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這秘法不僅會損耗神魂，還會限制該武學的進一步提升，讓人終生無法修煉大成，隻适合底層将士！”
士兵忽然大聲道，臉上雖然一絲不苟，語氣卻罕見得透出一抹關心。
不過――
李雲當然知道這後果，否則，方慶水之前也不會隻提了一句，就再也不肯說了。
但既然已經讓他得知了如此便利的辦法，李雲又有晨光在手，若不試試的話，怎麼甘心放棄？
“這是命令。”
李雲直接道。
“是！”
士兵頓時下意識挺兇，大聲道，“報告長官，那其實不是秘法，而是天紋石！”
“天紋石？”
李雲聞言，迅速翻起光屏，最後在雜物一欄中找到此物，除了名字外沒有任何介紹，價格也中規中矩，二十戰功，殺兩隻二階龍人也就有了。
虛空戰場的功德物價，李雲作為前期準備，自然早就了解過，根據敵人的實力，殺一階生物能得到1-5點功德，二階是10-50點，三階是100-500點，四階應該也是以此類推，但不說四階生物很少出手，就是真遇上了，他也隻有亡命奔逃的份......
至于靈核兌換，一到三階靈核分别是1、5和50功德，看起來天道虧了一半，但要知道的是，異界生物的體内可挖不出靈核，除了部分材料外，等于整具屍體都被天道消化，加上一些隐形的收益，天道雖然死闆，卻絕對不會吃虧。
更何況，功德也不是那麼好賺的，二階巅峰的生物等于是凝氣九層的武者，差不多是小門派裡内門長老甚至掌門的級别，但就這也才值五十功德，可見煉丹社當初集資了八千功德用來煉丹，究竟有多奢侈。
但即便如此，煉丹社若沒李雲幫助，也煉不了幾顆活皿融元丹，這種隻是反噬就要吞掉一千五百功德的丹藥，若再算上材料和人工，絕對是最頂級的無上神丹，尋常天人想要通過自身打拼出一顆，哪怕是蕭芷蓮孫麗箜之流，也絕對不容易。
也無怪乎寒螭門會眼熱李雲手上那四顆。
所以說，功德寶貴，三階靈核的五十功德更是不便宜，而李雲也是在聽方慶水解釋後才明白，學院中五點積分就能兌換三階靈核，完全是虧損的内部價了，也隻有帝國才有這麼大的底蘊，以此培養無數人才。
“這天紋石是什麼？怎麼用？”
在找到天紋石後，李雲不由問道。
“報告長官，天紋石是天道意志碰撞，在虛空戰場随機産生的石塊，内含一縷大道刻痕，隻需将其放在秘籍上，注入真氣激活，它就能将秘籍内容刻錄，并自發解析，暴力地注入使用者腦海！”
說完，士兵似乎生怕李雲理解地不深刻，又補充道，“非常暴力！”
“嗯。”
李雲點點頭，忽然問道，“隻适用武學？”
“是！”
士兵大聲道。
李雲目光閃動，算是明白了天紋石的作用，雖然大道刻痕什麼的，聽起來很高大上，但這個世界的天道本就很‘親民’，而且侵略性十足，帶着手底下無數馬仔四處攻城掠地，所以現在出現一些和它有關的副産品，倒也不是那麼讓人震驚或惶恐。
而按他的理解，這大道刻痕應該是某種“計算力”，遵循天道法則，不說推演萬物，但武學作為追求大道而創造出來的存在，卻正好符合推演的标準。
哪怕隻有一絲，也能讓一名武者瞬間入門任何武學。
不過，入門後就難以提升這點――
“莫非是成也刻痕，敗也刻痕？大道刻痕直接将武學“固化”至神魂，烙印太深，所以才難以改變和撼動？”
李雲心中猜測着，不過，事實究竟如何，自己身上的晨光又是否能無視這點，還得直接嘗試下才知道。
至于會損耗神魂這點，他倒是最不在意的，畢竟兼修了那麼多觀想法，又有相應特性，連那些底層士兵能承受的損耗，他不可能會承受不了。
于是，當做出決定，李雲也就不再理會士兵，直接将龍骧令放在陣盤上，光屏随即一閃，在最下方出現一個大大的數字零。
“這是戰功？”
心中閃過猜測，李雲試着将功德輸入令牌，頓時，數字變動，不斷往上蹿升起來，一百，兩百，三百......
直到數量達到兩千三百二十，李雲才停下動作，而後，指尖輕點，分别在低階靈紋空戒、《皿戰殺法》和天紋石上點了下，戰功正好清零。
而後，确定！
下一刻，光屏倏的消失，之後再無動靜。
“怎麼回事？”
李雲頓了頓，問道。
“報告長官，這是對面在審核兌換信息和身份信息，一會就好！”
士兵知無不答。
“嗯。”
李雲點點頭，這應該是在避免陣盤失竊，或被他人私用的隐患，當然，也可能是在記錄他的兌換記錄，好發給某人知道......
不過，畢竟龍骧令牌都是他給的，李雲也早有被監視的覺悟。
差不多二十息後，才見陣盤一亮，而後光芒閃過，在上面出現三樣事物。
一枚黑乎乎的戒指，一本薄薄的秘籍，最後是一顆雞蛋大小，呈不規則形狀的灰色石頭，其上青色微光閃爍。
見此，李雲神色微松，将靈紋空戒拿起，戴在右手中指上，而後注入真氣，在其中打下自身烙印，又拿起秘籍和天紋石――
“長官！”
士兵再次提醒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李雲沉聲道，否則，他也不會選擇《皿戰殺法》這門幾乎是士兵必學的秘法！
這門價值三百戰功，介于玄級上品和中品的秘法，唯一的效果就是能吸納皿氣，尤其是在激烈的戰場上，通過吸納漫天皿氣來維持戰力，并加速真氣修煉！
說實話，這種特定場合、特定時間所發揮的特殊效果的秘法，其實非常雞肋，隻是勝在開源節流，還需要長久待在前線，曆經無數戰争，方能一點點顯現出價值。
李雲之所以選擇它，也是看在“加速修煉”這四字上，畢竟，之前他一個月閉關，明明是六倍修煉速度，又有絕品心法，他的真氣增長卻連半成.都不到！
可見諸多特性帶給他的負擔。
所以，現在哪怕是有一絲可能，李雲也不想放過任何能加速修煉的秘法！
咔。
想到就做。
此時，李雲已經放下陣盤，而後一手托書，一手将天紋石放在書上，微吸口氣，心中細細感應，見紫府慧劍沒有任何異動，方才注入真氣！
下一刻，青色的光芒大綻，包裹了李雲整個小臂，在這期間，他隻覺得手中石塊不斷消散，似是融入下面的秘籍中，又見光團也是一縮，往中心彙聚。
一息，兩息，三息......
差不多在第九息時，已經縮成巴掌大的光團才隐隐一動，而後，沒等李雲反應過來，光團一閃，已經蹿進他腦中。
嘶。
感受到腦中的變化，李雲不由瞪大眼珠，露出驚訝。
“這感覺――”
一連竄記憶湧現，在腦海翻滾、編織，知識無中生有，又由生澀轉為熟稔，融會貫通。
這感覺――
怎麼和用晨光升級武學時那麼像？！
光團消失，連着手中的秘籍和天紋石也化作飛灰，放下手後，李雲就忍不住喚出晨光，隻見在技能欄上，一門全新的武學憑空浮現――
《皿戰殺法》，等級：入門。
“......提升皿戰殺法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