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戰團眼睜睜的看着魚人殘部被對方的援軍接應走,卻無動于衷。???不是他們不想追,而是實在跑不動了。
張天佑等人精疲力盡,心中直喊:“僥幸!僥幸啊!”
東條雞和屎原慎一開始就沒把他們放在眼中,認為張天佑這個戰團隻不過是個大範圍攻擊的境而已,隻要他們擊殺了他,此景就不攻而破,剩下的弟子就任他倆宰割。
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張天佑這個根本不是景,僅僅是用無數道肉眼看不到的外脈同好幾萬弟子互相連接起來的團,幾萬弟子的元力和神識都被他一人利用,他的這個戰團不是個簡單的平面,而是個圓錐,張天佑正是圓錐的尖――這尖正好為戰團最強所在。
如果東條雞和屎原慎一開始就明白這點,他們隻需避開張天佑的鋒芒,不斷攻擊四周的弟子,像剝玉米般的一層層的将外圍弟子殺光,也許隻用半天功夫,張天佑就會成為**裸待宰的羊羔,任他們處置。
可事與願違,兩名蒼級選錯了對象,找錯了攻擊點,傻乎乎的奔着張天佑這個圓錐尖猛撞,這等一人同時抗擊數萬名弟子的合力打擊,這個打擊已經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了,再簡單的攻擊法決,經過張天佑的這個點分化凝聚出後,威力也會變得相當的恐怖。
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勝利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戰團中幾萬名弟子元力枯竭,體内精氣皿受損嚴重,不少元級弟子口溢出鮮皿,癱倒在地上,身體一動不動,早已死去多時。
如果東條雞能再細心的觀察一下,再功一次攻擊,他就會現戰團内的許多弟子其實已經昏迷,之所以能夠站立,是因為張天佑的外脈在支撐他,使其不倒。
可惜沒有如果,最終東條雞和屎原慎被撞的頭破皿流,铩羽而歸,一個靈刀被啄成破爛,一個元神受到巨創,隻好落荒而逃。
青天城敗退的魚人傳遞給東條雞信息:到綠水口會師。所以魚人都向着綠水口方向倉惶撤退了。
吐肥原和谷獸夫也不再戀戰,忙向綠水口方向逃走。身後莫掌門同申大長老緊追不放,追到半路上又碰到陳掌門與金大長老。
于是四人聯手窮追猛打吐肥原和谷獸夫二人,這二人再也支持不住了,隻得一直往大海方向逃跑……
張天佑吸納了後面跟上來的弟子,重新組成了戰團,望綠水口方向而來。
途中遇到了青天城追擊弟子,兩城弟子合為一處共同追趕敵人。這場追擊,追的魚人暗無天日,一路上數不盡的魚人的小據點,小家園被連根拔起,大點的村鎮被抹平。
這些據點中有大批來不及逃跑的雌性魚人和小魚人,對這些人殺還是不殺,這個問題擺在了張天佑的面前,看着眼中寫滿驚恐、仇恨的雪白美麗雌性魚人和年幼的小魚人,張天佑歎了口氣道:“殺之有違天道,我們不能像魚人那樣滅絕人性,将他們交給後面的弟子關押起來吧。”
這樣一來,後面煉丹房、火工房、煉器房的弟子立刻忙活起來,将這些俘虜盡數押回青天城。
魚人大軍中,屎原慎受重傷,吐肥原和谷獸夫逃的不知蹤影,隻剩下東條雞一人守在綠水口,他知道情況危急,可有毫無辦法,隻能來回團團轉。
此時外面有人求見,等那人進來,東條雞認出是章敏佳的時候,心裡不由得有些期待,知道他這個時候到來定有些辦法,果然,章敏佳對他耳語幾句,東條雞拍案叫絕,連忙吩咐下屬去安排。
當張天佑戰團趕到綠水口的時候,綠水口四門大開,城内空無一人。
大家用神識探查了半天,才确信這是座空城。
衆人進了城後,有暗堂弟子禀報說魚人已經全部退向了海口,張天佑等人坐不住了,緊忙帶着戰團繼續追趕。
路上狼藉一片,到處是魚人丢的東西,凡是笨重碩大的全部丢在路上,無數黃金珠寶玉器,甚至海底奇珍異寶撒的到處都是,不少百姓在亂哄哄的搶奪這些物品。
偶爾也有個别弟子夾雜在其中,搜尋着海底奇珍異物,随着一路前行這些東西越來越多起來,加入拾取的弟子也越來越多。
更多的老弱病殘,甚至少胳膊斷腿的百姓躺在路上不斷慘叫,尋求他們幫助。衆弟子都停下來救治百姓,大家的負擔和包裹變沉重了,追擊的度越來越慢。
張天佑決定帶着戰團先行追擊魚人,路上的事都交給後面的弟子照管。他的這個戰團有個不小的弊端:無法飛行,因為戰團内的弟子修為良莠不齊,,踏空飛走消耗太大不說,還高低不齊,度不一。
所以隻能快奔跑着追擊魚人,以此度最多也隻能追上中階魚人,高階魚人早跑的沒影了,而且魚人看到他們都左右逃走,不同他們戰鬥,一路上數不盡的魚人在撤退,張天佑帶着戰團隻能左右攻擊,離的太遠就無法顧忌。
張天佑的戰團如猛虎入狼群,左撲右咬,範圍所及的被他幹掉不少,可狼群不停留,一直向前奔跑,他如果原地戀戰,魚人也隻能被消滅一小部分,剩下的在不停的向着大海逃走。
尤其是他們注意到魚人已不像先前那般慌亂,而是進退有序,還能分出部分來牽制自己的時候,張天佑的直覺告訴自己,事情似乎正朝着不利于己方的方向展。
又追擊了半天,張天佑戰團已經遠離了同盟弟子大軍,孤軍深入到了最前方。
極遠處隐約能看到一些起伏的東西,有清海派弟子傳音告訴張天佑那就是海口的城牆,大家知道後不禁歡呼起來,許多弟子呐喊着向前沖去,戰團頓時散了半數。
張天佑感到元神中有一絲極其細微的帶節奏的震動,他側耳傾聽着遠處的一切動靜,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申美燕等三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突然見他眉毛一揚,語氣急切地大聲呼喚前面弟子,叫他們快回來有情況,前方諸多弟子有些疑惑,動作稍顯遲疑,有的慢吞吞的轉身往回走,個别弟子并未理睬他的呼喚依然向前突進。
迎面吹來陣陣微風,大地在輕微的顫抖,張天佑的目光專注着前方,漸漸地震動聲音越來越大,極遠處出現了一條淡淡的白線,初始若有若無,到後來清晰可見,轟隆隆的聲響更是不絕于耳。
海水?海潮?此地不是離海還有十幾萬裡麼,通過外脈神識共享,有以前住在海口的弟子告訴他,大家如今身處東海郡低窪處的中心,幾千年前這裡還是海水一片,海水存在的原因是東面靠近大海的一段海岸最低處僅僅高出海面幾丈左右,所以每逢海潮、飓風肆虐之時,海水就會倒灌進這片低窪之地。
後來清海派派人在海岸最低處築建了長達萬裡的鐵石城牆,再用精銅澆築,設置了法陣後建立了一座城池,海口因此而得名,從那以後城牆阻擋住了海水倒灌,而這片窪地成了東海郡最肥沃土地。
如今潮水湧來,它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前方的城牆已被魚人挖掘開,他們放海水進來是為了阻擋追兵,意圖苟延殘喘,畢竟大海才是他們的家,在海上他們可以揮自己的真正實力。
決堤麼?眼前的這一幕勾起了張天佑深藏在心底的模糊記憶,他隐約想起似乎在自己很小得時候見過這情景,還有一張年輕女子的臉似乎在眼前晃動,張天佑突然意識到了這一定是親生母親,他極力想看清那張臉,看看母親的樣子,可怎麼也看不清母親的臉,最後他放棄了,一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下來。
其他的萬名弟子同時感受到了他的深深的思念和悲傷情緒,不覺同時沉默下來。
由遠而今的潮水,潮頭有十幾丈之高,千丈距離一湧而至,似乎有人在後面推動一般鼓噪着,呐喊着,拼命地沖了過來;翻騰的泡沫,演奏着雜亂無章的節奏,爆出巨雷般的嘶鳴,煙花般炸開散落,重重疊疊,無休無止地席卷了過來。
在潮頭之上,無數的魚人騎着青魔色劍魚,口中呼嘯着,踏着海浪上下起伏着沖了過來,青魔劍魚的上颌長達數丈,象一把鋒利的寶劍,直伸向前。它的身體呈棱形,背部深褐色,遊動時,常将頭和背鳍露出水面,用寶劍般的上颌劈水前進,度很快,整個樣子像一隻利箭,其為至,氣勢先聲奪人,使人有種不得不避其鋒芒之感。
在潮水的後面,無數頭黑身白肚的張着皿盆大口的黑魔鲨隐約可現,再往後,巨大頭顱時隐時現的海魔象群,粗壯的觸手和吸盤的紅槍魔烏賊,長長的海翼蛇,最後是無數丈餘長的噬人魔鲨以及左右包圍過來的長達三丈的寬大海鳄和一些海鬼龍。
這些信息由清海派弟子不斷傳出,整個隊伍出現了一片恐慌,許多弟子頭皮麻,腳步開始不斷後退,然後轉身飛逃,隻有原先在章家口和他并肩作戰的萬餘人守在他周圍,聽他号令,一動不動。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