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渣手冊魏初 被廢的太子(十六)
赫敏一歎:“那殿下之意……”
魏初道:“我既不想去苦寒之地等死,也不願繼續在父皇眼皮底下彼此難堪,近日南邊漓州發了水災,百姓流離失所,我身為皇子,享受了這麼多年榮華,也該為天下百姓做些實事,還請赫大人替我争取到這件差事。”
赫敏大驚:“殿下,那可不是一個好去處,朝廷不是沒派人,而是前後去了三位欽差都死于民亂,極有可能有人在趁亂圖謀不軌,甚至是南劉趁虛而入,朝中已經在商議要派重兵過去。”
魏初正色道:“正因為情況棘手,我才更想去看看,百姓們遭受天災已經足夠不幸,他們正指望着朝廷替他們重整家園,若這時派兵過去**,他們将作何感受?這不是逼着他們反嗎?不是把他們推向南劉嗎?”
赫敏無言以對,他又何嘗同意出兵?他們老一派都在想着找一位能幹老練,在民間有威望之人前去,正在和主張出兵的少壯派談判,這是最後一個機會施行溫和手段,他們非常珍惜,也非常慎重,魏初此來正和他們心意,但作為一個從小養在深宮的皇子,有體弱有疾,能擔此重任嗎?
魏初微笑道:“赫大人不用擔心我安危,我會請三皇子陪我一同前去,他是少年将軍,手裡更有三千精兵,防範某些不法之徒不是難事,至于能否平息此亂重建漓州,我這裡有一些想法,赫大人不妨聽聽?”
魏初和赫敏一直談到深夜,最後以赫敏紅光滿面興奮難掩和魏初淡定謙和的滿意告終。
赫敏徹底被魏初說動,她的許多赈災手段都很新奇,但聽着就知道會很有效,可謂面面俱到,赫敏請魏初留下休息,但魏初正要拒絕,下人就禀告三皇子來了。
魏初微訝,這大半夜的都能知道自己在這裡還找過來,這位三皇子還真是一次次都讓她吃驚。
她親自走出去,在正院庭中就遇上了快步進來的三皇子:“大哥!”三皇子快走幾步,上上下下打量魏初,“知道你不在宮中,你可知我有多着急。”
“我找赫大人談點事情。”魏初與赫敏告别,出了赫府猶在路上,就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三皇子,“父皇已容不下我,人生一世,我也想幹點實事,漓州是個好地方,你可願與我同去?”
她心說,隻要三皇子同意,她必助他登上這大唐帝位。
“這還用問嗎?”三皇子毫不猶豫地道,“大哥獨自去那我哪放心,我自然要跟着。”
魏初微一挑眉:“這麼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也不知能否一切順利,可能要吃很多苦頭,可能有生命危險,甚至可能會與南劉對上,最重要的是,遠離京城,萬一京中發生點什麼,你趕都趕不回來,你可以考慮一晚上,明日給我答複。”
三皇子低頭默然片刻,歎氣道:“大哥,實話說,父皇做了這種事,我心中非常失望,他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那個父皇了,這皇位做久似乎都會讓人變得不像自己,我曾經非常想要這高高在上的位置,想要到甚至聯合老二他們,在萬壽節上你的茶水裡摻酒陷害你,但現在那種渴望越來越淡了,你也知道,我十五歲時曾有幸出征過一次,回想起來,我其實更喜歡邊疆自由自在、馳騁殺敵、天高海闊的感覺,而不是成日在皇宮那些宮殿群裡來來去去,眼裡的風景都是沒有變化的。”
魏初沉默片刻,拍拍他的肩膀:“無論你将來選擇哪一種生活,我都支持你,這京城我們雖然暫時離開,但就算這段時間會亂,也影響不了大局。”
第二天皇帝果然就迫不及待地對魏初發難了,不過他還沒宣封魏初為甯王即日啟程去西北甯州的聖旨,此時已經能夠上朝的魏初就先毛遂自薦去漓州赈災,而赫敏第一個出列附議,赫敏一派的人全部贊同,還稱贊大皇子心懷天下。
皇帝心想,把長子趕去甯州那麼荒涼偏遠的地方世人隻會說他狠心,可如今是人自己要去漓州,這兩個地方哪個好都不好說,但去漓州的話,至少有一個自願的說法,于國家,于他這個皇帝的名聲都要好聽太多,便大手一揮準了,并封魏初為漓王,若治災成功,漓州及周邊兩州從此便是她的封地。
魏初謝恩之後便立即大肆準備起來,除了各項赈災物資,便是大量的糧食和藥材,因系統告訴她,這次漓州水災會因為饑餓和受傷而得不到既是妥善救治而死很多人,接着還會爆發很嚴重的瘟疫。
因全京城都知道她要去漓州,而且也都知道到底是什麼促使她做出這個決定,在世人眼裡,她分明就是被逼的,不是漓州就是甯州,雖然都不要,但選擇漓州反而顯露出她的濟世情懷來。
可以說,百姓們感動了。
正好魏初手頭資金極度緊張,她便直接在京城第一樓九重樓上擺下大案,揚明将作出九副畫、九副字、九曲琴譜,九卷棋局殘卷,以此進行拍賣,所得充為赈災經費,而每天還不限量接待求茶之人,這如意茶并不要銀兩購買,但得茶之人盡自己一份心意為赈災捐贈一些銀兩即可,除了銀兩,衣被、藥材、車馬等物也都是來者不拒。
大家本來對她賣“琴棋書畫”的行為頗有微辭,覺得她是缺錢缺瘋了,雖然知道大皇子才華橫溢,但當時有多少大家,他再有才也隻是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他的書畫哪裡賣得起價,就算賣得起,也是大家捧她而已,至于琴譜和棋局殘卷那就更懸了。
然而誰也沒想到,魏初琴棋書畫各作了一樣,然後挂在九重樓大門上給所有人賞析,立即就造成了轟動,在朝為官的沒有一個書畫不精,他們看着那懸挂展示出來的書畫,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甚至有一位鼎鼎有名的字癡癡癡盯着着那副鐵畫銀鈎疏狂不羁的狂草看,看着看着就吐出一口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