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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章我的意思,皇上裝死。

小狐妻 佛佛 2361 2024-01-31 00:59

  西淩河碼頭沒得到任何蘇銀狐的線索,蘭猗以為宇文佑便可起駕回宮了,孰料,那妖孽手指賀蘭令:“朕同你去往城裡去找那賣鏡子的老闆。”

  這趟差事遙遙無期,蘭猗唉聲歎氣,賀蘭令卻歡天喜地,能夠同皇上一道,這首先就是一種榮幸,樂颠颠在前頭帶路,一行人就從西淩河回到城裡。

  人海茫茫何處去尋那賣鏡子的老闆呢?

  賀蘭令不愧是成功的商人,一呼百應,無論是繁華地段的大商鋪還是貧民居住的陋巷,半天時間搜了差不多半個京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那賣鏡子的老闆給他在保國寺附近的一條街上找到了。

  保國寺,京城最大的寺院,雖然不在繁華地段,隻因時不時的有廟會,一切神靈的誕辰和祭日,都給寺廟一個集會的理由,這其實是住持方丈的商人頭腦,來的人多,于此保國寺聲名遠播,也就保證了本寺的香火鼎盛,所以那賣鏡子的老闆便在這附近盤了個鋪面,仍舊賣雜貨。

  蘭猗同宇文佑并賀蘭令到時,那老闆不識皇帝,但認出了賀蘭令,一面破鏡子賺了五十兩,他實在難以忘記這位如再生父母般的人物,見賀蘭令來了,身後還跟着個看上去更大的人物,那老闆喜不自勝,熱情招呼着,希望今個能從這些人身上賺更大的一筆,任何就可以雇請個夥計,自己就擋甩手掌櫃。

  “真是前世修來的緣分,能在這裡遇到大官人。”

  老闆臉上是标志性的職業笑容,然後指着自己櫃上的貨品道:“今個大官人想買點什麼?”

  賀蘭令順便的掃了眼貨品,心說這老闆不是個精細的買賣人,來保國寺的大多是善男信女,他該買些紙燭檀香等物事,又是那些西淩河碼頭的潑辣貨,與這地兒的氛圍根本不符,當下也無心管其他,對那老闆道:“今個我不買什麼,特特來找你打聽事的,打聽出來我想知道的,銀子不會少于上次買鏡子的數。”

  有銀子賺,那老闆連說好、好,問賀蘭令:“大官人想打聽什麼呢?”

  賀蘭令道:“我來問你,上次于你手裡買的那面鏡子,你從哪裡購得?”

  那鏡子讓自己鹹魚翻身,老闆記得那鏡子,但忘記從哪裡購得了,舊貨,當然都是走街串巷搜羅來的,非常便宜,倒手賣給需要的人,賺取微薄的差價,走了太多地方,忘記是哪一戶。

  賀蘭令回頭望望宇文佑,見他蹙蹙眉,分明是失望的樣子,賀蘭令轉頭對那老闆道:“這也不難,你平素都在哪裡收購舊貨?”

  那老闆又為難了,為了收到又好又便宜的貨,可着京城除了皇宮也衙門他哪裡都去。

  宇文佑聽得不耐煩了,沉沉道:“那就把整個京城都搜一遍。”

  蘭猗旁觀半晌,突然靈機一動,攔住宇文佑道:“不可,把整個京城都搜一遍,百姓不知發生什麼,勢必會人心惶惶,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找到鏡子的主人,她想躲,便不讓你輕易找到。”

  這倒不假,宇文佑沉思不語,不搜,仿佛近在咫尺的蘇銀狐會與他擦肩而過似的,搜,又怕擾民,他是皇上,不怕擾民,但怕為此而人心所背。

  蘭猗走到他面前低低道:“我有一計,或許可以引出那鏡子的主人。”

  宇文佑是曉得蘭猗聰慧的,他甚至覺着這個小女子狡詐,于是同意,但此地說話不便,他們就離開雜貨鋪子,往街上一站,他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紅塵滾滾,凝眉道:“說說你的計策。”

  蘭猗隻簡單兩個字:“詐死。”

  宇文佑沒完全明白,側目看着她。

  蘭猗解釋:“我的意思,皇上裝死……”

  沒說下言呢,宇文佑勃然而怒:“大膽,敢讓朕裝死!”

  魏五就狐假虎威的幫着喊:“公輸少夫人,你這是欺君之罪!”

  蘭猗聳聳肩:“好吧,算我沒說。”

  宇文佑隻靜靜站着靜靜看着,車來人往,紅男綠女,老少窮富,人家都活的好好的,這世上似乎唯有他是最不愉快的,從父親手裡接過江山社稷,并非他真心所願,他更喜歡做個閑散的王爺,沒事遛遛狗逗逗鳥看看書做做畫,尋個真心喜歡的女子比翼齊飛白頭到老,一旦坐在那個皇位上,他就身不由己的殺戮,仿佛誰都在窺視他的皇位,為此而惦記他的性命。

  想到這裡他悄無聲息的歎了下,同公輸拓的較量已經開始,有人給他谏言,趁機殺了公輸拓一勞永逸,可是他明白,自己這個時候殺了公輸拓便會掀起軒然大波,這些年公輸拓培植了不少勢力,他怕殺了公輸拓會讓全天下都來造反,更何況他殺不了公輸拓,那黑鬼賊精,泥鳅似的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身心俱疲,隻想找到蘇銀狐,把自己的心裡話說給她聽,以得到些許慰藉,可是,明明感覺佳人就在自己身前身後身左身右,卻捕捉不到她的蹤影,仿佛她真的羽化成仙似的。

  既然蘭猗有計策,詐死就詐死吧,又不是真死。

  于是,宇文佑緩了口氣道:“你說的詐死,有什麼講究?”

  蘭猗半晌沒回應,帶着情緒,最後宇文佑拍了下她的腦袋:“朕問你話呢。”

  蘭猗一臉無奈的道:“皇上可别再說臣婦欺君,臣婦膽子小。”

  宇文佑有求于人,指着魏五道:“朕沒說你欺君,是他說的,魏五,你再敢随意插話,朕砍了你的腦袋。”

  魏五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懊喪,慌忙伏地:“奴才再也不敢了。”

  宇文佑也不說平身,對着蘭猗道:“說吧。”

  既然是詐死,便是秘密,蘭猗隻好靠近他些,如此這般這般的說了半天。

  吐氣如蘭,幽香如幻,宇文佑隻感覺蘭猗身上的氣息像一道又一道的浪潮,把他吞沒又消散,消散後再次吞沒,他就時而透不過氣來時而大口喘一下,對蘭猗的話聽了個囫囵,等蘭猗問他此計行不行,他隻好道:“你再說一遍。”

  然後蘭猗再次靠近他,他就再次被吞沒,恍惚中扪心自問,自己這樣折騰到底是為了尋找蘇銀狐?還是單單為了能夠與蘭猗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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