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們沖向殺手兄,殺手兄腰間皿液滲出,眼看就要落入敗局。
突然,他手裡的楚璃越來越燙,用來隔熱的布條都有些燒壞,殺手兄承受不住,一時将楚璃松開。楚璃在地上滾了幾圈,那些半妖以為有詐,拿刀直接看向楚璃。
“楚璃!”殺手兄沖了出去,想攔住他們,可楚璃滾遠了,已經到了半妖們的面前,他哪裡趕得急?
“茲拉~”
“哇!”
“我是瞎了麼?”有個半妖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拔刀的半妖顫抖着手放下手裡剩下的刀柄,還好,她扔的快,掉落地面的那柄刀很快被火焰全部吞噬。
殺手兄吞了口口水,按捺住自己的緊張,剛才他要是不及時松手,那被燒掉的,豈不是他?
“初裡,是火焰天使麼?”金發小女孩呆呆地看着一身火焰的楚璃,小嘴大張,十分懵逼。
“不知道……”
而半妖們則是面面相觑,有一個領頭的不信邪,又拔了把刀去砍楚璃。刀刃剛接觸到楚璃的身體就被她身上傳來的火焰所蔓延,這次火焰蔓延的速度更快,那半妖來不及放下手裡的刀就被火焰吞噬,慘叫一聲就成了灰燼。
半妖們有些慌了,楚璃現在不滾了,躺在原地,身上火焰不停蔓延出來,許是那狐裘材質特殊,竟沒被燒掉。
殺手兄最為機靈,拖着小女孩先跑了。
半妖們也意識到楚璃的殺傷力,轉身想跑,可這時,已經太晚了。
“啊!”三十多半妖被火焰吞噬,慘叫聲淹沒在火焰中。
殺手兄的反應比那些半妖快得多,一出餐廳就往羅馬城外趕。羅馬城不大,在殺手兄離開羅馬城的那一瞬間,他身後的羅馬城,都陷入了火焰之中。
再遠點!
殺手兄咬牙,向更遠處奔去。
一直跑到千米之外,遇上另一隊人馬才停下來。
“這是魔鬼的懲罰麼?”亞麻色頭發的外國人停下來,喘着粗氣吐槽着羅馬城突然的大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一幫人原本駐紮在羅馬城不遠的地下洞**,卻被羅馬城突然的大火逼得不得不收拾包袱踏上逃亡之路。
領頭人約翰有些不悅,一旁的水野無注意到約翰的臉色,呵斥那亞麻色頭發的年輕人:“什麼魔鬼,别亂說話!”
亞麻色頭發的年輕人低下頭,不敢多說了。
他也知道,現在人心動蕩,他說這種話隻會讓大家更絕望,可這大火,難道不是撒旦的懲罰麼?他們剛糾集好人手,準備奪下羅馬城拿到食物,這場大火就提前毀滅了羅馬城。
羅馬城沒了,食物和物資他們更不可能拿到。那些孩子和老人,又得餓肚子了。至于這些年輕人,沒有強大的武器裝備,戰鬥力仍舊是沒辦法提升。
“約翰!”
約翰一愣,這帶着口音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約翰!你個黃毛還愣什麼!”
殺手兄快步走向約翰,将手裡的金發小女孩丢到他手裡:“呐,你們外國孩子,你們自己照顧。”
約翰還沒來得及看一眼手裡是什麼東西,就感到自己的臉被踹了一腳。
金發小姑娘蹬着約翰的臉又奔了出去,拽着殺手兄不讓他走。
“喂,你拉着我幹什麼?”殺手兄無語,這小姑娘拉着自己,不會想纏上他們吧?
“約翰!把你們的小女孩拉開,我得去救楚璃。”小姑娘一言不發,死也不放手,殺手兄無奈,隻好找約翰幫忙。
約翰一愣,忙問道:“楚璃,她怎麼了?”
那個家夥又惹事了麼?
“看羅馬城裡的火,”約翰順着殺手兄手指的方向看去,又聽那人說道:“就是她幹的。”
“shit!她為什麼要放火!”要不是楚璃放的這把火,他們本可以拿到這些物資的!
殺手兄嘴角一抽,罵道:“她哪裡想放火?她自己燒起來了,自燃。”
約翰:……
自燃……這個女人身上怎麼總是發生些奇怪的事?
“那我們要去救她麼?”
“不行!約翰,現在城裡這麼大火,我們決不能進去。”約翰話剛出口,水野無就立馬勸道。
約翰一愣,猶豫了一番也沒多說了。
殺手兄看了看這幫人的模樣,一個個狼狽不已,蓬頭垢面,很明顯落魄已久。
“不用,我自己看看就行了,她這……應該沒問題。”隻要不是那幫半妖,殺手兄都不是很擔心。
他數次和楚璃共赴險境,早就總結到了經驗,但凡楚璃自己出的問題,到最後都會化險為夷。他隻需要守在一旁,在楚璃脫離險境時尚在虛弱之中時不讓那幫混蛋偷襲到就好。
大火,燃燒了一天一夜。
約翰,水野無,殺手兄,金發小姑娘,還有那些外國殘餘人族,守在羅馬城外等了一天一夜。約翰脖子都等得僵了,他轉頭:“真的沒事麼?”
殺手兄也虛了,磕磕巴巴道:“應……應該吧?”
“進去救楚璃吧。”約翰提議。
水野無再次勸阻:“羅馬城火這麼大,我們不能進去,而且,楚璃身上的火沒有熄滅,我們就是帶着水,也很難撲滅。這樣風險太大了,我們的人近來已經元氣大傷,不能再冒險了!”
她對殺手兄都有些惡意,這些華夏人,每次出現都會給他們帶來危險,實在是令人讨厭。
殺手兄懶得理睬水野無的瞪視,狗女人事情這麼多,好端端就這麼看他,他就算長得帥,也不能這麼盯着他看呀。
水野無仍是瞪着殺手兄,希望這個人自己離開。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殺手兄忍不住了,他并不喜歡别人這般有恃無恐地看着他。
水野無眼神一縮,一時間氣勢弱了許多。待看到身邊人都在看自己,連忙硬撐頂嘴:“你敢麼?就憑你這種笨蛋?”
英文和東瀛文夾雜的話,她原本以為可以瞞過一次。可殺手兄一個殺手,這些年來天南海北四處走,不說精通,但這種明顯的罵人的東瀛文,他還是聽得懂的。
“嘭!”水野無被踢了出去,殺手兄的匕首也擲了出去,目标,正是她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