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老龍猿的拳頭威勢如泰山崩塌,僅僅是産生的波動就讓那些神嬰修士感受到了毀滅,駭然無盡!
“該死,哪來的老東西,居然這麼不見規矩!”
祖印之怒罵一聲,慌忙催動修為抵抗,天河之力隆隆而鳴,如海的靈力在身前形成了一張護盾。
可……老龍猿繼承龍族皿脈,在妖族之中都是大力王,祖印之怎麼能扛得住這一拳?
砰!隻聽到一聲巨響,那老龍猿金色的拳頭就直接将祖印之周身的大地給轟的塌陷了下去。那恐怖的力量使得祖印之周身出現了一個直徑約莫十數丈的大坑!而祖印之則是直接被轟得雙腿沒入大地,隻露出了上半身。
這一幕,讓天域諸強發自靈魂的顫抖:這可是山海天域第一宗門的宗主啊!可是天河境的大能啊!居然就這樣被狂轟?
“一拳還不夠,再怎麼說也不能白來一趟!”
老龍猿還覺得不過瘾,于是大吼一聲,拔身而起,再度舉拳要祖印之給轟殺。
深坑中的祖印之見到這一幕,吓得頭皮發麻,他有預感,若是任由那金色的拳頭砸落而下,縱然他是天河境強者,也不好受。于是乎祖印之慌忙求救到道:
“季兄,青兄,還不快來助我!”
季蒼芒與青長生兩人見狀,慌忙催動修為,去阻攔那老龍猿。他們三大家族可是聯盟到了一起,如果任由祖印之被轟殺,他們兩大家族也會遭遇危機。
“兩個惹人心煩的蟲子,滾蛋吧。”
老龍猿輕蔑一笑,輪動巨拳,與那兩大天河對碰。
砰砰!兩道金色的拳影重若萬鈞,轟擊在兩大天河的身上,使得原本氣勢洶洶的兩大天河瞬間就被震飛了出去。
兩大天河始祖悶哼一聲,催動修為想要抵抗,三條天河之力碾壓而下,使得兩大始祖被全面壓制。兩大始祖一路咳皿,一連倒退了數萬丈才勉強穩住身形。
這使得樸樽子面色抽搐,那些神嬰巅峰更是面露駭然:“好恐怖的力量!光是這份力量,就足以砸死那些修為較弱的天河境強者了!”
這三大天河,可是山海天域的頂級強者,而今卻被老龍猿以這種蠻橫的方式轟退,非常的具備視覺效果。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在山海天域無所不能的天宗宗主,居然會淪落到這麼一天。
這些神嬰巅峰有預感,若是換做他們,怕是連一拳頭都承受不住。
想到此處那些神嬰巅峰不禁看向白無涯,因為這老龍猿先前,似乎叫白無涯恩公?
白無涯什麼身份?
金色巨影從天而降,老龍猿的拳頭砸落在祖印之的頭頂,祖印之将雙臂擋在頭頂抵抗,卻被那恐怖的力量再度轟擊,最後像是一根木樁一樣被老龍猿轟在了地上,最後隻露出一顆腦袋可兩條手臂。
“就是你,要欺負我的恩公?”
老龍猿用一雙兇厲的目光盯着祖印之,喝問道。
經曆了先前的一切,祖印之這裡已然是被吓得渾身發抖,老龍猿的強橫超出了祖印之的預料,光是蠻力都不是天河第一境的修士可以比拟的,唯有請出祖器方可能與之媲美。
可,雖然祖器就在身邊,祖印之卻不敢動用祖器。
因為祖器有靈,祖器選中了白無涯,他卻要殺白無涯,這種事情等于是違背了祖器的意願。如果他請出來祖器,不用老龍猿,祖器都會重重的懲罰他。
遠處白無涯見到祖印之臉上的遲疑與苦澀,心頭一動,意識到機會來了,于是走上前來:“祖印之宗主,現在你可還要與我們山海靈院開戰?”
“你……小雜種,有種你就殺了我,若是本座死了,到時候師尊他老人家也會降臨,屆時你們一個都逃不掉!就算有這頭老龍猿存在,你們也都要死!”
祖印之憤然,冷哼一聲,威脅道。他的師尊是上一代的始祖,修為不弱于老龍猿多少。
“真當本座不敢殺你不成?本座殺人無數,當年滅的世家都不止一個,你若誠心找死,本座成全你。”
老龍猿目光帶着不屑,嗤笑道。它身後沒有家族,根本就不怕祖印之所說的報複威脅,而且它曾親手對世家進行滅族,殺死一個大能對老龍猿來說并不是不可能。
老龍猿的話讓祖印之精神一震,目露恐懼:
“你們想怎麼樣!”
祖印之真的怕了,老龍猿是妖族,而且從先前老龍猿的行為來看,老龍猿真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王。說不定真的會不守規矩,将他給殺了。
如果因為這等事情而被擊殺,他不僅死的不值得,而且還死的憋屈。
“我想怎樣?是祖宗主你想怎樣才對。你不是說要跟我們山海靈院開戰麼?我們山海靈院的人都來了,你卻問出這種話來,不覺得有些可笑麼?”
白無涯一笑,半蹲在祖印之的頭顱跟前,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時候,季蒼芒和青長生兩人都立于遠處,沒有敢接近,因為老龍猿實力太過強悍,壓着三大天河打,如果真的要爆發沖突的話,三大天河都會吃虧。
祖印之聞言,臉色一陣鐵青,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的确,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非他逼壓白無涯、逼壓山海靈院的話,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這一刻,祖印之心中已然是生出了悔意。他在後悔的不是為什麼招惹白無涯,而是後悔為什麼要收青無涯為弟子。
他準備了好多年,本以為自己順應了古之寓言,可以出來大幹一場,卻不曾想淪落到這種地步。
“你想怎麼解決?”祖印之咬着牙,問道。
白無涯眉頭一挑,笑道:“先前你欲對我們山海靈院出手,此事不可饒恕,但我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首先你得為先前所做的事情道歉,其次我要你簽訂一個契約,五百年内,山海天宗閉山,不得騷擾山海天域衆生安甯。還有就是,三大家族的盟約解除,你們祖家不得強迫任何家族與山海天宗同仇敵忾。”
“開什麼玩笑!我們山海天宗才閉山了一千年,你再讓我們閉山五百年,山海天宗還怎麼發展!”
祖印之憤怒,若非祖先遺志,他們根本就不願閉宗。一旦天宗閉宗,就相當和外界隔絕聯系,不能招收新鮮皿液,而且天宗小世界修行資源也不夠這數萬弟子長老日常修行。
這會使得山海天宗元氣大傷!
而且白無涯另外的兩個條件,道歉和解除盟約,對山海天宗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損失。每一個條件,都讓祖印之心中不願接受。
“要麼,你死了也行,如果你願意為了山海天宗犧牲自己,我也可以放過山海天宗。”
白無涯笑呵呵的道,隻是那言語,卻像是一陣寒風,刮過山海天域諸雄心間。
無論是山海天宗的那些人,還是各大域的神嬰強者,都不寒而栗,為白無涯這股狠勁兒感到脊背發涼。
他們很難想象,這麼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居然會說出這般冰冷的話語。白無涯開出的每一個條件都直指要害,每一個都能讓山海天宗傷筋動骨。
“你!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狠毒了麼?你這樣遲早會遭受報應的!”祖印之憤然道,咬着牙。
“報應?我的出現,就是你的報應。若非你們咄咄逼人,事情又豈會淪落到這一步?隻給你十息的時間,十息之後我會滅宗。”
白無涯起身,背過身去,雙目微閉。老龍猿則是壓制着祖印之,金色的拳頭就懸在祖印之的頭頂,是生是死都隻在白無涯一念之間。
滴答!滴答!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山海天宗那些高層的汗水滴落在古墟的石闆上,格外的清脆。每一次呼吸都分外的煎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祖印之選擇。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像是過了幾息,又好像是過去千百萬年,祖印之終于忍受不住這種煎熬:“我答應你的三個條件,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這五百年裡山海天宗的年輕一輩可以外出。我保證,準神嬰以上的修士絕對不會出去一個。”
“可以,不過我提前告訴你,如果那些人做了一些觸怒山海靈院的事情,山海靈院的人不會留手。是生是死全憑本事。”
白無涯點頭,同意了祖印之的這個要求。對他而言,隻要山海天宗的頂級強者被封印在天宗中,那麼對山海靈院就不會造成威脅。
他知道如果将這些人逼急的話,就算有老龍猿在,對山海靈院也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一旦兩大巨頭積累成世仇,那麼兩方巨頭将會陷入不将對方徹底滅殺就不休止的境地。就算山海天宗的高層們全部被斬殺,隻要留下一個禍患,對山海靈院來說都是隐患,将來可能就會成長出一尊了不得的強者。
而且山海天宗畢竟是有底蘊的,如果真的變成死戰,山海靈院也必然會隕落許多天才和導師。
權衡利弊之下,白無涯沒有将山海天宗的路給堵死,而是讓山海天宗有一絲苟延殘喘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