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
“武道天才？”
“拳法真意？”
溫潤少年話說出口，頓時，交流團中一大半人都面色微變，顯然是第一次聽聞。
而金湖中學的學生則目光古怪，看了眼溫潤少年，又看了眼張小燕，不斷往複。
“怎麼？”
溫潤少年立即察覺衆人目光中的情緒，皺眉道：“三年五班，煉體五層，超凡硬功，難道還不是她？”
“喂，你前兩樣說的都對，但我可沒練硬功！”
張小燕也嚷道，說着咧嘴摸了摸兇口，之前的攻擊，她全都靠強悍體質硬抗下來，現在熱皿退去，立即感到疼痛難耐。
“這位同學――”
呂明輝也開口道。
“我叫孔陽。”
孔陽立即打斷道。
“呃，孔同學，你誤會了，雖然不知你從何得來的消息，但李雲他――”
說到這，呂明輝頓了頓，下意識捏緊拳頭，才繼續道，“他是男的，并非女子。”
“是男的？”
孔陽劍眉一挑，仿佛完全沒有猜錯的尴尬，又看向張小燕，眸中終于閃過一絲訝然。
沒想到五班除了那李雲外，還有戰力如此高超，習練絕品武學的女子，加上呂明輝算是半個，以及兩個小天人，這金湖鎮莫非真是什麼風水寶地？
“這暴龍不就是男的麼？世上哪還有像她這般魁梧醜陋的女子？”
此時，一道嘲諷的聲音自孔陽身側傳來，衆人看去，發現是清泉中學的首席，此時他還在擺弄自己的長發，一邊摸着，一邊厭惡的看着張小燕，完全不在意這些目光。
“......”
張小燕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轉過視線。
“清泉中學，你們這是在挑釁我們金湖中學嗎？”
呂明輝此刻卻厲聲道，憤怒的盯着他，這種事情他作為首席，可不能當作沒看到。
“怎麼，想打架啊？行啊，在這裡還是去擂台？我奉陪！”
長發少年混不在意道。
“莫非――”
孔陽卻打斷兩人，幽然開口道，“你們就不好奇那個出身五班，卻領悟拳法真意的武道天才？難道你們就不想領教拳法真意的威能，領教那些大城市裡天才的水平？”
此話一出，原本蠢蠢欲動的交流團再次靜下來，幾名首席眼中更閃過強烈的好奇和戰意，看向呂明輝。
“是啊，呂同學，你身為首席，難道不介紹下？”
寸頭少年此時第一個應和，他将駱慶交與後面人照顧，便上前一步，目光傲然掃視遠處的五班衆人，大聲道：“鄙人南山中學首席昌元，哪個是李雲，還請出來指教！”
但聲音過後，所有五班之人都隻是低頭，沒人上來。
“嗯？”
昌元目光疑惑，再次看向呂明輝。
但後者的狀态顯然有些不正常，面色忽紫忽紅，眼裡情緒複雜，嘴唇緊抿，沒有說話。
“呂同學，這是怎麼回事？”
昌元還是向他問道，“莫非，那李雲怯戰了不成？”
“你别白費勁了！”
張小燕聽不下去了，開口道，“李雲天資卓越，武力超絕，早就不來班裡上課了，現在應該在别處接受專業指導，或獨自刻苦習武！”
“哦？那――”
“昌同學。”
呂明輝此時終于開口，打斷了昌元的話，盯着他道，“李雲之事，學校已早有安排，不會參與今年的畢業考，你們也不可能見到他，所以無需分心，還是抓緊來我們一班‘交流學習’吧！”
“見不到？”
昌元聞言不滿看他，“莫非是被你們學校雪藏了？真是做的不地道。”
“這的确有違學習交流的本意。”
孔陽此時也開口，“畢竟，那李雲也是金湖中學的一分子，我們來貴校學習，他作為武道天才，難道不該向我們展示一二，互相交流學習嗎？”
“武道天才嗎？”
長發少年也緊接着好奇道，“就不知道他長得如何，戰鬥時又是何風姿了，事先說明，若戰鬥的身姿不美，那我可不承認他天才之名啊！”
“那你可要失望了，趙希冰。”
始終沉默的平水中學首席，短發少女終于嘴角微翹，開口道，“沒聽孔陽說，他是練硬功的麼，這不符合你的美學吧？”
“硬功？”
趙希冰眉毛一皺，立即厭惡起來，搖頭道，“那算了，我可不想和那些硬又黑，還粗暴的男人打。”
“倒是你――”
趙希冰說着目光一轉，反而一個媚眼抛向少女，俏聲笑道，“钭曼曼，什麼時候我們倆來好好交流交流？”
“放心吧，時間還長着呢，總有機會的。”
钭曼曼深深看了他一眼，頗有意味道，“隻要你别先被某個又硬又粗暴的男人打趴下。”
這是五校交流，而不是一對四交流，其過程自然是互相的，四校之間的關系也并不是真的和睦團結，更不比和金湖中學的關系更親密。
隻是，作為今年的東道主，金湖中學占據地利人和，相應的，四校自然就要表現親密些，以質量對抗數量，才能獲得更多金湖中學的學員資料，倒也難說哪方更吃虧。
“既然都了解清楚了。”
呂明輝此時又開口，一邊看着交流團，右手擺出請的手勢，沉聲請：“那諸位，請吧？”
随即，四名首席互相對視一眼，依言往前走去。
“哼。”
昌元也瞪了眼張小燕，轉身離開。
他作為一校首席，不可能冒然出手，被别校輕易探明底細，而作為五鎮交流的規則，剛被“交流”完的張小燕也完全能拒絕短時間内的第二次“互動”，所以，哪怕這次南山中學栽了個大跟頭，顔面盡失，二十名學員也隻能怒視她，然後離開。
“莫名其妙，對我這個連畢業考資格都沒有的人動手，他們都是傻子嗎？”
張小燕稀裡糊塗打了一架，又遭到這麼多白眼，隻能嘟囔一句，她此時已經有了決定，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大不了這幾天都逃課，不來訓練場就是！
而在另一邊。
衆人來到一班的訓練場，這裡比五班那邊大了五倍不止，而且還有數座擂台，樹林也更茂盛。
此時，站在中央最大的擂台前，金湖中學一班、二班所有學生目光閃動，下一刻，就有人跳上去，對平水中學的方向抱拳，高聲道：“金湖中學三年一班，年級排名三十五孫東，請平水中學諸位同學指教！”
“終于開始了！”
此時，不止平水中學，幾乎所有交流團的學生都面色一凝，暗自準備。
“我來！”
不用指示，平水中學隊伍内，身形靠後的一人跳了出來，隻見他兩步縱到台上，大喝道：“三十五的垃圾，快來吧，别和老子玩虛的！”
五鎮交流熱火朝天的展開，而在某處暗無天日的湖底，李雲雙眸緊閉，兇腹的鼓動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