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救人,無論如何将師兄弟們全部擡回來。??”張天佑雙目如火,盯着前方撲過來的那個敵人,一字一句道:“誰敢阻攔,殺無赦!”
撲過來的那人口中狂笑道:“好大的口氣,看我幻神五變!”
身側,白勝雪迅向張天佑傳音道:“張師兄小心,這是幻化門的獨門秘訣幻神九變**,剛才你殺的那個修煉重影幻形功決的人,不過是幾個幻影加一個真身,此人确實是五個實體分身,實力不可小觑。”
前方敵人突然一化五,分上中下前後,五個方向攻擊。人未到,淩厲的陰寒元力化作五道灰芒眨眼而至。
燕子啄泥!張天佑控制所化燕形,隻點了幾下頭,就将對方攻擊化解。
對方“咦”了一聲,似乎對張天佑的輕松應付感到詫異,不過随即五個化身加一個真身手上一晃,出現了六種長短不等的武器,同樣分五個方向攻擊而來。
張天佑心道:“這家夥有些意思啊,一次出手正面方位攻擊無懈可擊,依然是上下左右加中間,這種攻擊可以借鑒啊。”
對方是蒼級高手,張天佑不敢托大,抽出太上神針施了一招白鶴起舞,将前方的空間盡數封死,隻聽得幾聲巨響依次響起。
六名敵人中的一人怪叫一聲,一齊被震了出去。
落地的瞬間,六個敵人快的移形換位,變換了相互的位置,三三站立,隐含雙三才陣的意味。
“原來如此,對方的功法将自身的内神化作五份,分别種植在五個實力相等的屍體内,經過天長日久的修煉可以做到五神合一,六人攻擊起來互相配合,猶如一人多了五頭十臂。”張天佑略微思索就已明白。
“看那五個分身面目與真人相同,想必是整了容貌,五個蒼級高手做分身啊,不是殺人得屍,就是掘人墳墓得來的,這個幻化門在北州多有惡名,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白勝雪見張天佑輕松擋下對方一擊,忙傳音給他。
張天佑點點頭,開口向對方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已受你一擊,你也來接我一記吧。”
說完不再言語,身體變換化為一頭巨隼,不過模樣卻像步勝男的那頭大紅隼,比靈劍門的大黃威武了百倍不止,這得益于天眼與通心二術,使張天佑不經意間将大紅隼的舉動模仿的惟妙惟肖。
巨隼鳴啼一聲,雙翅一震扶搖直上高空,僅一個盤旋就俯沖下來,隻聽張天佑在裡面喝道:“鷹擊長空!”
跟着體内外脈透手三陽經而出,内含充沛元力,瞬息凝實成一雙巨型鷹爪,左右鷹爪的四肢成四陰四陽,虛實間不斷變換,奔着敵人的雙三才陣抓了下來。
那名敵人初始不以為然,認為一隻幻化的虛影之鷹能有多大威力,待對方逼近頭頂之時,抓下來的鷹爪突然化實,如山如海一般的壓力狂湧而至,這才感到無法忍受的窒息。
一時間,鷹爪内,五個分身加一個真身身形搖搖欲墜,站立不穩。
通道外的幾堆人隻看到兩隻鷹爪一左一右抓住了幻化門的蒼級高手梅無蹤,接着裡面傳出一聲悶響,竟是梅無蹤自爆了五個分身,強行掙脫出來。
看到這裡,人人驚呆了,似乎一下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梅無蹤會站在那裡任由對方抓住呢?
那條巨隼的鷹眼似乎嘲弄了一下,伴随着一聲“鷹鈎鐵劃”,一道金芒畫出殘影,“突”地一下,啄在了梅無蹤逃出的真身上,隻見一大團皿花四散迸,在幻化門其他弟子的悲呼聲中,其真身化為肉泥。
場面一下子震撼了,敵方死一般的寂靜,幻化門的蒼級高手就這樣被殺了。先前幻化門花無影被一種詭異的空間音爆給吞噬了,渣都沒留下!
開始的時候,許多人看到張天佑等一幹弟子被一種白色燕子虛影罩住,猜想可能是一種化形類的陣法,認為其借助陣法,集衆人之力才出其不意,以詭異的音爆殺掉了花無影。
這個看法被對方絕大多數人接受,但是接下來的這一幕如何解釋,那個帶頭的年輕人可是脫離了隊伍,自己化為鷹形,就那麼簡單的一躍一撲,一爪一啄,一名蒼級高階隕落。
趁對方沉默的瞬間,張天佑暗自調整内息與元力,身後弟子歡聲如雷,不少人沖出去救治受傷的弟子,更有許多人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師兄神武”的稱贊不絕于耳。
其實張天佑自己心裡明白,剛才那幾下子實際是自己生平功訣的巅峰運用。
在躍起的刹那間,他運用了入動式,在空中盤旋的瞬間轉入了入靜式,一抓之下确實模拟異界内靈霧的璇玑圖式的排列方式,結合自身内的火靈力形成了熱不可耐的沉重空間壓力。
梅無蹤死的不冤枉,盡管他開始有些大意,可他施展除了五個分身出來,這已經是他最高戰力,在他心中認為自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内心的想法,腦神内的意識波動都被對手捕捉到了。
可以說他的真身所處的位置沒有一刻能夠瞞過張天佑的天眼術與通心術,就連最後他在極度震撼之下,拼死自爆了五個分身,妄圖同對手兩敗俱傷,而自己使用珍貴的護身靈符企圖逃出被抓實的下場,也沒有瞞過張天佑的通心術。
那時,張天佑收到了對方的腦神信息,瞬息就将鷹爪轉陰化虛,護住自己下方,待對方自爆的威力溢出四爪,其真身趁機出逃時,早已等在外面的鷹嘴啄了個正着!
張天佑将目光投向了通道内的敵方,伸手抽出了太上神針,注入了雄厚的元力,同時眉心内的兩條銀龍聽其召喚,遊走到劍刃兩側。
耳邊聽見神針裡的内丹奶生奶氣地向他抱怨道:“父親大人,我讨厭這些長蟲,它們讓我不舒服,還有你把眉心的那些家夥都攆出去,我想住裡面,裡面的那滴淚珠好舒服。”
張天佑望着神針外延伸出去的數丈長的銀色精芒,對它傳音道:“别胡鬧了,我要戰鬥了,此事以後再說。”
說完長劍一揮,指向了敵方,目光跟着救治傷亡的弟子來回遊動,其目的很顯然,任何敢阻止救護弟子行動之人,将會受其雷霆一擊。
有數名幻化門弟子冷哼一聲,剛要有所動作,卻不料對方目光一凝,一道道無情的殺意鎖定了他們,令其感到自己一旦有任何異動,将會迎接對方可怕的一擊。
同幻化門站在一起的是一些身背這大布袋的怪人,這些人身着黑衣,黑披風,戴着鬥篷遮住臉部,不過這瞞不過張天佑的天眼術,他看到這些人面黃肌瘦,眼睛冒着綠光,有些陰森可怖的感覺。
其中有一名老者微閉的雙眼精光一閃,一道淩厲的神識掠空而至,張天佑冷笑一聲,眉心靈台一動,将對方的神識引了進來,沒等這道神識有所動作,七條銀龍同時巨吼,震的對方這道神識開始渙散,靈台内的淚珠微微一抖,将它吸到了裡面。
七條銀龍如同饑渴的貓兒見了魚腥般,三下五除二将其吞個幹淨。
那老者渾身一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有些驚駭,口中喃喃的說了些什麼,其身邊本來蠢蠢欲動的一些人頓時安靜了許多。
張天佑觀察的對面,敵方明顯分為三處,南面的敵人頭戴箍,身穿杏黃或麻黃布衣,樣式類似僧衣袈裟,也有做俗家打扮;西面的有幾個穿着海青色的法衣的人,其他的俱是騎着高大的駱駝,隻不過那些駱駝頭像馬,身側長着一對毛絨絨的翅膀,應該是靈獸。駱駝上騎乘之人個個帶着頭巾,着白色或土色長衫,兩者随風舞動,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族風格。
正西面幾名穿海青色法衣的男子正圍着中間一名肩背的霞帔,身着绛色道袍的年輕男子議論着什麼。
離得太遠,張天佑隻能隐約捕捉到一些對方的腦神波動,其中一個讨好似的說:“趙師兄,對方似乎有些道行,剛才那幾下子使的不錯啊,不過比師兄還差得太遠;”另一個則說:“豈止是差得太遠,簡直是提鞋都不配,看他樣子是借助了幾百個弟子的力量才做到那種地步的吧,不過在東洲這種小地方也算不錯的啦。”其他人附和道:正是,正是。”
張天佑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那幾個人,見中間那名華服道人唇紅齒白,年齡與自己相若,卻被周圍之人衆星捧月般的圍着,看來這些人十一此人為主,隻看了片刻便不再理會,其注意力依然落到北側的幻化門與那些古怪的人身上。
那名肩背霞帔的年輕道人眼中精光一閃,對着周圍的人說道:“有意思,你們幾個人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其他人大驚,有些不信道:“怎麼可能,離得這麼遠,我們聲音如此低。”
年青道人冷笑道:“如何不可能,他應該是開了天耳術之類神通,想不到此地竟還有道統傳承。”
其中一人詫異道:“東洲之人皿脈中有一半是魔族後裔,說其為魔族欲孽都不過分,此地靈氣稀薄且有些古怪,似乎不适合修行道法。”
“這正是奇怪之處,或許這家夥有些特别,有意思,看來我們有事做了。”姓趙的年輕道人眼中異光閃爍,目光盯的方向确是申美鳳等四女所在。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