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佑從小到大一直都在臨界山,除了勤奮修行之外,沒有受過任何挫折。??但是這次出來增長了一些見識,看到靈劍門的冰山一角;臨界山後山和黑玉峰的經曆,都在告訴張天佑這個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絕不太可能的獨善其身或終老南鶴派,與世無争,将一切世事置之度外。這一刻張天佑的意志無比堅毅,要強大的**極度膨脹,周身氣息逐漸高漲,體内元力按照某種法決莫名運行起來,周圍衆人隻感到四周壓力劇增,身旁靈氣向張天佑方向聚集,隐約自身也要被張天佑吸走。申戰義驚奇道:“天佑,你這是什麼功法,居然連我們的元力靈氣也要被你吸走。
張天佑略微停頓了一下,心中一驚,這是如意魔神訣,可是又不能直言功法之名,隻得撒謊道:“這是如意金剛決,是一種引靈凝氣煉形的功法。”申戰義原來如此的樣子,隻是“哦”了一聲,陳三省他們心中雖然詫異,可是臉上卻表現出早知如此表情,隻有6文婷在一旁擡頭望了張天佑一眼,眼光閃爍,若有所思。
申戰義兄妹和南鶴派衆弟子聊了一會,互相告辭完就走了。張天佑轉身回房了,6文婷卻随後進來了,跟着看着天佑的眼睛說道:“小師兄,你剛才沒說實話,那個功法我在南鶴派根本沒見過,它讓我有一種在沙漠中突然遇到甘泉的感覺,這個感覺極度強烈,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得告訴我那個功法。”說完臉龐貼近,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張天佑,張天佑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憐憫情緒;一種想要呵護她的感覺,不禁開口道:“好吧我告訴你。”于是張天佑将如意魔神體訣行功口訣告訴了6文婷,隻是依然稱功法為如意金剛決。6文婷立刻按口訣運行修煉,同樣四周靈氣向她凝聚,張天佑也略感體内元力有些波動,心中暗想:“那黑玉峰走的急,關于這個功法的一切隻字未提,看來以後不可在别人面前修煉。随即把心中所想告之6文婷,6文婷連連點頭,狡黠地對他笑了笑說道:“小師兄,你心眼真好,以後還要麻煩你哦。”說完沖張天佑擠了擠眼,轉身走了。
張天佑突然恍然大悟,這口訣自己還沒怎麼練,連義父都不知道,怎麼說給就給她。上當了,哼,這個比我大不多少的小師妹平時文靜,其實古靈精怪,居然還用美人計。
第二天,外門弟子比賽處,張天佑站在擂台不遠處,觀察者左右靈劍門的外門弟子,現這些弟子都很年輕大都在十四、五歲左右,基本上都是先天巅峰或者元級初期,張天佑知道年齡越早突破先天巅峰進入元級,在修行的路上就會走的更遠,二十歲之前能突破元級,就有七成希望在有生之年到達灰級;三十歲以上才突破的希望在四成左右,五十歲以上才突破的希望有三成,像他義父和劉文泰兄弟那樣的突破的希望三成都不到,除非有特别機緣。眼前這些弟子可是前途無量,這個靈劍門通過每五年一次的招收弟子和各小門派、小家族會比,基本上把所有精英全部收到門下,剩下的都是資質偏下,晚期突破的留在各個小門派中。陳三省和傅自在都已三十有餘,以後的展有限,看來南鶴派前景不容樂觀,何去何從讓人憂心。
張天佑看了看手中的簽号:一百零三号,三輪,末台。這可比賽擂台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分為十個擂台供内門弟子比賽,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個擂台供外門弟子比賽,張天佑手中拿的就是眼前的末台,台上的兩個比賽弟子無論是功法還是身法,一攻一防,有模有樣,處處顯示出良好的門派傳承,與小門派、小家族不可同日而語,上台比賽的七成上是元級高手,剩下的就算不是元級,也差不多少。
“一百零三号對一百零五号,再重複一遍一百零三号對一百零五号,請在半刻鐘内上台”一名執事裁判在上面喊道。
張天佑回頭看了看義父張堯佐和劉文泰,前者是希冀和鼓勵;後者是激動和向往的表情,張天佑沖他們點了點頭,輕點腳尖一鶴沖天,高高躍起刷的一下落到了擂台上。
一百零五号弟子站在台上,隻見一個淺青色道袍,雪白色衣袖和下擺上各繡着鶴的少年,從天而降,宛如一仙鶴說不出的飄逸輕靈。當即抱拳道:“靈劍門祁家弟子,祁天霸,向師弟讨教。”居然嗓門極大,響聲如雷。張天佑定睛一看,哇,好大的個頭啊!這個祁天霸身高丈二豹頭環眼,濃眉大口,四肢都比得上自己的腰粗細,身後背了一口寬劍,雙手提了一個小茶桌面寬的巨斧,整個一個門神似的。張天佑一抱拳迎頭望着他道:“南鶴派弟子,張天佑,請師兄好賜教。”“南鶴派”祁天霸嘴裡念道:“沒聽說過啊,看你樣子像個元級高手,你先接我一記霸王巨斧。”說完凝聚元力,雙手在空中舞了半圓,就要擊出。
張天佑見他力大無窮,元力深厚,心裡早就琢磨想:我的長處是快捷靈活,須得跟他鬥快不鬥力。突見祁天霸凝元完畢,又舞了個半圈,就要出大力一擊時,正舊力已過,新力未之時,想也不想一個燕形三抄水,閃電般的托到了祁天霸肘部,跟着燕子回旋将他帶的原地轉圈。
祁天霸急忙換功決變招,開天辟地決,橫斷山河決,倒挂日月決,一道道元力寒芒不要命的出,張天佑不管他多威猛的功決,運用燕子啄泥、燕子三抄水、燕子回旋,不停的點、托、帶、掃,抹、啄連消帶化解,猶如一個蠶繭,将祁天霸牢牢的纏住。
下面的靈劍門弟子都看呆了,祁天霸在衆弟子中的勇武是出了名的,居然像是被人用麻袋套住一樣,束手束腳,來回掙紮,毫無辦法,這個南鶴派弟子好生厲害。祁天霸咆哮道:“你不要跑,有本事接我真正的一擊。”震的一旁的執事裁判連捂耳朵,面色不虞。
張天佑時而使用身法驚鴻一瞥;時而用步法浮光掠影;正跑的歡快,聞言刷地一下停下來,笑吟吟地說道:“好,我如此勝你,你一定不服,我就接你一斧決。”張堯佐和劉文泰本來喜笑顔開,聽到張天佑這麼說大吃一驚,都對他連連擺手,叫他不要答應。可是張天佑沒看到,正站在祁天霸面前做準備。那祁天霸雖落下風卻不氣餒,人也豪爽,見張天佑居然答應,不好意思道:“我也不占你便宜,我隻用五成元力,你接下了我就認輸,接不下我們平手。”張天佑聽了,有點感動道:“沒想到師兄如此直爽,好請師兄開始吧。”
祁天霸剛才吃了虧,再也不做多餘動作,運了五成元力,,雙手轉動斧頭,如同一個大風火輪,出巨大嗚嗚的聲響,一道道元力化作輪葉急旋轉起來,低頭弓腰,挺斧尖在前,雙腳蹬地嗖地像箭一般射了過來。
這一刻張天佑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對面的元力旋轉形成圓形刀刃,越來越大,如果後退或左右躲閃,隻能讓對方的氣勢和元力揮到極點,接下來會被對方在後面追的團團轉,這個擂台太小,早晚會輸。
下面的衆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了台上的二人,張堯佐鶴劉文泰急的冷汗都出來了。遠處,一個長相和身材與祁天霸有些相像的弟子,臉色凝重,喃喃道:“把哥哥的絕招都逼出來了,這是誰家的弟子。”身旁一個高瘦的陰沉男子,一言不緊盯着那個旋轉的斧頭,看張天佑怎麼應付。
張天佑此時精、炁、神高度集中,眼中隻有旋轉的斧頭,神識中引氣轉靈化元決瞬間自運轉,下一刻感覺那個斧頭由快變慢起來,每道元力的運行軌迹在張天佑眼裡清晰可見,好機會就是現在,張天佑一個白鶴亮翅決抓住一道元力跟其快旋轉,同時運用引氣轉靈化元決不斷地将其分解吸收。台下衆人見張天佑右手使出一道元力,樣子頗像一隻白鶴的翅膀,就那樣輕松自在地伸進了恐怖的旋轉輪子,來回攪動,輪子上的元力逐漸消散,隻剩下斧頭,緊跟着那個白鶴翅膀自上往下“啪”地一扣,就像打蒼蠅似的将祁天霸和他那個大斧子“吧唧”一下拍在擂台上,隻聽祁天霸哇的吐了口皿了,跟着大叫道“我認輸。”
一時間台下衆人盡皆沉默,整個賽台四周死一樣的寂靜,半響一個弱弱的聲音問道:“請問執事前輩,我赢了麼?”裁判呆了呆,從震驚中醒悟,開口大聲道:“一百零三号,南鶴派張天佑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