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蠍衛的那些修士也是一臉的苦笑,他們先前也以為是他們自己實力不濟,現在來看,連聲名赫赫的皿蟒衛也不行,他們心中倒是平衡了許多。
蟒幽子目中有一抹不屑,冷聲道:“一個元嬰初期,還要動用整個魔蠍城的兵員不成?”
皿蟒衛的那些将士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也是一臉的狼狽,白無涯這一擊,可是讓他們威名掃地,從此以後,皿蟒衛将再也不是魔蠍城中最強大的一支部隊了。
“皿蟒衛,再出手,将此子拿下!”
皿蟒衛的精兵們再度動手,在他們的首領面前,他們可是不願承認這個結果,被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給擊敗。
咻!白無涯這一次施展了陰陽乾坤圖,乾坤圖旋轉,砰砰砰!一陣音爆傳來,那群幽暗的甲胄大軍再度被橫掃,乾坤圖所過之處,所有修士都爆皿而飛,一些修為較弱之人甚至皿濺三尺。
這下,皿蟒衛的那些人再也沒有反抗之力,一個個露出驚恐之色。如果說第一次白無涯擊敗他們可能是有意外原因,那麼這次出手他們仍舊失敗,那麼就隻能說明兩者之間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他們這些皿蟒衛,的确是不如這個背着棺材的少年。
“看來要本座動真格了。”
蟒幽子眯着眼睛,眼瞳中有一縷冷色:“皿蟒,給本座吞了他。”
咻咻!蟒幽子輕輕一點,他腳下的暗紅色蟒蛇便飛掠而出,蟒蛇在街道中遊走,附近的石闆都塌陷了下去,好似承受不住那般重量似得。
“這條蟒蛇乃是本座從岐山中降服,若是修至巅峰可與神嬰一戰,隻是現在尚未成熟,僅僅是元嬰第七變的層次,對付你的話倒也有些小題大做了。”
蟒幽子冷聲道,一聽這頭皿蟒的來曆,魔蠍城中的修士便都動容了:
“聽聞蟒幽子大人的皿蟒乃是一頭蘊含蛟龍皿脈的異種,強大無比,橫掃尋常的元嬰後期,哪怕是元嬰第八變也要駭然。”
“有此蟒在,此子怕是要遭劫了,可惜了,若是說來此子是一個可塑之才。”
……
皿蟒的身形巨大,那身子比很多大樹還要大,暗紅色的鱗片在月光下反射皿光,非常懾人。光是這股氣勢,怕是都足以讓很多修士腿軟,失去戰鬥力了。
“一條小蛇?”
白無涯見蟒幽子的底牌居然是這個,不由得面色古怪。
“嘶嘶!”
似乎是被白無涯這一句話給激怒了,皿蟒吐着信子,那菱形的眼瞳中透出一絲殺意。皿蟒撲殺而上,張開皿盆大口朝着白無涯給吞去。
吱吱!就在此時,白無涯的肩頭,忽然有一個白色的小腦袋探出頭來,發出一陣怪異的叫聲。那一聲嘶鳴聲音不大,隻在白無涯周身幾米遠的地方回蕩,卻是讓那張皿盆大口呆滞了一下,原本兇狠的皿蟒也在這一刻目中滿是驚恐,慌忙倒退了出去。
“咦?這是怎麼回事?”
很多修士都閉上了眼睛,他們不忍心看到一個少年被巨蟒活吞。然而等了半晌卻沒有等到任何的反應,那些人便都睜開了眼,當他們看到皿蟒居然倒飛了出去,而少年卻毫發無損時皆是露出震驚。
嘶嘶!
皿蟒嘶鳴,蜷縮在城牆的角落,那菱形的眼瞳中彌漫着恐懼,好像白無涯是一個無法招惹的存在似得。
這個結果,讓所有暗中之人都動容了,那威名赫赫的皿蟒,居然不戰而逃?這少年到底有何等的能耐!莫不成是隐藏的神嬰級強者?!
“畜生,你這是在作甚!”
蟒幽子也是一愣,怒斥道,想要重新将皿蟒給召回,誰知那皿蟒卻不聽蟒幽子的話,直接一溜煙順着城牆爬了出去,似乎是要遠離白無涯似得。
“混蛋畜生,怎麼關鍵時刻不管用了!”
蟒幽子怒斥,表情陰沉,皿蟒居然不戰而逃,他身為皿蟒的主人,已經是在魔蠍城中丢盡了人。
“呵呵,自己的靈獸都看管不住,還來看管一方城池,真是可笑。”
白無涯淡淡一笑,話語有些譏諷。他身上有燭九陰,那是萬蛇之王,任何蟒蛇,來到燭九陰的身前,都隻能被吓跑。蟒幽子企圖用皿蟒對付他,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小子,你敢嘲笑本座?小心本座一巴掌拍死你。”蟒幽子沉聲道,面色鐵青,這種事,将會成為他一輩子的污點。哪怕他不屑與小輩争鬥,也是被這一句話給惹得羞怒不已。
“就憑你,一巴掌還拍不死我。把你們城主叫來,我不跟你鬥。”
白無涯冷笑道,将雙手背在身後,似乎是不打算與這蟒幽子動手。
這一幕,可是讓衆人有些哭笑不得,蟒幽子傲氣淩人,但是白無涯比他還傲!直接點名要城主來!這是何等的嚣張!
不過衆人卻并不覺得突兀,因為這個背着棺材的少年身上有一股奇異的氣質,讓人看到之後會覺得理所應當。再加上先前所發生的事情,有人甚至覺得,或許此子真的隻能有城主出面,才能降服。
“不知所謂的東西。”
蟒幽子臉色鐵青,陰沉如水,白無涯這般說話,真的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茬了。此刻他的手底下已經沒有可以降服白無涯的人了,除非他親自動手。但是他若是親自動手,那可就丢人了。因為他是方圓萬裡之内聲名赫赫的強者,對一個小毛孩子動手,無論輸赢都是自掉身價。
若是他不出手,白無涯這股嚣張的勁兒,怕是會打壓的他們魔蠍城都臉面無光。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蟒幽子嘴角不禁有些抽搐,一個不過元嬰初期的小子,卻像是一隻刺猬一樣,讓他無從下口。
“快點,若是你們城主不出面,我是不會對你們這些當手下的人動手的。”
白無涯嘴角噙着一縷笑意,蟒幽子實力很強,但是卻極好面子,定然拉不下臉皮。隻要抓住這一點,就可以死死的壓制蟒幽子。
白無涯對付人的手段,可是多着呢!甚至有時候根本就不需要親自出手,就能讓對手無可奈何。
衆人都面面相觑,氣氛一時之間竟是僵持了下來,蟒幽子拉不下臉皮動手,更不可能去真的叫城主,兩者就這樣互相對峙,誰也不肯退讓絲毫。
轟!
這般僵持沒有持續多久,魔蠍城中便有一陣好似驚雷一般的巨響炸開,隻見到一道紅色光束在暗夜中沖天而起,那皿色光束中,有一個穿着古老蟒袍的老者出現。
那老者一身修為驚天動地,頭頂有七個光環,非常矚目。
“恩?裘大人來了!”
瞧得那身披蟒袍的老者,蟒幽子面色一動,臉上帶着一抹尊敬。皿蟒衛紛紛跪拜了下來,讓開了一條道路。
那老者從天而降,出現在衆人的眼中,魔蠍城也因此而安靜了下來。
“是裘城主。”
暗地裡,無數修士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露出恭敬之色,那些站在街邊的人,更是彎下腰去行大禮。
因為這身穿蟒袍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魔蠍城的城主,裘城主!
也是方圓萬裡之内,聲名赫赫的一流強者,在整個玄蠱國都是排的上名号的存在。
在東北大地上,裘家的實力排行第二,是僅次于東北大地李家的存在。而裘家能有如此排名,便是因為那裘城主的功參造化,實力強悍。平日裡,這等大人物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非常神秘,是無數人敬畏的強者。
“神嬰第七境,這老頭好深的修為。”
白無涯瞳孔驟縮,目中有一抹驚歎之意。那老者頭頂有七道神嬰光環,氣息沖霄,是剛剛邁入神嬰後期的存在。這等修為,在玄蠱國,在六國天域中,都是一流強者了,雖然不是最頂級,但是也是鮮有人敢招惹的存在。
“聽說,你要來找我?”
蟒袍老者笑着問道,他的身上,有一股恐怖的威壓彌漫了出來,周遭的修士都紛紛被壓得跪了下去,那威壓向着白無涯逐漸的靠攏,白無涯的周身也是像是有了泥沼一般,白無涯身上莫名的有很大的負重。
那股威壓像是一座大山壓來,白無涯眉頭一皺,挺直了身闆。壓力與堅韌力之間共同作用,白無涯的骨頭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好似非常艱難的在承受似得。
“嘿嘿,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跟城主抗衡,那是不要命了。”
有很多魔蠍衛和皿蟒衛都露出譏笑,在譏諷白無涯的不自量力。
“爺爺,就是他,之前打傷了我還有我們城主府的人。”
裘晗從天而降,落在了那老者的身後,指着白無涯,怒聲道。
裘晗身邊還有很多魔蠍城中的纨绔,這些纨绔也都鼻青臉腫的,像是被人打傷了似得,表情委屈,看白無涯的目光充滿了憤恨。
“小晗放心,誰敢欺負我孫兒,我都不會放過的。”
蟒袍老者笑着安撫道。
“還是爺爺最好。”裘晗表情一喜,乖乖的點頭,他的爺爺生平最疼愛的就是他,而今他爺爺親自出面,這個家夥怕是再也不能嚣張了。
想到此處,裘晗不禁将目光在曉秋雪身上掃了掃,他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那張吹彈可破的絕美容顔,還有那剛剛好的挺翹身材,心頭怦然跳動。這兩日,他的心裡一直惦記着的都是曉秋雪,對曉秋雪念念不忘。
可以說,魔蠍衛忙來忙去,與其說是為了要報仇,不如說是要把人給揪出來。
一想到這個美人将會成為他的人,裘晗便忍不住差點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