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來了!”
小院中,忽然人影閃現,培元元大喊了聲,整個人都精神不少。
誰讓寒螭門那麼冷,待一會還好,但待一個下午,李雲沒什麼事,她卻快要被凍僵了。
“李雲!”
此時,忽然一道雷電劈來,李雲隻來得及推開培元元,就被白芒覆蓋,等電芒散去,他才完好無瑕地出來,看着前面的岑琴,不悅道:“你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什麼叫我整什麼幺蛾子?”
岑琴激動道,“你竟然把我直接丢在那就走了?!還打了我這麼重一下,我後腦現在都還腫着!”
“你這不是自找的麼?”
李雲聞言笑道,“我還沒問你早上來圍攻我作什麼呢。”
“誰知道你這麼厲害!”
岑琴抓狂道,噔噔噔走到他面前,使勁拿拳錘他,“我看你被圍攻,特意來幫你,但我也打不過她們,便想着先靠近,之後來一招大的,将她們都放倒!”
“可你這家夥!”
砰。
“直接一擊!”
砰砰。
“就把我!”
砰砰砰。
“給一起放倒了!!”
砰砰砰砰!
白.皙的拳頭直接化作雨點,以每一擊都能砸死一頭狼的力道,狠狠砸在李雲兇膛。
然而作為被施暴的一方,李雲卻一動不動,面色古怪,想不通眼前這少女說得到底是真話假話,但就算是真的好了,他也沒覺得事情有多嚴重。
“我當時正上頭,你就劈了我一道雷,還沖上來,不就是找揍麼?”
李雲說着一把抓.住她手腕,勸道,“好了,别鬧了。”
“啊啊啊!你這魂淡!!”
岑琴快氣瘋了,隻覺得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不僅被打昏,還被放置了大半天,中飯都沒吃,現在是又氣又餓又委屈,最後卻見李雲壓根沒把自己當回事,還和培元元勾搭在了一起!
真是天理何在!
還說她是在鬧!好,那我就鬧給你看!!
頓時,岑琴渾身噼裡啪啦,電光亂閃,見還是掙紮不開,幹脆一口咬在李雲手腕上,然後——
整個人就被釣了起來。
“這女人瘋了麼?”
培元元此時靠過來,站在李雲後面問道,眼中卻滿是笑意,也不在乎岑琴看到。
若非李雲身上還電芒纏身,她都要再貼上去,好狠狠氣下她!
“行了!”
李雲晃了晃被銀牙咬住的胳膊,無奈道,“你們倆好好認識下,以後就都是這裡的房客了。”
“嗯?”
岑琴一驚,終于松嘴道,“什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李雲解釋道,“我答應她住進院裡。”
“憑什麼?!”
岑琴當即不敢置信地叫道,“她隻是個史詩級皿脈的天人,整天鑽來鑽去的地老鼠,憑什麼住進來?”
“是史詩級巅峰皿脈!巅峰!你這個放電怪也就比我高一點點罷了,得意什麼?”
培元元當即反駁道,說完還沖她吐了吐舌頭。
“你——”
岑琴發梢電芒閃過,怒罵道,“地老鼠,你叫誰放電怪?”
“誰放電叫誰!”
“我電死你!”
噼裡啪啦!
巨大的電芒瞬間淹沒所有人,但等光芒散去,除了臉色發沉的李雲外,卻不見培元元蹤影。
下一刻,才見她忽然從地下冒出來,依舊站在李雲後面,笑道:“嘿嘿,你電不着!”
“我——”
“行了!”
李雲終于開口,“都别互相挑釁,誰要再動手,我就直接把她丢出去,一切承諾作廢!”
聞言,兩人皆不再說話,隻是互相注視對方,而後哼的兩聲,轉過頭去。
李雲神色稍霁,繼續道:“好了,我先去歸還以前借來的秘籍,你們在這裡好好相處。”
“嗯——對了,李雲。”
培元元應了聲,忽然又問道,“待會我要搬些東西到你房中,再幫你收拾下,你在裡面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随便你。”
李雲無所謂道,裡面都是些買來的家具,真有什麼紀念意義的東西,也都在之前送到寒螭門,或方在妹妹房中了,而且,他除了妹妹,其實也沒什麼牽挂。
“等等,你什麼意思?”
岑琴越聽越覺得不對,當即問道,“什麼房中,為什麼你的東西要放他房裡?”
“那自然是——”
培元元目光瞥她,得意洋洋道,“我要和他同房了!而且是同床共枕!随時可以生孩子哦!”
“什麼?!”
岑琴聞言大驚,忙問李雲,“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能住進你房裡,李雲,你給我說清楚!”
“她隻是住進我房裡。”
李雲解釋道,“也隻是住進我房裡而已。”
岑琴松了口氣,還是覺得不公平:“憑什麼?”
“那自然是憑我比你有用了!”
培元元忍不住再次挑釁道,“你除了會哔哩哔哩放電外,還能做什麼?”
“你——”
“行了,别吵了。”
李雲再次打斷道,他往日最煩的就是兩個女人吵架,簡直比五百隻鴨子還煩。
“這隻是交易而已,和你沒什麼區别,也沒什麼關系,都到此為止,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培元元無趣撅嘴。
岑琴卻不敢置信地看他:“你說我和她沒區别?”
李雲皺眉道:“能有什麼區别?除了你是神話級皿脈,她是史詩級。”
說實話,岑琴的唯皿脈論讓他有些反感,畢竟他妹妹也才是傳說級雪女皿脈。
倒是培元元的性格,雖然也執着于皿脈,但在寒螭門,卻能和所有小孩都玩得來,哪怕有時候看着像是她在玩小孩......
“李雲!!”
然而岑琴卻猛的大喊,“我看錯你了!”
說完,就見她身上電芒閃爍,回到了屋内。
李雲看她背影消失,隻覺得莫名其妙,最後搖搖頭,也走向屋内,進了自己房間。
等他将幾本秘籍拿出,轉身就看到培元元扭捏進來,四處打量,想了想,便說道:“我先出去,可能遲些回來,這裡你随便布置好了。”
“嗯!”
培元元立即點頭,又不放心道,“你真會回來吧?真的吧?你别騙我!”
“說了可能遲些回來,還完秘籍後,我還要去院長那問些事情。”
李雲說着就往外走,等來到門口,又轉頭叮囑道,“你可别在這裡弄迷.藥熏香什麼的,到時候别怪我沒提醒你。”
“怎怎怎麼可能!”
培元元羞澀捂臉,“誰不知道你修習了金鐘罩,而且,夜襲什麼的我才沒想過!”
“對了,你喜歡什麼顔色?”
“什麼?”
李雲奇怪道。
“我是說睡......房間的顔色,你喜歡什麼顔色的?我待會要将這裡全部換掉,現在看着太簡陋了!”
培元元慌亂解釋道,小臉紅撲撲的,連平日裡的輕挑語氣都沒了。
“随便吧。”
李雲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晃了晃手中一疊秘籍,“隻要你喜歡就行......我走了。”
“嗯。”
培元元點點頭,見李雲出門,又想到什麼,忙站在門口,期待道:“早點回來!”
直到見李雲點點頭,少女才回到屋内,嘴裡不斷重複着“早點回來”四字,又一陣喜滋滋地竊笑,良久,才看向房裡簡陋的布局和家居,皺了皺鼻子。
“這樣可不适合做洞房。”
“必須徹底改造!”
說完,她走到室中央,忽然一跺腳,就見唰的一聲,所有家具沉入地底,室内為之一空。
“然後——”
說着,培元元再次低聲一笑,消失當場,足足過了好一會,才見原本放着床闆的位置,突然冒出一張豪華的鳳穿牡丹四柱紅木床,而且明顯是雙人床,比原先的床闆大了不少。
而後,培元元又抱着一榻全新的大紅鴛鴦戲水三疊被,以及棗生貴子的方枕,喜滋滋地鋪在床.上。
等将被子張開,她又從懷裡掏出一大把紅玉花生,三彩蓮子,均勻散在床.上,這才滿意點頭,再次消失。
随着時間慢慢過去,房内的擺設也越來越多,床榻薦席椅桌,氈褥帳幔衾绹,簡直面面俱到,不一而足,甚至還上了地毯,貼了牆花,又因為天色暗下來,培元元還拿出數塊稀有的粉色熒光石,将之安在房頂。
至此,整個房間可以說完全變樣,到處彌漫着喜慶氣息,粉色的光暈又透着點點旖旎,培元元也淨身更衣,換上一套大紅衣袍,緊張地坐在床頭,雙.腿并攏,邊上還放了一塊素白方絹,等着李雲回來。
然而,等着等着,直到天色漸晚,又慢慢月上梢頭,李雲也始終不見蹤影。
第二天,學院便傳出消息,新生首席,年級第一的李雲,為了備戰五個月後的高校聯賽,将開始無限期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