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卻又想着要與神魔二族并立。
當然，這兩種說法并非不能同時存在。
可問題若這兩種說法同時存在，就隻能驗證一件事情。
這個組織，根本就不想與神族作對！
從根本上，他們還是向往神族的，甚至說人族都是神族創造的，屬于神族後裔。
他們理想中的情況，是通過模仿神族來崛起，達到與神魔二族并立，而非通過對抗神族來崛起。
确定這一點……就足夠了。
至于他們口中所說的人族曆史，方羽一個标點符号都不相信。
人族是神族創造的，是神族後裔？
狗屁！
“方道友，你現在可以提問了。”文蒼天又一次提醒道。
方羽回過神來，眯了眯眼，看向文蒼天，開口問道：“我想問一個人，他本應該出現在人族曆史當中，但這麼多位講師都沒提過……”
“哦？請問這個人是誰？”文蒼天摸了摸下巴的白胡子，開口道。
“元始至尊。”方羽說道。
聽到這個名稱，文蒼天的臉色明顯一變。
而房間内的其餘八名講師同樣如此，臉色瞬間就變了。
文蒼天睜大眼睛，看着方羽，眼神異樣。
“怎麼了？看樣子你們是知道這個人啊，怎麼提都沒提？他也是人族的至尊啊。”方羽觀察着這些人的神色，眼神微微閃爍，繼續說道。
文蒼天臉色恢複，舔了舔嘴唇，顯然在斟酌要怎麼說。
過了一會兒，他眉頭皺起，沉聲開口道：“方道友，老夫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說到元始至尊這号人物的，他出現在十萬多年以前，已經是很久遠的年代了……”
“你别管我在哪裡聽說過他的名字，你隻需要告訴我……他作為人族至尊，你們為何提都不提？”方羽眯着眼，說道。
“這是之前所說的人族曆史，屬于正面的曆史，提起過的那些人族強者也都是正面人物，因此……他不配被提起。”文蒼天神色嚴肅，沉聲道，“你所說的元始至尊，會在後半部分提起。他的出現，象征着人族由盛轉衰。他在人族曆史上是污點，是萬古罪人。”
聽到這番話，方羽眉頭皺起，問道：“為何這麼說？”
文蒼天背負雙手，轉過身去，緩緩走到房間的中心，又轉過身來，看着方羽，說道：“既然方道友已經問到元始至尊，那麼老夫現在就給你解惑。”
“元始至尊此人，出生于人族最為鼎盛的時代。他的确擁有極高的天賦，很快就鋒芒畢露，成為當時最強大的至尊。”
“然而，元始至尊生性殘暴，唯我獨尊。他想要讓人族成為雲隕大陸上唯一的族群，因此便對大陸上的萬族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屠殺，占據了大量族群的疆域為己有。”
說到這裡，文蒼天頓了頓，說道：“由于他窮兵黩武，人族消耗巨大，同時……也激起了雲隕大路上各個族群的憤怒！”
“連自古以來就對立的神魔二族都聯合起來，就是為了把元始至尊和他所率領的那些狂熱的手下給滅殺。”
“一次大戰後，元始至尊不敵，抛棄所有的手下，逃離了戰場……而那之後，人族便由盛轉衰，直至淪落到今天這個模樣。可以說……這十萬年以來的人族的遭遇，都是在為當初元始至尊犯下的過錯贖罪！”
說到這裡，文蒼天的語氣中明顯帶着怨氣和憤恨。
而方羽聽到這番話，眼神已經變了。
這與他當初在蛇頭人雕像那裡聽到的說法……一模一樣！
“我們人族之所以能夠苟活延續到今日，還是因為神族的開恩，沒讓魔族将我們滅族！”文蒼天說道，“這就是為何天下萬族都瞧不起我們人族，甚至針對我們人族的緣故……從曆史上而言，我們罪有應得！”
“而這一切罪孽，就是這個元始至尊帶給我們的！若非他當年的所作所為，我們人族至今仍能屹立于雲隕大陸，最多也就低神魔二族一等，絕對不會淪落到第十等，連畜生都不如的地步！”
文蒼天越說越是憤怒，神色與語氣當中的憤恨極為明顯，無法保持他之前表現出來的睿智和沉穩。
而方羽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方道友，不管你是從哪裡聽聞過元始至尊這個名字，你都得清楚這一點……他是人族的罪人！”文蒼天說道，“若非他的作為，我們今時今日絕非如此田地，也不需要聯合起來進行所謂的複興！”
“日後，待我們人族再度崛起，一定要把元始至尊這個名字刻到恥辱柱上！他應該給我們人族磕頭謝罪！”
方羽靠坐在椅子上，右手托着下巴，眉頭微微蹙起。
蛇頭人雕像和文蒼天所說的這段曆史，不管是否真實……必定都是存在的。
很有可能，這段曆史就是目前雲隕大陸上所有族群都接受，都知曉的曆史。
當然，這段曆史什麼都說明不了。
方羽……也并不相信這段曆史。
因為，他與元始至尊親口交談過。
并且，他還在地球上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元始至尊的元始滅魔訣。
元始至尊會是一個窮兵黩武，唯我獨尊的人麼？
至少在與元始至尊交談的過程中，方羽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另外，小球也是一個證明。
若元始至尊真的有他們所說的那般殘暴，小球這麼膽小的一個丫頭，絕不可能表現出對元始至尊如此的依戀。
所以，方羽并不相信這段曆史。
正所謂，曆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
這一點，活了五千年的方羽非常清楚。
在當年的戰争中，人族最終是落敗的一方。
在這種情況下，當年發生了什麼，都是神魔二族說了算。
他們想讓元始至尊成為人族的罪人，元始至尊就是人族的罪人！
而到了現在這一刻，雖然還有後半部分的洗腦内容沒有聽，但方羽基本上可以确定……眼前這個所謂的人族組織，從根源上就是靠向神族的一個組織。
而這個組織的首領，也就是無面至尊的身份也是未知的……說不定本就是屬于神族的一員！
想想……一個打着人族崛起，要人族複興的口号的組織首領……實際上是一名神族。
隻是想一想，都覺得很怪誕。