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陵從來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他認真起來，鳳輕瑤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得知鳳輕瑤的來意後，王煜陵并沒有立刻應下，而是問道：“輕瑤，你可知私自練兵是什麼罪？”

　　“死罪。”

　　王煜陵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練兵？你别告訴我，你是為了九皇叔，我知道你不是。”他不是笨蛋，鳳輕瑤心裡确實是隻有九皇叔，但絕不會為了九皇叔做這些。她要真是為了九皇叔，會直接把兵交到九皇叔手中，讓他自己去想辦法。

　　“确實不是，我為我自己而練，我需要那些兵馬。”鳳輕瑤知道有些事瞞不下去，她不介意告訴王煜陵。

　　同為士族名門，也許王煜陵可以給她一些不錯的建議，畢竟她對鳳陽族了解不多，全是鳳陽憂說什麼她便是什麼。

　　王煜陵道：“你如果需要人保護，私下訓練一些暗衛就行，沒必要練上萬兵馬出來，動靜太大很容易引來皇上的注意。”既危險又耗費精力與金錢，如果沒有别的目的，養兵不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我的安全有十八騎保護，這些兵馬另有用處。”

　　“你想當女皇？”王煜陵這純粹是開玩笑，别說光憑這一萬人不可能，就算可能，鳳輕瑤也不會去和九皇叔搶這天下。

　　“怎麼可能？我......”鳳輕瑤頓了一下，與王煜陵四目相對，一字一字道：“我是鳳陽族後人，是鳳陽嫡女。”

　　“鳳陽嫡女？難怪了......”王煜陵早就猜到鳳輕瑤身份不凡，當下并沒有多震驚，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鳳輕瑤。

　　王煜陵點了點頭：“原來你是鳳陽嫡女，這麼一來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了。”扳倒皇後的暗中助力，九皇叔對鳳輕瑤的重視，甚至孫正道的另眼相看。

　　鳳輕瑤有些吃驚：“你居然一點也不驚訝。”王煜陵的冷靜沉穩讓鳳輕瑤佩服，想到自己當時的震驚與不安，鳳輕瑤越發覺得自己還不夠大氣。

　　鳳輕瑤低下頭，盯着手中的杯子，輕輕地摩挲着：“我知道自己是鳳陽嫡女時，整個人都慌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這麼高的出身，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無依無靠的孤女。”

　　“事情關乎自身，不冷靜是正常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王煜陵輕輕一笑，暖暖得像是太陽。

　　“輕瑤，你是鳳陽嫡女，為什麼還要自己練兵。鳳陽族人已經找到了你，你隻要回到鳳陽族，你就可以動用鳳陽族的資源來做你想做的事情。”王煜陵很清楚，鳳陽嫡女在鳳陽族的地位很高，完全不需要這麼辛苦。

　　鳳輕瑤歎了口氣：“我也想呢，可現在不是鳳陽族鼎盛之時，鳳陽嫡女沒有你想得那麼尊貴。還有就是，鳳陽族并不是人人都認可我的身份，有不少人不接受我，我要回到鳳陽族，得帶上自己的力量，争取族人的認可。”沒哪個嫡女做得像她這麼辛苦，沒能享受嫡女的待遇，卻要擔起嫡女的重任。

　　王煜陵揚了揚眉：“不接受？為什麼呢？你本就是鳳陽嫡女，為何還要鳳陽族的認可和接受？在士族中，嫡系的身份不容置疑，我們的身份一出生就注定我們比旁系更尊貴，根本不會更改，尤其是鳳陽嫡女。”就好比哪怕他瞎了，他也能得到王家最好的教養，而他的弟弟哪怕天賦再高，也隻能習君子六藝，而不是學如何做一個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