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之中,壁畫逐漸的脫落。畫面中吳家始祖的臉上挂着微笑,手中捏着一枚金色的丹藥好似非常滿意。
白無涯的腳下,那三面光鏡全部都破碎,暗淡了下來。在白無涯的身後,是那面帶驚恐的吳丹尊等人。
“少爺,我們要不要跑?”有奴仆問道,表情恐慌。
先前他們招惹了白無涯,依照白無涯的性子,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吳丹尊聞言,狠狠的瞪了那奴仆一眼,斥責道:“這裡可是吳家,我們怕什麼?!不要怕!父親都說了,在吳家誰也不能欺負我。”
“可是,老爺他說的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那老仆苦澀。
吳丹尊一腳将那老奴踹翻,不再言語,惡狠狠的盯着白無涯。他可不信,白無涯敢在這裡對他動手。
白無涯轉過身,目光落在了吳丹尊的身上。地上還散落着一些古怪的樂器,随着白無涯覺醒,那幾個人皆是遭到了反噬,禁器都爆碎了去。
“先前,是你們發出那些奇異的聲音吧?”白無涯問道,表情平靜,不喜不悲。
吳丹尊和那幾個老仆聞言,皆是心中一沉,咯噔一聲,暗叫不妙。
“是又如何?怎麼?這裡可是吳家!”
吳丹尊鼓起膽氣,寒聲的道。
那幾個老仆也是将吳丹尊小心翼翼的保護在中央,生怕白無涯動手。
“呵呵,還真是不知所謂。”
白無涯搖搖頭,眼神之中有着一絲冷芒爆射而出。
轟!下一霎,白無涯腳下蛇影蜿蜒,隻見到他一步邁出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是來到了那幾人的身前。他冷漠的眼神瞟向吳丹尊,那恐怖的意志如洪荒古獸在盯着吳丹尊,讓吳丹尊渾身戰栗,頭皮發麻!
“你可知季嘯天已經走了,你還要在這裡動手嗎?我父親可在外面呢!”吳丹尊顫抖着聲音怒聲道,怒瞪白無涯,他就不信,白無涯敢對他動手。
白無涯聽得此話,他笑了,笑容森寒:“那你又可知,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
吳丹尊以為這裡是吳家祖地他白無涯就不敢動手了麼?他是什麼人?元嬰巅峰都别想威脅他,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又算的了什麼?
白無涯擡起右手,掌心之上蘊含了一層金色的光膜。
見狀,吳丹尊身旁的那幾個老奴皆是一咬牙,催動靈力向着白無涯阻攔而去。
“保護少爺,不能讓他傷害到少爺!”有老奴厲喝道。
白無涯見那幾人動手,眼皮都未曾眨一下,直接一腳踹了上去,将那幾個人踹得飛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隻聽到一連串響亮的聲音,白無涯的手影迅捷如風,就見到每個奴仆的臉上都出現了一個淡金色的掌印。與此同時,白無涯還雙指并曲,在那幾個老仆落地之前點在了那些人的膝蓋上。
咚咚咚!那些老仆狠狠的摔在地上,因為膝蓋骨被戳碎,他們隻能跪在地上,駭然的看着白無涯。
他們想不到,這一群結丹修士在白無涯面前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這是對你們不敬之罪的懲罰。”白無涯平靜的道。
随後,他又來到了吳丹尊的面前,吓得吳丹尊雙腿拐彎,渾身顫抖:“你要幹什麼?!”
吳丹尊聲音驚恐,因為他知道,以白無涯的戰鬥力,他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白無涯那恐怖的實力足以輕易的碾壓他。
而且他也隐約了解,白無涯并非善類。如果有人敢招惹白無涯的話,下場可能會很慘。
當初吳天招惹了白無涯,若非是因為白無涯需要利用吳天,吳天怕是早就被廢掉了。如今他這裡再也沒有絲毫能讓白無涯看得上的東西,白無涯怕是不會輕饒。
“我說過,招惹我,要付出代價的。”
白無涯平靜的道,那平靜的言語卻像是一根根針,紮在了吳丹尊的骨節之上,讓吳丹尊渾身發冷,陣陣刺痛。
“你三番兩次招惹于我,此事不可輕易揭過。”
白無涯道,随後一巴掌扇在了吳丹尊的臉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連續八個耳光,吳丹尊左臉和右臉都是紅腫了起來。其他奴仆最多也就一巴掌,廢掉雙腿,而吳丹尊卻是八個巴掌。
原因無他,吳丹尊差點讓他與那紫爐丹訣失之交臂。此事不可輕易揭過。
吳丹尊腫的跟豬頭似得,鼻子冒着鼻涕泡,面色驚恐。因為他發現白無涯在扇完巴掌之後居然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隻見到白無涯出掌迅捷如風,敲打在吳丹尊的雙膝和雙肘之處,一抹勁力傳出,直接将裡面的經脈挑斷。并且白無涯還一腳踹在了吳丹尊的腹部,讓吳丹尊口鼻溢皿,皿液與鼻涕泡交織在一起,最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噗……”吳丹尊噴皿而出,艱難的躺在地上看着白無涯,面色驚恐。他沒想到在吳家的祖地當中,白無涯居然敢下狠手。
雖然白無涯沒有廢掉他的武道,但是卻廢掉了他的丹道。
對吳丹尊而言,此生的丹道難有寸進。他将一聲止步于結丹修為和二品高階丹師。
他的人生已經徹徹底底的廢掉了。
“如若讓我知曉你對我再有怨念,下次就是死。”白無涯輕輕的吐出一句話,那聲音落在吳丹尊的耳朵裡,像是九幽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讓吳丹尊不由得渾身發顫,脊背生涼。
吳丹尊想要怒罵,但是卻又不得不将那尚未出口的言語給生生咽了下去。吳丹尊知曉,若是他再敢出言不遜冒犯白無涯的話,真的可能會死的。
白無涯的性格,是真的能說到做到的。
而那幾個奴仆更是苦澀,不敢吱聲。誰敢在白無涯面前放肆?這是活膩了!先前他們已經嘗到了苦果,現在已經是不敢再說半個“不”字。
随後,白無涯平靜的掃了那壁畫一眼,挪步離開這地宮當中。
走出光幕,白無涯發現第一脈的長老們和吳雙等人都是在這裡等待。
“怎麼了?”白無涯微微皺眉,問道。
吳雙眉飛色舞,面色激動的道:“先前祖地發生了異變,紫爐丹訣覺醒了。”
同時吳雙還一指他們的頭頂,隻見到在吳家的祖地上方,有着一尊散發出恐怖氣息的丹爐存在。
那丹爐通體紫色,底部還有一些奇異的花紋,非常的玄奧。那丹爐當中流淌丹氣,丹香飄蕩在整個吳家大陸上。丹香所到之處,柳暗花明,枯木逢春,生機勃勃。
哪怕是那些重傷垂死的人,在聞到丹香之後也都傷勢複蘇了許多。
“這是,吳平的紫爐麼……”
白無涯喃喃道,那丹爐他熟悉。在那一場虛幻的夢境當中,他用了此丹爐煉制了金焱丹。
那丹爐之上的每一絲裂紋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如自己的掌紋一般熟悉。
嗡嗡嗡!
丹爐鳴顫,好似是在哀鳴,這哀鳴好似是在祭奠和懷念。
“白無涯小兒,你敢傷我們少爺?你是不是在找死?!”
當第一脈的那些長老看到被衆人拖出來的吳丹尊之後,立刻勃然大怒,集體将冷冽的目光投射向白無涯。
“咎由自取罷了。”
白無涯淡淡的道,絲毫無懼。這一切都是吳丹尊自找的。原本這紫爐丹訣就應該是他自己去感悟,吳丹尊有這個機會都是因為他仁慈沒有計較。吳丹尊不僅不感激,反而是打算害他,白無涯能夠饒其不死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狂妄的小輩,這裡是吳家,你休要猖狂!”有長老看不慣,當即便是怒喝。現在沒有了季嘯天給白無涯撐腰,他們可就都不怕了。
說着,那幾個長老便是探出大手,向着白無涯壓落而去。他們早就看白無涯不順眼了,想要找機會好好整治一下,這吳丹尊正好可以成為理由。到時候追究起來,也是有說法的。
面對那恐怖的大手,白無涯雙眼眯起:“看來你這老棒槌是真的是活膩了。”
白無涯冷冷的吐出一句話,雖然元嬰修士強悍無匹,可是他知道季青然還派遣的有季家的強者暗中保護他。這些人根本就不能得逞。
然而,就在季青然派遣的那些人打算動手的時候,那天空中正在浮沉,吐出氤氲的丹爐卻是散發出萬丈的光芒。
轟!一道光波激射而出,紫芒洞穿虛空,瞬間炸碎成漫天靈光。
漫天靈光飄落在白無涯身前,在白無涯身前凝聚,化為了一個幼童的模樣。
那幼童紮着羊角辮,非常的具備靈動。隻是那眼神卻是有着滄桑之感。
隻見到那紮着羊角辮的幼童狠狠的瞪了那長老一眼,并且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向着虛空按去。
轟隆隆!一陣悶雷響徹,隻見到那原本面目猙獰的長老面前虛空陡然塌陷。并且虛空塌陷産生的恐怖力道直接将那長老席卷其中,胳膊直接被攪碎成了肉泥。
“嘶……”
衆人面色呆滞的望着那羊角辮童子,倒吸一口冷氣。一個元嬰修士在其面前居然如此孱弱,這是神嬰巅峰嗎?還是天河境的大能?
“哼,小小後輩,不懂禮數。”那童子輕哼道,與此同時那元嬰長老體内的皿脈也都被剝離而出,随後被那童子吸入口鼻之中。
吳家的其他長老,包括吳雙等人見到這一幕,都是面色一變。衆人盯着那懸浮在童子身前的紫色丹爐,又盯着那童子的樣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們忽然是面帶恭敬,立刻就跪倒了一大片,并且還有恭敬的聲音傳出:
“晚輩吳雙,叩見祖爐!”
“先祖後人吳鄧,叩見祖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