了,怎麼了?”
“那就好,記得第四次直播,也就是去蘭若寺救喪屍之王那次直播嗎?”
“記得,那次直播有什麼值得借鑒的嗎?”
“當然有,要不我就不會提了,那次直播的第一關,我們進入了《生化危機》世界,想過關,就要找到抗體・・・・・・”
“你是說,惡魔拼圖,就在我們身邊!”李鴻亮一拍巴掌,眼睛亮了,“聰明!”
“聰明你個鬼,直播說的明明白白,惡魔拼圖埋在七個地方,怎麼會在我們身邊?”陸凡頗為無奈的搖搖頭,“你還是别說話,聽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鑰匙在我們身邊?”尚曉曉試着理解陸凡極為跳躍的思維,“我們不需要惡魔拼圖,就能夠拿到鑰匙?”
“明明是要我們過七關找拼圖拼鑰匙的,鑰匙卻一直在我們身邊,覺得不可思議?”
陸凡笑了笑。
“嗯。”
尚曉曉也笑笑。
“别急,等我說完你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嗯。”
“哭城這一關,詛咒是半截人,把人一分為二,而我們,也是被惡魔懲罰,身體一分為二,這一點,你有沒有什麼聯想?”
“我也想過可能和我們有關系,不過卻是想不出來。”
“這是第一個疑點,下面我再說第二處疑點,直播給我們限定的是超過五斤蠟就死亡,可是我們的身體,卻有十斤蠟,為什麼要用身體所有蠟總質量的一半來作為死亡線?”
“也許,惡魔直播間覺得十斤有些容易了,為了增加難度,所以限定了五斤?”
“那直接把我們身體的蠟定為五斤就是了,何必先給十斤,再取一半?”
“這・・・・・・”
尚曉曉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哭城的詛咒,是半截人,我們從進入哭城開始,所面對的都是半截身體,這就是在提醒我們,把注意力放在半截身體上。”
“我們的确一直在研究那些半截身體啊?”
趙浮生憋不住問了一句。
“你聽就行了!”尚曉曉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呵斥起來,不過還是幫他解釋了一句,“陸凡說的是我們的半截身體,左半邊這半截蠟身!”
“然後,這一關,從頭到尾,都在打我們蠟身的主意,變着花樣讓我們挖蠟身,我們因為蠟身消耗五斤就會死,所以将這些都當成了危機。沒錯,這些的确是危機,可也是提示,提示我們,對自己的蠟身動手!”
“你是說,鑰匙藏在我們的蠟身裡?”
尚曉曉小嘴又張大了,陸凡的這個推斷,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為什麼我們蠟身十斤,限耗五斤?那是因為,由于我們要用腳走路,每當需要割蠟的時候,我們都是習慣從上往下割,最多割到腰部,我們就會死,腰部以下,尤其是腿部,我們根本不會碰!”
“鑰匙,在我們腰部以下?”趙浮生激動壞了,忍不住又湊了過來,“在哪?!”
“在你腳底。”
尚曉曉指指趙浮生的腳。
趙浮生一臉迷茫的看着尚曉曉。
“像你現在,隻剩這麼一點點蠟,如果鑰匙埋在腿裡的話,把腿切下來你就死了,直播間既然把鑰匙放在我們身上,又豈會考慮不到你這種情況?所以鑰匙一定在隻需要割下最少的蠟就能取出的地方,而那個地方還在你腰部以下,除了你腳底還有哪?”
“這倒是,腳底的話,隻要割下一層腳皮就行了。”
趙浮生連忙蹲在地上,抱着腳就看。
他也隻是看,卻不敢真割開看看,他的蠟就剩下那麼一點點,不是親眼看到有人從身體裡取出鑰匙來,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對自己動手的。
“說到這裡,為什麼會有六把鑰匙而不是一把鑰匙,就不用我說了吧?”
陸凡又道。
“當然不用。”
尚曉曉道。
因為鑰匙藏在參與者身體裡,當然要有六把,而不能是一把了。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七張惡魔拼圖是如何拼成一把鑰匙的,可既然得知鑰匙埋在參與者身體裡,那麼惡魔拼圖拼鑰匙的方式,也呼之欲出了。
那定然是召喚類,七張拼圖拼在一起,就把藏在衆人身體内的鑰匙召喚出來。
“老伯,麻煩取把刀來。”
陸凡去了前院,問白發老者要了一把刀。
趙浮生不敢試,陸凡可敢。
他沒先沖動的直接把自己腳底削下來,而是用刀尖,刺入自己腳底,一次,沒刺到什麼,二次,還是沒刺到,第三次,剛剛把刀尖捅進去,就遇到了阻力。
“鑰匙的确在!”
陸凡拔出刀尖,橫轉刀口,便将自己的腳底割了下來。
三兩下,便從腳底蠟上,剜出了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看起來挺醜,就是一塊長方形鐵片,在一端打了幾個鋸齒,做工如此粗糙,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