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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章我已經決定,派人行刺太後。

小狐妻 佛佛 2367 2024-01-31 00:59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顧緯天還沉浸在公輸家族同宇文家族的仇恨中呢,又聽顧保三說他将來會由宇文家族的大驸馬成為公輸家族的女婿,他很是費解。

  顧保三用手指在虛空中戳着他道:“你啊你,别以為爹看不出來,那個秋姑娘很喜歡你,而秋姑娘已經給安遠候夫人認作妹妹,将來若公輸家族得了天下,公輸拓便是皇上,那個狐家二小姐便是皇後,秋姑娘可就是皇後的妹妹,你,順理成章,不就是公輸家的女婿了麼,有了這麼個姻緣,将來有你的榮華富貴。”

  顧保三正得意自己的運籌帷幄,不料顧緯天卻搖頭道:“爹,你明知兒子并非那種見異思遷之輩,若長公主執意同我和離,我也沒打算娶秋落,若長公主不會與我和離,我便對她不離不棄。”

  顧保三瞥他一眼:“這事可由不得你,你也甭跟老子說什麼君子不君子的,長公主是皇上賜婚,你不敢不要,以後若是安遠候公輸拓坐了天下,他給你賜婚,你也不敢不要,爹曾經是奴才,你也不過臣子,有本事你坐天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雖然是父子兩個關上門說的話,顧緯天本着君君臣臣的綱常,忙道:“這話爹你可亂講。”

  顧保三曉得兒子心性純良,他沒膽識和能力坐天下,也就閉口不提了。

  顧緯天答應幫着聯系芳藹,雷厲風行,當即就動身去了宮裡,他極少去太後的壽康宮,輾轉托了别人去知會芳藹,說修箬約她某日某地見面。

  最近太後心情不佳,她親手培植的力量,親侄女懿貴妃先是給廢了貴妃之位,後又自缢身亡,太後受此重創,一病不起,且誰都不肯見,連宇文佑想跟她解釋下懿貴妃的事她也推說有病将宇文佑拒之門外,她先是恨透了蘭宜,懿貴妃被廢蘭宜就晉為貴妃,很明顯是蘭宜背後使的陰謀,後來又聽說是胡七兒在宇文佑面前進言,說懿貴妃背後議論朝政緻使宇文佑雷霆震怒廢了懿貴妃的位分,于是太後又開始恨胡七兒,懿貴妃出事的時候,楚皇後還有貞熙皇貴妃并無在宇文佑那裡求情,她又連帶恨起楚皇後和貞熙皇貴妃來,某天突然瞧見挺着肚子的春盛,她再恨春盛,直至最後,整個後宮她沒有不恨的嫔妃了。

  越氣身子越差,太醫一個接一個的往壽康宮跑,太監宮女忙的腳不沾地,整個壽康宮充斥着草藥的苦澀之味,她的病還是沒好。

  福如海勸她:“要不,出去散散心吧。”

  出去,便是離宮的意思,後宮女子想離宮談何容易,但身為太後她還是有些特權的,比如去寺廟進香。

  芳藹也覺得她多走動走動對身體有益,哄她:“這時節外頭的市集非常熱鬧,夜裡還有買賣呢,即便是街上走一走看一看,也比躺在床上強。”

  最後,她終于接受了這個建議,傳懿旨,三日後去保國寺進香。

  然後,福如海把這事按例禀報給了宇文佑。

  宇文佑點頭道:“也好,出去散散心吧,朕也好久沒有出宮,就由朕陪着太後去。”

  這事就定了下來,太後離宮,可稱大事,宮裡宮外忙活起來,當然最重要的安全問題,特别是皇上宇文佑随行,羽林軍總統領張顯榮親自帶隊,沒到三日後呢,他已經開始着手安排。

  而芳藹覺着這亦是自己見修箬的機會,大家都忙的時候,她也裝着忙,但心裡卻在謀劃着,她随扈太後,屆時該以什麼借口暫時離開,然後同修箬見面。

  太後出宮進香的事亦傳到侯府,蘭猗聽說後若有所思。

  剛好公輸拓由外面回來,見她呆呆的站在窗前,過來把手扣住她的肩頭問:“怎麼了?不舒服麼?”

  蘭猗猛地清醒過來:“侯爺何時回來的?”

  公輸拓拉着她往炕上去坐了,埋怨道:“你啊,最近神思恍惚,是不是太累了,田家的案子已經結了,薛慶也得到應有的懲罰,茂生如今做了管家也是盡心盡力,你也該歇歇了。”

  蘭猗坐着感覺有點憋悶,隻好喊丫頭進來給她身後墊了被褥和枕頭,她仰着身子靠過去道:“我不累,侯爺聽說太後出宮進香的事了吧?”

  公輸拓點頭:“當然,我已經決定,派人行刺太後。”

  蘭猗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做點什麼,但沒想到行刺,愕然道:“侯爺殺太後?為何不殺宇文佑?聽說宇文佑會同太後一起去保國寺。”

  公輸拓仍舊習慣穿深色衣裳,雖然是這樣的大熱天,身上還是穿着黑色的長衫,頭發随意用碧玉簪固住,袖子挽的高高,手臂上青筋凸出,他抓着一把大蒲扇呼呼的扇着,眯眼一笑,帶着幾分神秘:“若能這麼輕松的殺了宇文佑,我又何必等這麼多年,行刺太後是假,制造離間計是真。”

  蘭猗瞪眼看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公輸拓突然将大蒲扇扣在桌子上,壓低聲音道:“我與太後,并無仇怨,太後若遇刺,定懷疑到宇文佑,雖然他們母子暗鬥了很多年,也不過是在暗中較量,這次我要讓他們真刀真槍的打起來”

  蘭猗有些擔憂:“到時必然是護衛重重,侯爺準備讓誰去行刺太後?這太冒險了。”

  公輸拓看她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就把胳膊伸過去,輕輕搖着蒲扇給她扇風,一邊道:“這個人選我也在斟酌,金鷹和金雀都太顯眼,最好是個不惹眼的人,既然不是真的刺殺太後,也不必太過靠近,隻需做個樣子即可,但羽林軍護衛重重,天子親随更是個個身手了得,若想全身而退實在不易,所以這個人啊,還真不好選,實在不行……”

  “侯爺不能去!”蘭猗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一下子直起身子,出口阻攔道。

  公輸拓故作輕松的笑着:“你也知道這不容易,換成别人,我實在不放心,一旦給抓到,若扛不住酷刑招供,我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得不償失,何必費這個心思。”

  蘭猗不停晃着腦袋:“不行,侯爺就是不能去,關于這個人,讓我來想辦法。”

  公輸拓并非是不信任她,隻是這不是處理家務事也不是破案,這是行刺當今太後,所以他看蘭猗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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