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瑤搖了搖頭：“以後鳳瑾要進稷下學宮，有煜陵在，你們擔心什麼。而且那都是十多年後的事，到時候這信有沒有用，還是一個問題，趁現在有用，換筆銀子正好。”

　　鳳輕瑤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讀書人不是清高嘛，不願意談銅臭、阿堵物嘛，她現在就讓那些讀書人，拿銀子來換讀書的機會。

　　清高？哼......沒銀子，沒家族供給，吃不飽、穿不暖，你們拿什麼去清高。

　　“要，要是外面那群人鬧起來呢？”管家苦着一張臉，半天也沒有挪動一步，他可以想象，外面那些人聽到這話後，會是何等的憤怒。

　　“你就和他們說，讀書人的事，能用銀子說事嗎？我這是給這封推薦信，找一個最重視它的主人，不是和他們談銀子，談銀子太傷感情了，也貶低這封推薦信的價值。稷下學宮的推薦信是無法用銀兩來衡量的。”鳳輕瑤說得理直氣壯，管家目瞪口呆。

　　小姐，你真好意思說出口，無法用銀兩來衡量，那你收什麼銀子。

　　怎麼了，我就說了，你照着說就成了――鳳輕瑤昂着頭，傲氣十足。

　　管家默默地掬了一把辛酸淚，然後出門辦事......

　　一刻鐘後，管家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衣服都被扯壞了，鞋子也掉了一隻，臉上有三道抓痕，看痕迹應該是女子的指甲，力道不深，不會毀容。

　　頭發......嗯。挺好的，有鳥巢的雛形，頗具觀賞價值。

　　管家張嘴，正欲開口，就被鳳輕瑤打斷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辛苦了！”

　　鳳輕瑤拍了拍管家的肩膀，無聲安慰，在管家再次張口欲言時，鳳輕瑤側身，對身後的春繪、夏挽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老管家扶下去休息，沒看到老管家很累嗎？”

　　“是。”春繪和夏挽連忙低頭上前攙扶管家，以免自己笑出聲。

　　鳳輕瑤笑容滿面地安慰：“老管家辛苦了，這段時間好好休養，府上的事你别急，交待春繪她們就好了，你老人家這次辛苦了。”

　　“小......”老管家才說了一個字，就被春繪和秋挽給攙扶下去了：“管家伯伯别生氣，姑娘她有分寸，不會亂來。”

　　“不......”老管家快哭了，他就是想告訴鳳輕瑤，外面的人沒走。正鬧着呢，要求鳳輕瑤出去給他們一個說法，可是......小姐，真不怪我。不是我不說，是你不讓我說。

　　......

　　夜城，夜葉剛和東陵駐軍打了一仗，勝負是五五之數。從他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來，他對今天一戰很滿意。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那群東陵狗，從我夜城的地盤趕出去。”夜葉将身上的盔甲脫下，擡起袖子随意抹了把汗，正欲喝水，傳令兵走了進來：“主公，錦凡皇子的信。”

　　“錦凡？”夜葉拆開信，飛速地浏覽，然後......

　　整個人都石化了。

　　錦凡他......

　　這也太大手筆了，他嫌這九州大陸還不夠亂嗎？

　　不過......夜葉摸了摸下巴，賊笑道：“這對夜城來說，沒有半點損失。”

　　“告訴錦凡皇子，我會盡快做好。”夜葉神采奕奕，一掃戰鬥帶來的疲倦。

　　這天下的水，越渾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