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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章該不會是侯爺在外胡鬧搞壞了身子,生不出孩子了罷?

小狐妻 佛佛 2375 2024-01-31 00:59

  大日子,楚皇後也從上林禦園回了皇宮,蘭宜往太廟行冊妃之禮之後要去坤寜宮謝恩,連同此次晉為嫔位的胡七兒,一并要聆聽皇後訓導,這種事情可不能假手于人。

  太廟之行回來,皇後訓導完畢,蘭宜回到自己的栖蘭宮接受命婦們的恭賀。

  命婦之多,她的栖蘭宮是擱不下的,于是按照品階順序,一撥接一撥,待到了蘭猗和賀蘭氏時,蘭宜已經坐得乏累,按照宮規接受了母親和妹妹的大禮,等四處靜下來,她就喊春盛:“快,快扶我起來。”

  離了座位奔向母親,彼此相擁互訴分别之苦。

  本朝律例,一品至九品的官員授以诰命,六品至九品的官員授以敕命,夫人從夫,賀蘭氏為五品诰命夫人,按理她應該最早對蘭宜行恭賀禮,而蘭猗是一品诰命夫人,該最後對蘭宜行恭賀禮,母女兩個與蘭宜關系屬于眷屬,遂合在一處留到了最後。

  蘭宜能一躍而晉到妃位,賀蘭氏很為這個女兒驕傲,雖然蘭猗比她尊貴,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說話也就越過禮法:“幸好當初是你姐姐進宮了,換了是你,依你這性子,恐早給打入冷宮了。”

  她心裡,二姑娘頑劣不堪,斷不會取悅皇上和皇後甚至太後,大姑娘乖巧柔順,才能換來今天的榮耀。

  她的話很刺耳,蘭猗卻毫不在意,還嘻嘻一笑:“真知灼見,所以老天不讓我入宮。”

  這就涉及到當初那場私奔,蘭宜怕危及到自身,忙将話岔開,看母親身形消瘦了不少,關切道:“娘你哪裡不舒服?回頭我讓太醫給您瞧瞧。”

  賀蘭氏一笑:“傻孩子,你爹不就是太醫。”

  蘭宜輕拍了下額頭,也笑:“您看我這記性。”

  賀蘭氏憐愛的望着女兒:“這也怨不得你,皇宮大内豈是百姓之家,規矩繁雜,瑣事冗餘,一句話一個眼神都馬虎不得,娘既為你感到榮耀,也心疼你,莫不如當初不讓你選秀,随便嫁個品行端正性子又和順的官宦之家的兒郎,每日朝夕相對,琴瑟和鳴,皇上對你恩寵有加,否則你也不能入宮時日這麼短就晉為妃位,可是樹大招風,娘是怕你上頭那些恨你,怕你下面那些妒忌你,我在家裡沒有一日不為你提心吊膽,哎!”

  原來母親消瘦是因為這個,蘭宜忙寬慰:“您看我不是好好的。”

  賀蘭氏苦笑:“那孩子,可是說沒就沒了。”

  提及骨肉,蘭宜就像誰扒開自己的傷口,那痛更勝于當初,在母親面前又不想輕易露出,一是怕母親擔心,二也不想讓母親覺得自己過得很苦,她不單單要讓母親,更要讓妹妹知道自己是何其的風光無限,當下澹然一笑:“這隻能說明我們母子亦或是母女沒有緣分,我還年輕,皇上也不老,孩子會有的。”

  賀蘭氏雖然沒經曆過宮廷生活,從丈夫狐彥的口中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了一些,曉得這是女兒給她的寬心話,很是後悔,應該是她來安慰女兒的,反倒要女兒來哄,忙撇開這個話題,看一旁正盯着糕點饞涎欲滴的蘭猗道:“你也一樣,好歹為侯爺添個一男半女,該不會是侯爺他在外頭胡鬧搞壞了身子,生不出孩子了罷。”

  蘭猗剛抓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聽母親說這話,酥脆的糕點途徑喉嚨時梗在其中,噎得她喘不過氣,使勁咽下又捧起茶來灌了口,順着母親的話道:“沒事,我婆婆已經讓侯爺的一雙兒女認我做娘了。”

  賀蘭氏沉下臉:“羊肉貼不到狗身上,他的兒女不一定是你的兒女,還是要自己親生的才好,為人妻的,你要勸勸侯爺收收心思,聽說他的食邑賦稅甚輕,這怎麼能成,不收捐稅,單憑每年那千石祿米怎能養活一大家子。”

  侯爵,當有食邑,公輸拓的食邑在京畿附近的順倉縣,公輸拓減輕了百姓的賦稅,深得民心,卻為此也曾招來宇文佑的猜忌,但他依然故我。

  對此蘭猗也聽說過,母親橫加幹涉安遠候府的事,她隻能勸:“左不過一日三餐,要那麼多賦稅作何呢。”

  賀蘭氏用手指點朝她的方向戳了下,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鼠目寸光,誰怕錢多壓身呢,再說侯爺在外頭成日的吃喝玩樂,早晚有揮霍空的一天。”

  蘭猗就狂吃糕點,對母親的話置之不理,耳聽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接着是太監在喊:“宜妃娘娘接駕!”

  皇上來了!蘭猗看了看手中的糕點,嘴裡還有沒地兒放了,又不好将吃剩的東西放到碟子裡,急中生智,往身後秋落拿着的小包袱裡一塞,然後等着拜見皇上。

  因今天這個日子與衆不同,宇文佑也着禮服,那身衣裳重疊繁複,裡裡外外不過金色,整個人如日高照,瞬間栖蘭宮内都變得金碧輝煌了。

  蘭猗隻覺到處炫目,也不敢擡頭,随着姐姐拜了下去。

  宇文佑在炕首端坐了,手一揮,讓衆人平身,目光越過蘭宜落在蘭猗身上,急不可耐的問:“公輸夫人可将銀狐扇子帶來了?”

  蘭宜的心給什麼撞了下,方才同母親一直閑話,還沒來得及與妹妹串供,比如讓妹妹說那扇子丢了或是毀了,總之扇子沒了想拜托妹妹替自己圓場,聽宇文佑問出,她方想先發制人,替妹妹說那扇子丢了,卻見蘭猗回身從秋落手中的小包袱裡徐徐抽出一柄扇子來,她不覺滿面狐疑,這扇子,真的還是赝品?

  宇文佑看了看張貴玉。

  張貴玉便過去将蘭猗手中的扇子接過來,回頭呈給宇文佑。

  宇文佑纖細的手指摩挲着扇面上的銀狐,單講繡工,都是天下無敵,那銀狐呼之欲出,根本不像是繡上去的,倒像是一隻體态玲珑的銀狐再脈脈望着他,何止有靈性,簡直有神性,抛開朝思夜想的蘇銀狐不提,這個扇子都讓宇文佑愛不釋手了,觑眼蘭猗問:“閨中女兒繡花繡草繡山水,你怎麼繡了隻狐狸呢?”

  蘭猗想說,我怎麼就不能繡隻狐狸呢,我差點繡個蘇東坡和豬八戒,蘇東坡和豬八戒都會哄女人,蘇東坡用筆哄女人,豬八戒用嘴哄女人,可比那個野獸似的公輸拓強多了。

  想了以上無用的事,蘭猗看宇文佑等着自己回答呢,道:“是這樣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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