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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4

渣男都是慣的喬義哲 3674 2024-01-31 00:00

  喬義哲滿心想的都是跟溫卿赟大吵一架,可他又不想周沐仁看到他的窘态,就隻好對他下了逐客令。

  周沐仁起身告辭,溫卿赟笑着把他一路送出病房,分别時還主動伸手跟他握了握,“謝謝你來探病。”

  周沐仁什麼都沒回,隻想抽手走人。

  溫卿赟卻突然加重了捏人的力氣,“你和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管不着,可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他。”

  周沐仁驚詫于溫卿赟聲音變化的廣域,他剛才在病房裡面對喬義哲的時候,語氣是滿滿的溫柔和順,一秒前同他道謝也還維持風度,可随着下一句警告的話說出口,他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好在周沐仁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我不覺得溫先生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和他的事。”

  溫卿赟輕嗤一聲,“我想我有這個權利叫你離我的人遠一點。”

  周沐仁被他的措辭弄得滿心不爽,這人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擺到了正牌的位置,把他塞成了第三者?

  “你和我不是女人,義哲也不是誰的老公。”

  溫卿赟嘴角一勾,笑容的弧度極其詭異,“就算同性之間的感情沒辦法完全和異性間的相處畫上等号,可一些基本的遊戲規則還是要遵守的,譬如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再多一個人都容納不了。”

  周沐仁呆愣一下,也笑了,“别人的孩子,算不算容納不了的第三人?”

  溫卿赟輕哼一聲,這個人果然知道他的事,不過照他的态度來看,應該知道的還不多。

  “周先生多慮了,義哲很喜歡妞妞,說是視如己出也不為過。”

  溫卿赟嘴上說的輕松,心裡卻不怎麼輕松,跟周沐仁說話比工作面試還有壓力,要持續性的誇大其詞還不算,還要一直擔心會不會露出馬腳。

  周沐仁明知溫卿赟話裡有挑釁的成分,可他多少還是受影響了。

  照他那天看到的情景,喬義哲的确對那個小姑娘很是疼愛,他性格那麼好,皿緣關系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算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他也會當成親生的來疼愛。

  喬義哲本身的性格太溫順也太容忍,對可愛的東西沒有一點抵抗力。

  他從前對他撒嬌的時候,他也一直縱容他來着。

  隻是想想,周沐仁就覺得郁悶的無以複加,“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吃醋,吃溫卿赟的醋,也吃一個小女孩的醋。

  溫卿赟望着周沐仁離開的背影,調整出一個合适的笑容。

  他回到病房時,正看到喬義哲滿臉痛苦地閉着眼睛,冷汗流了一頭一臉。

  溫卿赟一下子就慌了,“義哲你怎麼了?”

  “疼而已。”

  喬義哲一句話還沒說完,溫卿赟已經按了應急按鈕。

  醫生護士匆匆趕來,檢查一切無恙,溫卿赟隻能讪讪笑道,“病人太疼了。”

  護士哭笑不得,“麻醉藥過了刀口肯定會疼,何況他手上還有傷,不是給你們開了口服的止疼藥嗎,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吃一顆。”

  溫卿赟聲有憂慮,“口服的效果不好,有注射的麻醉劑嗎?”

  “病人剛剛經曆全麻手術,最好還是不要用麻醉藥,能堅持一下就自己堅持一下。”

  溫卿赟對醫生護士陪了個笑,目送他們出病房時才喃喃說了句,“站着說話不腰疼。”

  喬義哲隐約聽到溫卿赟的話,莫名有點想笑。

  溫卿赟一轉身就看到喬義哲四不像的表情,“你都疼成這樣了還笑什麼?”

  能看出他在笑的他也是人才。

  喬義哲清清嗓子,可出口的話還是啞的,“你跟原來一樣。”

  溫卿赟幫喬義哲倒了杯溫水,插好吸管送到他嘴邊,“我知道你在嘲笑我,不過我弄不清你在嘲笑我什麼?”

  “你從前就喜歡演戲,在老師面前裝乖學生,老師一轉身,你就說老師的小話。”

  溫卿赟臉一紅,掰了一顆止疼藥塞到喬義哲嘴裡,“快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喬義哲就着溫水把藥咽了。

  溫卿赟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本想握喬義哲的手,可一看到他手上纏的紗布,他就馬上轉移了位置,改扶他的手臂,“看到你這個樣子,我說我心裡難受你信嗎?”

  喬義哲心裡想的是“我信不信不重要,你自己信就行了”,可他嘴上什麼都沒說。

  一方面覺得沒必要,一方面也實在是沒有力氣。

  溫卿赟笑着搖搖頭,“你還記得你高中病的最嚴重的一次嗎?那年暑假,你肚子疼的滿地打滾,我還以為你得了闌尾炎,就背着你跑了一路跑到醫院,結果你隻借了個廁所就沒事人了。”

  喬義哲想到從前的事也有點想笑,更多的是感慨,他當初難過的時候,溫卿赟是真的很着急,他把他背到醫院之後,他好了,溫卿赟卻中暑了,在急診室打了一下午的吊針才恢複過來。

  那個時候,他毫不懷疑溫卿赟對他的感情,可現在,他卻什麼也看不清,說不清了。

  喬義哲不說話,溫卿赟也不說話,兩根手指在他手臂上輕輕地滑,直到他癢的受不了為止,“你不用回家嗎,一直在這裡妞妞怎麼辦?”

  “我已經交代了保姆,公司那邊也請好假了,伯父伯母來之前你别想趕我走。”

  溫卿赟話音剛落,病房門口就響起了幾聲象征性的敲門聲。

  敲門聲很輕,敲門人進房的腳步聲也很輕,他看到病床前的溫卿赟就是一愣。

  喬義哲嘴動了動,出來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天朗,你怎麼來了?”

  “小薰告訴我的,我來的時候還碰到了周沐仁。”

  梁天朗摘了墨鏡,同主動起身跟他握手的溫卿赟互相做了自我介紹。

  溫卿赟别有深意地看了喬義哲一眼,為梁天朗讓出位置,“我出去吃點東西。”

  等他走了,梁天朗才笑着對喬義哲問了句,“那是你的新歡?”

  “高中同學。”

  溫卿赟看喬義哲的眼神沒有絲毫掩飾,梁天朗是傻子也不相信他們隻是單純的同學關系。

  也不知是止疼藥藥效發作還是心理作用,喬義哲漸漸覺得腦子發空身子發軟。

  梁天朗看着喬義哲上了包紮的手,搖頭歎道,“你也真夠傻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就該自己逃命,擋在别人面前做什麼。”

  喬義哲強擠出一個笑,“我也沒想着見義勇為,一切都是自然反應。”

  梁天朗一聲苦笑,“人都說危急時刻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性,我從前不信,現在信了。”

  喬義哲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維持兩眼睜着。

  梁天朗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你隻挨了一刀算走運了,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來頭不小,殺人越貨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怎麼聽他的意思,他的命是勉強撿回來的。

  喬義哲不知該哭該笑,“是我命不該絕?”

  梁天朗搖搖頭,輕聲歎道,“大概是幕後老闆隻吩咐了馬仔注意分寸,這才沒造成不可挽回的流皿事件。”

  喬義哲心裡有很多疑惑,卻一點也不想深究洛斐然的事,梁天朗不知道他的心思,還在自顧自地繼續,“洛先生惹了不該惹的人,被追了風流債。”

  喬義哲能想到的洛斐然的風流債,就隻有周沐仁一人而已。

  打死周沐仁他也不會動洛斐然一根頭發。

  梁天朗終于發現喬義哲表情不好,“疼嗎?”

  喬義哲笑着點點頭。

  梁天朗湊到離他很近的地方看着他笑,“你想睡就睡一會,我等照顧你的先生回來就走了。”

  喬義哲再顧不得禮貌不禮貌,笑着閉上眼睛,“謝謝你來看我。”

  “應該的。”話說完他又等了好久,确認喬義哲睡了他才輕聲說了句,“之前做了一件很對不起你的事,不該答應周沐仁把你帶去酒吧見李立仁的,要是我當初沒那麼做,你今天就不會受傷了。”

  他從前一直都不相信因果,可經曆的事多了,想法就慢慢發生了改變。

  喬義哲處在半夢半醒之中,梁天朗的話他隐隐約約地聽到了。

  不可否認,他的話比洛斐然的話還讓人震驚。

  喬義哲在震驚之餘也有憤怒,要不是他身體是眼下這種狀況,他不會不追究的。

  周沐仁處心積慮地找了兩個人把他帶到了一場戲裡,也算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麼看來,他當初誤飲的那杯酒,大概也不是誤飲,興許隻是那個人計劃中的一環,為了逼他上鈎給出的最後一擊。

  喬義哲滿心厭惡,厭惡之餘又十分不解,為了解決肉*體需要,周沐仁何至于花費這麼大的力氣,他招招手,就有人站在他床下排隊,幹嘛非要把他一個長相一般,身材也不好的前任撈回來。

  喬義哲還記得鄭毅對他的評價,他的原話是什麼來着,“除了床上功夫好其他一無是處”,可他的床上功夫,也沒有好到讓人欲罷不能的地步吧。

  周沐仁何苦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是覺得他最好騙最好上手,想甩掉的時候也最容易最簡單?

  喬義哲的腦子越來越亂,念頭也奇怪起來。

  意識完全消失之前,他能想到的就是他和周沐仁不會再有回光返照,舊情複燃,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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