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王妃要逆襲》第60章 守夜長談
第60章 守夜長談
誰知面前的人忽然一步上前,從自己身上摸走了一樣東西。
那詭異的偷法,竟叫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就是你們的聯系嗎?”
喬朝川好奇地打量著手中的木哨。
“你——”
明訶一時不知該不該承認。
“看來應該是了。”
喬朝川篤定地點了點頭,旋即將東西收了起來,扭頭對墨袍男子說:“本少思來想去,讓你不去打攪楚楚和驍兄實在是個不明智之舉。索性將你監視起來,看你還告哪門子的狀。”
否則他何必大費周章,講這麽一堆廢話?
想到這裡,喬朝川唏噓地搖搖頭,轉身便準備回去。
“等等!”
明訶收斂的情緒,沉聲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要將他們的事告知長老們?”
“你不提我還真忘了解釋。”
喬朝川一拍腦門,扭頭笑眯眯地說:“還真是多虧了燈會那晚人煙嘈雜,我用輕功追上去偷聽你們都沒發現。”
說完這句話,喬朝川很是嘚瑟地搖晃著手中的玉扇。
一邊哼著高亢的曲子,一邊轉身離去。
隻留下一臉複雜的某人在原地懷疑人生。
這個世上,真有人這麽閑,什麽事情都愛打聽的嗎?
居然能把這麽無聊的細節,了解得一清二楚。
呵,他還真是敗得徹底。
明訶自嘲地笑了笑,很是無奈地跟了上去。
……
兩人回到破廟後,發現同行的十幾票人已經將不算大的破廟擠得水洩不通。
“去去去,讓點兒位置給本少坐坐。”
喬朝川很是不爽地說。
他這個忙裡忙外的人,居然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楚蓁見他們兩人是一塊兒回來的,不由覺得有些奇怪。
“王爺。”
楚蓁扭頭低聲問:“我怎麽覺得,師兄這一趟回來,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怪怪的。”
到底是哪裡怪,她也說不出來。
“你也發現了?”
陸千墨反問道,隨後風輕雲淡地說道:“本王覺得,不僅你師兄變了,連朝川也變了。”
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就像將那借出去的十萬兩黃金連本帶息地拿回來似的。
不過還那十萬兩黃金的人,估計被坑得夠嗆。
瞧明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便知道了。
“好了,不談他們。”(戲份都快被他們倆搶光了。)
陸千墨隨手取了一塊馬奶糕,硬是用它將少女好奇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一口吃下的楚蓁,早已將昨晚那番豪言壯語給忘了個乾淨。
過了一夜,馬奶糕還是那般美味。
“今晚……”
楚蓁一邊嚼著馬奶糕,一邊道:“我守夜吧。”
她今天在馬車上睡了許久,晚上怕是睡不著了。
更何況,這裡曾經還發生過一些搏鬥的痕跡,如果沒人守夜的話,怕是會出意外。
“本王陪你。”
陸千墨隨口決定道。
聞言,楚蓁一臉為難地將馬奶糕咽了下去。
“這……不用吧?”
就是守個夜,又不是去赴死,哪用得著陪啊?
奈何某人的怨念太過強烈,最後不得不點頭答應了。
旋即又忍不住扶額歎息。
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一個陸千墨嗎?慫什麽?
當然。
這個問題,很久以後的某一天,楚蓁忽然想起時,才恍然大悟。
原來……
……
因為天冷,眾人都淺嘗了幾口烈酒。
借助著酒勁,鬧騰了很久才紛紛倒頭入睡。
感受著周圍的寂靜,楚蓁幽幽地吐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破廟。
這些馬車,總得有人看著。
當然,屋裡更不能沒人,所以她叫陸千墨在屋裡守著。
誰知這夜守到了一半,她忽然瞥見不遠處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怎麽出來了?”
楚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擡腳朝陸千墨走去。
“太熱。”
陸千墨面不改色地胡扯。
這大寒夜裡,就算多耐寒,也不會覺得熱吧?
楚蓁有些無語地看著他,眼尖瞥見他手裡的披風。
還未等自己開口,這披風便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熱的……
楚蓁微微詫異地抓著披風,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他這是……特意為自己送披風的嗎?
“我們談談吧。”
陸千墨隨手將其中一壺熱酒遞了過去,然後踏著輕功坐上了馬車頭。
見狀,楚蓁抱著酒壺,默默地走了過去。
“王爺想說什麽?”
他們好像沒什麽好談的吧?
“婚約。”
陸千墨平淡地開口,“其實你心裡很清楚,與你有一紙婚約的人,是本王。”
這話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叫人有些招架不住。
聽到這句話,楚蓁不由緊了緊指尖,努著嘴好半天,才細聲說:“是……”
她很清楚。
清楚所有,卻不敢承認這一切。
說到底,陸千墨可比自己強多了,他從未逃避過什麽,也沒有害怕過什麽。
但她真的不明白。
自己為什麽一直在逃避這些,為什麽會對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如此畏懼?
“本王不會勉強你做什麽。”
陸千墨淡聲道,“但我隻想知道,你師兄為何如此反對我們的婚事?”
“我師兄他……”
楚蓁說到這裡,忍不住喝了一口熱酒,壯壯膽。
但烈酒燒喉的感覺,卻叫她半天緩不過來氣來。
“其實,”楚蓁有些歉疚地說,“他並不是反對我們的婚事,他是……反對我成親生子。”
“為什麽?”
陸千墨語氣不由沉了幾分。
“這……”
楚蓁一臉為難地攥緊了拳頭,不由自主地將酒壺放在了一旁。
這個理由若是能說,她早就說了。
但是璿璣閣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才方便璿璣閣暗中行事。
畢竟璿璣閣隻是在約束江湖中人,所以它的存在,隻要江湖人知道即可。
陸千墨是一國大將軍,沒必要……
“想聽聽本王這一身的功夫都是從哪學來的麽?”陸千墨忽然開口道。
聞言,楚蓁下意識擡頭,很是不解地看著他。
“世人都說,”
男人目光幽深地直視前方,緩緩說道:“我是自小跟在父親身邊習武,所以年紀輕輕便執掌沙場,所向披靡。但其實,我這身功夫,沒有一點是從我父親身上學來的。”
“這,這怎麽可能?”
楚蓁一臉驚詫地看著他。
總不能是無師自通的吧?那未免也太鬼才了吧?
“笨女人。”
陸千墨輕輕點了點她的腦袋,“自然是師承他人,不然你以為呢?”
楚蓁:“……”
言之有理,她竟無可反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