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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虐渣手冊魏初 重生殺夫報仇(九)

  趙無殊頭上給壓了一頂油光發亮的綠帽子,而且這綠帽子戴的方式簡直不能直視。

  王妃被強行帶回皇宮,趙無殊悲慘地成了孤家寡人和更大的笑話。

  如今群雄并起的局面,趙無殊手握不足三千的屬兵,在一字并肩王曆史上一改再改的地封,也就是緊挨着上京的天津……的某座小山頭裡窩着,别提多憋屈了,誰也不會注意到他。

  因此種種,聽到魏初提到趙無殊,石棉泰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可是魏初卻知道,前世周賢把其他王也好、将軍也好都料理了,準備摘取勝利的果實了,他領兵朝北方進發,結果铩羽而歸,後來又幾戰幾敗,最終隻能就地在江州府建造行宮。

  明明可以坐擁天下,卻弄得這麼狼狽,周賢最終雖然依然挂了周氏王朝的旗号,但其實他的國家疆土不過是江南這一塊罷了。

  而他如此憋屈的原因,就是因為北邊有個趙無殊。

  不顯山不露水,不進攻不征伐的趙無殊,卻叫周賢越過長江一步都不能。

  重生之後魏初細細思量,覺得所謂的王妃被搶或許不過是趙無殊的一個計謀罷了,他恐怕早已控制了上京,甚至是整個江北。

  這個男人簡直可怕。

  但卻是她最需要的。

  石棉泰見魏初雙目灼灼,顯然是對那趙無殊有着十足的信心,不由問道:“是你父親說的?”

  魏初微微低下頭:“父親曾說趙無殊此人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言語之中非常看好,然而他一直隐而不發,父親幾度為之歎息。”如今也隻有推說父親目光毒辣了,“阿初心想,既然其他人都不十足可靠,還不如将希望壓在趙無殊身上。”

  石棉泰想到老友那識人的本領,歎服道:“既然是你父親說的,想必差不了,隻可惜阿初你這個法子恐怕不管用。”

  魏初愕然:“為何?”

  “那趙無殊生而有疾,活不過二十五歲,除非能得餘一春出手續命,然而他年幼時中過劇毒,當時正是求了餘一春救治的。”

  餘一春是成名五十餘載的真正的大神醫,有個很古怪的規矩就是一個人他隻治一次,故而得了這個名号,如今餘一春将至耄耋之年,輕易不再出手,更何況是已經被他治過一次的人?

  魏初卻眼睛一亮,喃喃道:“或許,我能讓餘一春破例一次。”難怪趙無殊一直不動聲色,難怪他單單守住江北卻不收複江南,原來是命不久矣。

  她忽然想到前世周賢登基之後,她也成了皇後,曾聽到周賢和李聞善私下裡對話,說的就是趙無殊,當時李聞善說了一句:“他活不了多久了,還想逼我師父救他,那老東西怎麼可能破誓?”

  當時她沒有多想,現在想來很有可能餘一春已經被趙無殊請到了身邊,但餘一春的固執世人皆知,趙無殊恐怕沒辦法叫他為自己破例。

  石棉泰大驚:“此話當真?”

  魏初想了想,堅定道:“我有七成把握。”

  她背對着門口,就沒看到石棉泰帶來的冷面青年着急地想說什麼,石棉泰一眼瞪過去才叫他不情不願地閉上嘴。

  石棉泰道:“那好,我們便即日動身前往天津。”

  魏初點頭:“恐怕周賢不會輕易放我走,我要捉兩個人做人質。”

  “誰?”

  “李聞善和柳昭昭。”

  ……

  石棉泰帶着冷面青年離開魏府,回去做準備。

  路上青年忍不住道:“義父,此去天津迢迢千裡,您的身子……”

  “不必多說,魏兄滿門遭遇橫禍,我卻未幫得上忙,如今焉能袖手旁觀?”

  青年急了:“可大夫說過您再不好生将養就時日無多了,除非餘一春再出手施救,魏氏若能讓餘一春救一個他曾經救過的人,那義父您……”

  “住嘴!”石棉泰大聲呵止他。

  青年咬着牙紅着眼眶低下頭。

  義父身體本來沒有這麼壞,是聽了魏相噩耗,當場吐了皿,昏迷到昨日方醒,現在又要為他們奔波……

  石棉泰歎息:“人各有命,阿初能說動餘一春,焉知她不需付出大代價?我的情形你莫告訴她,不要再給她增添壓力,她心中已經夠苦的了。”

  青年不以為然,心道魏初落到今天也是咎由自取。

  魏初不知道這對義父子的對話,她正琢磨着怎麼把李聞善和柳昭昭給弄走。

  李聞善是一定要帶走的,要說動餘一春,還需要他這個最小的弟子“出馬”,說起來,她本就想要通過李聞善的師門來料理這個僞善惡毒的神醫的,如今還能順帶說動一個趙無殊,簡直賺到了。

  而帶走柳昭昭,一來可以鉗制李聞善,讓他路上不要做什麼小動作,另一方面也能讓周賢投鼠忌器。

  這兩個男人可都對柳昭昭着迷得很呢。

  她想了想,去了關押綠意的柴房。

  綠意正跪趴在地上,在一塊磨刀石上磨銀簪,一日不見,那銀簪還真細了一圈,但綠意也不成人形了,右臉都已經爛了,皿肉模糊還滲出膿水,兩隻手抖啊抖,不知是餓的還是累的。

  跪也跪不住,但每當她想歪倒一邊時,婆子便會拿棍子打她,那下手可是一點不留情的。

  見魏初進來,綠意就哭嚎着撲過來:“夫人,夫人我錯了!”

  南風一腳踹開她。

  她已經聽說綠意背主了,雖然沒有證據,但小姐說綠意不忠,綠意就必然是不忠的。

  不忠之人最可恨了。

  魏初坐到婆子給她搬來的椅子上:“綠意,你可知錯了?”

  “錯了錯了,綠意知錯了,綠意再也不敢了!”綠意爬回來砰砰砰地叩頭,她太痛了,太累了,太餓了,臉上的傷快要把她逼瘋了,再在這裡待下去她一定會死的。

  魏初緩緩勾唇:“那好,你現在去找柳昭昭,就說你知道我性情大變到底是為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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