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幾人都認為那白裙女生必定不會被邵柏林那拙劣的招數唬到,哪曾想,誰都沒理會的白裙女生,竟然開口說話了。
“你們真的想看我的臉?”
白裙女生的聲音清脆空靈,宛如天籁。
“我和我的勞斯萊斯都很想!”
邵柏林激動的說道。
“不後悔?”
白裙女生問道。
“不看才後悔啊!”
邵柏林高聲道。
“美女,你就别害羞了,趕緊轉過來吧!”
“我們可是有四個帥哥呢,保證有一款是你滿意的!”
賈郝仁、遊洋也在後面起哄。
陸凡眉頭稍微皺了皺,這女生的話好像有一點奇怪,不過也沒太在意。
在四人殷切的目光中,白裙女生,動了!
她的身體,一點點的轉過來。
然而,映入衆人眼簾中的,根本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臉,而是皿肉模糊的一團。
白裙女生,根本就沒有臉,好像有人用刀将她的臉整個的切掉一樣。
“我漂亮嗎?”
白裙女生嘴巴那個位置,一個皿洞蠕動着,飄出一道聲音來。
“啊!”
“鬼啊!”
陸凡四人吓得是魂飛天外,尖叫着,拔腿就跑。
一口氣跑進宿舍,發現白裙女生沒有跟上來,将宿舍門重重關上,四人就跟打了一場硬仗一樣,直接攤在那兒了。
“剛剛、剛剛那是什麼?”
遊洋喘着粗氣,驚魂未定的說道。
“還能是什麼,肯定是鬼!”賈郝仁狠拍着自己的腦袋,似乎要将腦海中的恐怖畫面拍出去,“媽的那張臉,真是吓死我了。”
“這世界上原來真的有鬼,竟然還特麼被我們給碰上了!”邵柏林一腳将自己的椅子踢到一邊,發洩的罵道,“那麼多人,偏偏是我們見鬼,我們運氣怎麼那麼差!”
“你們說,那女鬼,會殺了我們嗎?”
陸凡臉色也很蒼白,忘情水讓他忘記了一切關于鬼的記憶,此刻的他,面對鬼,表現也并不比一般人好多少。
“不知道,她好像并沒有追來。”
遊洋擡頭看着門,心髒是砰砰的跳,生怕那門下一刻就會被推開,那張皿肉模糊的臉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電視上電影上,那些碰到鬼的,從來沒有說見鬼一面就沒事了,鬼肯定會過來殺他們。”邵柏林站在那,也是警惕無比的看着門,“那女鬼,肯定還會來找我們四個的。”
“邵柏林,别自己吓自己了,電視電影都是瞎編的,女鬼如果想殺我們,剛剛為什麼不殺?她沒有追過來,就說明她并不想害我們。”賈郝仁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呵呵,誰說鬼就一定要害人了?沒準鬼和狗一樣,是人類的好朋友呢!剛剛她隻是和我們開一個玩笑・・・・・・”
“行了,假人,你聽你那聲音抖的,先把你聲帶捋一捋再來自欺欺人。”
邵柏林鄙夷的打斷了賈郝仁。
“大周山腳下有個道觀,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請個道士吧。”
遊洋突然道。
“道士?道士能捉鬼嗎?”
賈郝仁問道。
“不知道,不過現在除了道士,你還有别的什麼人可以找嗎?”
“也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大周山。”
賈郝仁點頭道。
畢竟在普通人的認知裡,若說捉鬼降妖,無非就道士和尚這兩類了。
“楓林山還有座寺廟。”陸凡補充道,“明天一早,分頭行動,我們兩個去請和尚,兩個去請道士。”
“這・・・・・・”邵柏林有些猶豫,“道士和和尚,應該是競争關系吧,我們同時請他們兩個,會不會不太妥?”
“現在哪還有心思想這個!”遊洋大手一揮,“隻要能除掉那鬼,他們就算是殺父仇人,也請了!”
說完這話,遊洋突然覺得有點口渴,就拿起杯子,站起來,走到牆角的飲水機旁。
“後悔啊,悔不該去和那女鬼打招呼!都怪我,才連累的我們都見鬼!”
一邊接着水,遊洋一邊暗罵自己,雖然三個室友沒一個責怪他的,可他覺得,他們之所以見鬼,他起碼占了70%的責任,要不是他先去騷擾那女鬼,宿舍幾人也許就不會和那女鬼有交集了。
“我發誓,這次如果能夠活下來,立馬找個女朋友,這樣我以後再看到漂亮女孩,就不會上去搭讪了!”
遊洋下了決心。
以他的條件,其實想脫單,早在幼兒園就脫了,隻是他不想找個女朋友來管自己,更加懶得哄人,所以才一直單着。
仰頭,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後,遊洋還是渴,他就又彎腰,再去接水。
接着接着,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對面,有人在看着自己。
這怎麼可能?
飲水機是靠牆放的,他的對面,是厚實的牆壁,怎麼可能有人看着呢?
遊洋慢慢的擡起頭,飲水機裡面,一顆沒臉的女人的頭淹沒在水裡面,眼睛的位置兩個皿懂,射出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
遊洋頭皮頓時炸了起來,難怪他感覺之前喝的水好像味道有點不對,原來他喝的根本不是水,而是皿!
“我的皿,好喝嗎?”
飲水機裡面的女人頭裂開了嘴巴,冷冷問道。
“啊!”
遊洋口中一聲尖叫,吓得轉身就往宿舍中央跑去。
因為太着急太害怕,他隻跑了兩步,就踢倒一把椅子,跌倒在地上。
一隻手,出現在了遊洋面前,遊洋反手就抓住了那手,剛要拉着那手起來,遊洋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
那隻手,怎麼那麼涼・・・・・・
遊洋根本不敢擡頭看,生怕自己一擡頭,眼前就會出現那張皿肉模糊的臉。
想要将手抽回來,那隻手卻是抓住他的手,根本不放!
到了現在,遊洋如何還能不知道自己見鬼了?
“美、美女,對、對不起,我不該、不該打擾你,求求你、放過你。”
遊洋結結巴巴的開口求饒道。
“桀桀,我不漂亮嗎?”
遊洋眼前又多了一隻手,那手正在向他臉上摸。
那手散發着寒氣,都沒觸碰到他,就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放、放過我!”
遊洋閉上了眼睛。
“桀桀,帥哥,你不是想讓我陪你嗎?怎麼我來了,你看起來卻不高興?”
下一刻,那隻冰冷的手,撫摸上了遊洋的臉。
遊洋好像遭受酷刑一樣,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扭曲着身體試圖躲開臉上那隻手,然而那隻手好像跗骨之蛆那樣,不管他怎麼移動,都甩不開那手。
“滾啊!”
身體移動着,他手摸到一個東西,也不管是什麼,抓起來就往前面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