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道的力量，蘊含着極緻的破壞力。
面對這道法則的時候，内心會自然而然産生一種不可敵之感。
這也是至高神道能夠壓制一切法則的體現。
正如此刻，這道如同利刃一般朝着方羽轟來的法能……已讓不是目标的虛空大帝都内心大震！
他如臨大敵，身上凝聚出多道法能護罩，将自身保護在當中。
“砰隆……”
而下一個瞬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方羽所在的位置爆開。
“轟轟轟……”
道道波紋從爆炸中心的位置朝外擴散而去。
虛空大帝先前如同驚弓之鳥般做出的反應，變成了先見之明。
因為這一道道波紋當中，仍然蘊含着強悍無比的至高神道之力！
即便做好了防禦的準備，虛空大帝仍然被震退出去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而方羽所在的區域，已然變成一個扭曲的黑洞。
剛才這一擊的強度，直接擊穿和毀滅了那片空間的一切！
虛空大帝仰頭看向上空，臉色難看至極。
漫天皆是至高神道所帶來的極緻威壓！
這就是至高神族麼！？
尤其剛才砂皇所轟出的仙帝階至高神道的威力……何其恐怖！
虛空獸離開空獸一脈，掌握靈化之術，邁上修仙之路。
這一路，對他來說走得很是艱辛，但最終他證道成帝，走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
站到仙帝這個層面上，俯視衆生，如同蝼蟻。
過去，在虛空大帝的心中，仙界當中，連能讓他平視的存在都沒幾個。
更别說仰視！
可現在，面對這漫天神威……虛空大帝内心産生的是深深的忌憚以及敬畏！
這與先前面對捕獸者時的心境完全不同！
面對捕獸者，他雖然也被打得凄慘，但他内心仍然不服，仍有憤怒。
而眼下，面對降臨而來的這群至高神族，尤其是當中氣息最為強大霸道的砂皇時……他的内心産生了退縮，畏懼！
對于頂尖強者而言，未戰先怯是大忌中的大忌！
何況是仙帝！
但是，虛空大帝無法欺騙自己。
面對砂皇，他就是産生了畏懼之心！
他不知道這是至高神道帶來的……還是别的因素所緻！
“嗡嗡嗡……”
這時，一陣嗡鳴聲從遠處傳來。
方羽的身影，在那黑洞當中緩緩升起。
從身軀的狀态來看，剛才那一擊并未讓其受傷。
至少沒有明顯的傷勢。
方羽身上仍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至高神道确實很霸道，面對其他法則都是碾壓的姿态。”
方羽一直在觀察着整片天地的氣息波動。
在這群至高神族修士出現之後，尤其是砂皇釋放氣息後，虛空大帝這位仙帝的帝韻都出現了明顯的顫動！
而虛空大帝那股仙帝的氣勢，更是被砂皇的神威所壓制！
“神皇就是仙帝……而仙帝階的至高神道，對其他帝道法則同樣是碾壓之勢。”方羽眼神閃爍。
從這一點來看，至高神族的神皇……等同于無敵！
無敵的至高神道，還提升到仙帝階……
先前那一擊，其實并未直接擊中方羽。
他下意識的一個念頭，身形便閃到另外一個空間，避過了剛才那一擊。
這也算是他在突破乾坤塔第八層後的一個提升。
很多時候，他的想法出現後，不管是身軀還是釋放的法則都會随之而成。
這比言出法随更加高階！
像是鬼王秘法的全面提升版！
“不該躲開的，應該正面試試威力。”方羽心想道。
“大道法則……很有意思。”砂皇并未着急再次出手，反而帶着笑容開口。
對于方羽避開了自己剛才的一擊，他似乎并不感到驚訝。
“多年以前，我就已想知道，曾經制霸仙界的大道法則……到底有多強悍。”砂皇淡淡地說道，“隻可惜，仙界當中，早已沒有人族能站在我的面前，給我解惑。”
“如今，機會總算來了。”
此時的砂皇，不管是語氣還是姿态，都是高高在上。
他甚至不在意在場還有一位仙帝的存在，隻跟方羽交談。
而面對方羽，他似乎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怒火與仇恨。
如此輕描淡寫的姿态，也表明了其态度。
砂皇根本沒有把方羽視為與自己一個級别的對手！
方羽當然能感受到對方的态度。
但他并不在意，反而也露出了笑容。
“我很樂意給你上一課，為你解惑，砂皇。”方羽說道，“但你切記，上完課我就得順便把你送走了。”
砂皇沒有言語。
在他周圍還有十五名修士！
這些都是他的部下，皆為神祇境，氣息同樣恐怖！
……
至高神域，天昭神塔。
東皇坐在塔頂的大殿當中。
殿中有一道巨大的光幕。
光幕當中的畫面，正是當下虛空仙域，虛空界内，方羽與砂皇一行對峙的場景。
“砂皇很着急啊。”
殿中，神語者也看着光幕中的畫面，開口道。
“他當然急，尤其在得知晟天和真霆回來之後，他就必須得出手了。”東皇盯着光幕中的砂皇，冷笑道，“不管陛下是否在乎千盟的死活，嫡系皿脈在外被殺，尤其還是在砂皇庇護之下被殺……此事發生，就讓砂皇沒有退路了。”
“那兩個嫡系皿脈能被放回來，必定是因為……”神語者看向東皇，開口道。
“我知道，方羽必定在他們身上做了手腳，我已經讓部下将他們送到神明空境内洗滌……不管方羽做了什麼手腳，都是白費力氣。”東皇答道，“現在，我們就好好看戲吧。”
神語者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隻是這麼看，有些無聊。”東皇說道，“不妨打個賭。”
“賭什麼？”神語者問道。
“誰勝誰負……不，還是直接一些，賭生死吧。”東皇笑道，“你覺得這一戰，誰生，誰死？”
聽聞此言，神語者沉默了。
赤紅面具之下的表情，也無法猜測。
但過了一會兒，他便說道：“我認為他們都不會死。”
“哦？你竟認為這個人族有戰勝砂皇的可能？”東皇微微挑眉，驚訝道，“神語者，你是不是過于小看至高神道了。”
“還是，你隻是小看砂皇？那我倒是贊同，哈哈哈……”
東皇的心情似乎很好，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從内心而言，相比起看到方羽被殺死，他更想看到砂皇栽個大跟頭，甚至于遭到重創。
但這隻是幻想。
方羽即便是人族的最後一位仙帝，也不可能與神皇抗衡！
至高神道會碾壓一切對手！
“若砂皇沒有掌握修神訣，不能運轉至高神道，那麼我很樂意站在你這邊。”笑完後，東皇又搖了搖頭，說道，“但可惜，你的想法不會實現。”
“我認為方羽會死在砂皇的手中。”
“若結果不是這般，那麼……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即便你讓我送你到悟道神樹下，也可。”
聽聞此言，神語者顯然意動，擡頭看向東皇。
“若我賭輸了呢？”神語者問道。
“我要你……帶我去看那具屍體。”東皇眯起眼睛，語氣壓低，說道。
神語者默不作聲。
“如何？我認為值得一賭。”東皇微笑道，“我們相互的要求是對等的，你想去悟道神樹下，我想看那具屍體……”
“好，我賭。”神語者開口道。
“很好，這樣就有更大的樂趣了。”東皇笑容更加燦爛了。
……
至高神域的另外一片天地，一座神殿當中。
同樣是一道光幕在殿中凝聚。
禦皇和天啟都在場。
光幕中的畫面，同樣是方羽與砂皇對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