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妹妹一手捂着臉,就小跑過去,跑到牆跟,伸手就去扣糊在牆上的臉皮。
可惜這一次,這臉皮黏的比較結實,前台妹妹一個不小心直接将臉皮撕成兩截。
這下,這張臉皮是徹底廢掉了。
“那個,不用太傷心。”陸凡揚了揚手中的訂書機,“用這個,還可以釘好的。”
“這是從中間斷裂的。”前台妹妹雙手扯着臉皮,應該是嘟嘴吧,“唉,釘上的話,那就太難了。”
“你有針線嗎?縫上也可以的。”
陸凡又貼心的出着主意。
“算啦。”
前台妹妹随手一抛,将那成為兩截的臉皮丢進垃圾桶,伸手就撩起了裙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大腿。
将手往裙底一伸,就又扯出來一張新的臉皮。
“我還有新的。”
前台妹妹将新臉皮朝陸凡一揚。
“桀桀。”
那臉皮還在前台妹妹手中,雙目就開始流起皿淚來,朝着陸凡猙獰笑起來,嘴角的弧度,分外嗜皿。
“這臉皮・・・・・・”
陸凡皺皺眉,這張臉皮,來者不善啊。
再想到上一張臉皮被甩飛的時候也開始猙獰發笑,陸凡心中,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便湧上心頭。
“我去接個電話。”
對趙一山等人打個眼色,陸凡大步就往門口走去,可不等他走到,前台妹妹便啪的一下,直接将手中的臉皮糊在了臉上。
換上了新臉的前台妹妹好像變了一個人,再也不複之前可愛近人的模樣,嘴唇一舔,刺溜一下,宛若一條毒蛇。
“跑!”
陸凡哪裡還敢愣,轉身就往樓上跑。
本來是想跑出店裡的,可前台妹妹就堵在門口,他又怎麼敢去?
趙一山幾人早就唯陸凡馬首是瞻,之前冷漠冷酷的陳友經過了女鬼的洗禮,姿态也從大哥淪為小弟,陸凡跑,大家也都屁颠屁颠的跟着跑。
跑到二樓之後,陸凡便停下了腳步,沒有再跑。
陸凡停,趙一山幾人也跟着停,陳友是吓得要死,恨不得距離女鬼越遠越好,可其餘人都停下來,他又不敢落單。
“繼續往樓上跑啊,停下來幹什麼!”
陳友叫道。
“不用。”
陸凡很淡定的站在那。
“不用?”
“鬼不會上來的。”
“你怎麼知道?”
“自己看。”
趙一山伸手往下指了指,陳友伸頭往下一看,果然,樓梯上根本沒有前台妹妹的影子。
陳友也有幾分機智,他不敢下到樓梯上去,便從兜裡摸出手機,把手機當作鏡子,伸長了手一照,前台妹妹又趴前台睡覺了。
陳友這才放心,收回手機,不解的看着陸凡,“你怎麼知道鬼不會上來的?”
“我問你,如果你在二樓以上的樓層遇到鬼,你是選擇往樓上跑,還是往樓下跑?”
“肯定是往下。”陳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回答道,“往上跑遲早會沒路的,萬一鬼追到最頂層,跳樓摔死,不跳被鬼吃,往上跑的話死路一條啊,隻能往下跑。”
“剛剛女鬼堵在門口,逼的我們隻能往樓上跑,如果鬼會往上追,我們必死無疑,所以鬼不會追上來。”
“這是什麼邏輯?”陳友聽得不太明白,“鬼還會給我們留一線生路?”
“是這樣。”
“你看起來很懂的樣子,怎麼回事,這世界上竟然有鬼?”
“閉嘴。”陸凡懶得和陳友細說,“想當好奇寶寶的話,等我們活着從這裡出去再說。”
“這是二樓,并不高,要不,我們跳樓?”
于文月想到了跳樓。
“如果能跳下去的話,這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方案。”
陸凡道。
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說,二樓跳下去,那肯定是毫發無傷的。
“那我們還愣着幹什麼?”陳友說着就要伸手去推二樓那扇門,“快去找窗戶啊!”
“找不到的。”趙一山搖搖頭,“或者說,找到了,二樓的鬼也不會允許我們跳的。”
“二樓還有鬼?”陳友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二樓有鬼,這對有直播經驗或者看直播經驗的人來說,都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如果二樓沒鬼,那他們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跑到二樓來的。
隻是,沒人再有耐心和陳友解釋了,一個npc,根本不需要知道這些。
“進去吧。”
陸凡站直了身體,就去推門。
現在他們在樓梯口這裡,看起來是安全的,可樓梯口絕對不能一直呆,他們真這麼做的話,要麼是一樓的鬼上來殺他們,要麼是二樓的鬼推門出來殺他們,與其将時間消耗在這,不如盡早進去。
從一樓前台妹妹不是一上來就那麼“厲”來看,二樓的鬼應該也不會是上來就殺人的,直播間總會給他們留一個觀察找線索生路的時間的。
“一樓的鬼,生路,或者說死路,現在已經很明确,就是不讓她換臉,讓她一直用第一張臉。”
“可是她現在已經換了臉,化為了吃人厲鬼,那麼要如何破呢?”
雖然現在已經不再在一樓,可陸凡卻沒有就這麼把前台妹妹扔在腦後,萬一二樓的鬼在堵在三樓樓梯,逼得他們又得重新跑回一樓呢?
“這一次出任務,竟然是直播中的npc也和我們一起遇鬼了,這裡有什麼貓膩嗎?”
“陳友就是鬼嗎?”
“和我們一起經曆鬼,或者幹脆在我們眼前被這裡的鬼殺死,從而混淆我們的視聽?”
除了在想前台妹妹,陸凡也在琢磨陳友。
“話說馬上就要進入二樓了,不知道二樓又會有怎麼樣的‘驚喜’呢?”
“我覺得,二樓的驚喜肯定和之前在公司查到的那些黑曆史有關,要不然為什麼會有呢?”
“是啊,這整形醫院可是死過人呢,以前還是殡儀館,肯定有很多的鬼的。”
“這麼說的話,這一關可真夠坑的,除了整形醫院本身的鬼之外,還有天南策劃公司的鬼。”
“你們說,一樓這個換臉鬼,她到底是整形醫院的鬼呢,還是天南策劃公司的鬼?”
“誰知道呢,哪裡的鬼都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